结束之后,男人汗流浃背的伏在女人柔软的胸脯上。
薄染的手指穿过他汗湿的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他狭长的黑眸眯着,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眼角那道细纹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性感。
本来想催他好了就赶快整理整理下去的,而薄染自己也实在累到一动不想动,便也忘了女儿还在楼下的事,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平复。
裴锦年看着身下媚态横生的女人,想着以前在应酬时,那些人在酒桌上曾玩笑说:男人都喜欢穿上衣服端庄,脱了衣服放x荡的女人。
那时候他不以为然,觉得是这帮流氓的心理作用,现在怀里抱着这般尤物,他却渐渐产生同感了。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他就是喜欢看她一开始欲拒还迎含羞带怯,后来慢慢的在他的带领下为他绽放,化成一滩春水任他摆弄。
裴锦年的黑眸已经恢复清明,却有点不想醒来,仍想这么沉沦下去,一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圈着她的腰,又动了动,颇有点无耻的开口:“不如我们再……”
话音未落,门上响起咚咚的叩门声。
门内两人同时一怔。
裴锦年还扣着薄染的腰不想松,想说敲错门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
可那敲门声却持续不止,同时门外传来女服务员的询问声:“裴先生,请问您在里面吗?”
薄染一惊,赶忙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快起来,去开门……”
裴锦年紧蹙着眉,不愿意离开这软玉温香:“没事的,不理她,她不会随便进来的。”
薄染想了想,这倒也是,一般酒店没得到客人同意不会随便打扰,就算有事也会先打内线询问。
实在是累的要死,薄染也不想动弹,就这样任门外敲去了。
裴锦年却不满足,被子底下大手慢慢又滑到她腿间,缓慢又色s情的摩挲起来。
薄染蓦的一下子夹紧双腿,把他的手也夹在中间一动不能动,恨恨剐了他一眼,正要发作,突然,屋子里响起奇异的声音:“不要脸……不要脸……”
“……”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薄染和裴锦年面面相觑。
角落里,某只鹦鹉还在笼子里上窜下跳,持续的重复着:“不要脸……不要脸……”
薄染脸上一红,裴锦年额头竖起几根青筋。
“咳……我怕小丫头把它玩坏了,就顺便一起带上来了……”
这死鸟从刚才起一直安安静静的,薄染都快把它忘了,这会儿出来闹腾!
门外面的小丫头一听,立刻叫道:“是不要脸,不要脸在里面!”
服务员愣了,什么叫“不要脸”在里面?
小丫头摇着服务员的手:“姐姐,鸟儿是妈妈买给我的,我妈妈肯定在里面,你帮我打开门吧……”
服务员磨不过小丫头,点点头同意了,钥匙刚插x进门洞,突然门把一旋,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裴锦年身上披着浴衣,皱着眉一脸铁黑的挡在门口:“什么事?”
服务员一脸尴尬,门一开她就闻到屋里一阵男女之事过后的暧ai昧气息,再加上裴锦年浴衣斜襟领子里头露出来一道道抓出的指甲痕迹,只要是成年人,都猜得出里面刚才肯定进行了激烈的体力运动。
不过客人来酒店开房,不就是睡觉么,她也管不着人家怎么睡。
赶忙把小丫头推出来:“这个孩子说找不到爸爸妈妈了,我担心您和女儿走失,所以带她上来……”
这么尴尬的场面,服务员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丫头一进屋,就好奇的拱了拱小鼻子,从玄关看不见,卧室里头半边被子都散落在地,地上是揉成一团的床单,一盒拆封的避孕套被扔在床头柜上。
笼子里的鹦鹉感觉到有人,更加欢快的上蹦下跳:“不要脸……不要脸……”
小丫头一喜,直接扑过去:“不要脸,原来你在这儿啊!”
被冷落了半天的鹦鹉看见自己小主人了,更加得意的卖弄起来:“不要……慢点……好深……”
“……”
屋里屋外的人直接石化。
唯独小丫头一脸天真的拨弄着鸟嘴:“不要脸,你说什么好深啊?”
裴大总裁活了三十二年,脸色从没有像这一刻精彩纷呈。貌似淡定的把手搭在门框上,问服务员:“还有别的事吗?”手臂却抖得格外剧烈。
女服务员脸色通红,急忙说了句:“没、没事了。”逃也般的跑开了。
天哪,到底是有多深啊,喊得鹦鹉都学会了。
裴锦年冷静了一会儿情绪,回到屋里,从目瞪口呆的小丫头手中夺过鸟笼:“这鸟以后不要养了。”
“为什么呀……”
还没等小丫头反应过来,那只不怕死的色鸟又叫唤起来:“不要脸……不要脸……”
这时候躲在被子里的薄染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从此薄染跟这只色鸟的梁子算结下了。
*
把小丫头骗到洗手间去待着,裴锦年打开窗户,又开了空调换气,这才去叫床上的薄染。
“你起来洗个澡?我去叫他们换床单。”
薄染脸朝下趴在床上,哼哼着像哭又像在闹情绪:“还换什么床单啊,我没脸见人了!”
裴锦年索性连人带被子一起卷了起来,抱在怀里:“谁说的,那个服务员不会去碎嘴的。”
薄染被闷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