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靠着血煞身后的一段朽木睡着了身上盖着血煞的血红色锦袍看模样有些疲惫眉间有着淡淡忧伤或许在为什么事忧心烦恼着但双颊却有着丝丝红晕一丝羞涩点在唇角安详而又羞怯的模样平添了几分可爱与秀气使得清秀娇小的面庞在月光点缀下显得更动人心魄“这家伙该说她是沒心沒肺呢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啊......”望着她那张慵懒而惬意的睡脸血煞叹了口气这么想到不过虽然对碧莲这种不顾周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不被烦心事所困扰的特点很是无奈但另一方面也对这种心态有着一丝羡慕
虽然看上去很白痴就是了特别是与那不时传來的像是雷鸣一般的呼噜声混合在一块儿时就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她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条瞌睡虫似的:手脚大开大合摆成了毫无防备的大字型;大张着嘴像是在吹气球似的打着响亮到仿佛能把人耳膜捅破似的呼噜声唇边还半挂着快要掉到地上的口水因为是拿圆木也就是古树干当作枕头所以枕着理所当然会有扎人的感觉就像是枕在了一只刺猬身上一般
只见碧莲若无其事似的翻了个身双手十分爱惜的像是抱着什么美食一样抱着圆木接着从嘴里冷不防迸出了让血煞吓得浑身冰凉似的话语只听她含糊其辞的说道:“啊哎呀公子......哎嘿嘿那边不行啦现在还是禁行线哦......不过要是能轻一点儿的话也是可以的哦......”“可以的吗”血煞差点就忍不住怒吼出來了更别说看着碧莲那不停地一脸幸福的身体不停地忸忸怩怩的模样更是让他目瞪口呆又火冒三丈但是又不能发泄出來
理所当然的血煞现在的脸色几乎是红得和那黄昏时的太阳差不多了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要憋住那随时都会迸发出來的怒火的原因才会这么辛苦尤其是当看到那个笨蛋把双腿叉开到了足以令人浮想联翩的角度后他更是气得像是看到了红颜色的野牛似的从鼻孔里隐约传出重重地闷哼声说真的此时的血煞真不知道把一双目光往哪儿放了心里不禁叫苦不迭即便这样也只有像吃了黄连似的--只能咽下去了
心底类似“这家伙到底在做着什么不着边际的妄想梦啊”之类的想法像是杂草一般疯长着而且越是这么想反而让人对梦的内容更在意了再加上这么个会让人邪念四起的睡姿要想无视的话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不可能的事血煞原本以为碧莲只不过是那种胆小又害羞的女孩子要说为什么的话从第一面见到她时她给他的就是这么一种感觉甚至是有点弱不禁风的模样不过现在看起來这家伙和胆小、害羞弱不禁风之类的词完全扯不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对丝毫也沒有
反而该说是她的大胆用错了地方呢还是说这家伙太沒有戒心了呢虽然碧莲长相算不上惊为天人但即便这样也算得上是清丽脱俗总之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女孩儿嗯像这样一个漂亮的美少女毫无戒心的睡在荒郊野岭这在强盗土匪眼里可以一块不可多得的点心啊关键是这家伙笨得完全沒有意识到自己长得有多漂亮迟钝到这种地步除了让人无话可说之外沒有别的好形容了
下一刻碧莲居然若无其事的一边睡一边理所当然的开始把衣裳一件件的脱掉“哇”血煞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很是狼狈的叫出声來接着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用瞠目结舌來形容他现在的表情都觉得分量有点儿不够那完全是如临大敌一般的神色额头上不受控制得往下滴着如瀑布一般的汗水如果说这是要泡澡还说得过去但现在他们可是在荒郊野外啊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可以泡澡的地方“不过仔细找找说不准会有一两个温泉之类的”
想到这里就像是身体里被冻结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似的血煞一个箭步上前咆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快给我醒醒笨蛋”之后只见碧莲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双眸带着天真无邪准确來说是恶作剧般的慵懒语气问道:“都说了不要操之过急的嘛”听后血煞面红耳赤得到了极限如果把他现在的脸色说成是一座火山的话那毫无疑问是那种喷发的最猛烈的火山“这家伙还沒醒......”血煞在心里默默下了个听上去让人觉得十分泄气的结论就像是有三盒饭放在你面前结果你狼吞虎咽之后猛然发现还有一喝剩下但是你已经沒办法再把它吃掉的感觉这不是让人觉得很泄气吗
伴随着投降似的叹气声血煞筋疲力竭地说道:“起來了我们该出发了”碧莲这才点点头意识朦胧的摇摇晃晃站起身來像是要赶跑睡意似的连续甩了甩头大张着嘴毫不掩饰地打了个流连忘返的哈欠后半是迷糊;半是清醒的问道:“我们要去哪儿”话音刚落顿时擦了擦眼睛视野顿时变得明亮了起來用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似的音调问道:“哈难道大家都在等我吗”紧接着那闪亮、明媚的瞳孔轮流在血煞与婉儿两人之间來回晃悠着光是看那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沒搞清楚状况
血煞怒瞪着双眼摆出一副“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似的表情半是阴沉;半是颓废的看着碧莲心底早已骂过了数不胜数的笨蛋他现在正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问自己:“我当初怎么会救了这么一个家伙啊”可即便心里后悔不迭也是无济于事了比起血煞婉儿更用一种真的像是在盯着一个笨蛋似的目光盯着她而且还充满了好奇心里大概是在想:“这真的是个脑子里空空如也的家伙”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