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碧波万顷舒爽的微风不知不觉中让婉儿忘却了身边的危险好像就连阵阵轻抚过脸颊的微风也仿佛在催促她休息一样虽然说现在他们俩彼此都处在危在旦夕的状况下但是面对迎面吹來的凉爽那感觉就像是听着一首节奏轻快又舒缓的摇篮曲似的让自己的上下眼皮不由得合在了一块儿紧绷的神经也在那一刻猛然松弛下來意识渐渐地被睡魔给征服了
由于正巧背靠着一颗针叶棘刺状的松树的粗大树干加上头顶那像被褥似的倒垂下來的树枝茂密的枝叶成放射状向两侧生长于是自然而然的挡去大片阳光投下恰巧是半圆的一片阴影而自己正巧处在这片阴影里虽然身边的碧莲仍然处在昏迷不醒并且遍体鳞伤的状态这种情况下本应该立刻为她做紧急恢复治疗的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沒错
但不巧的是自己现在也是遍体鳞伤的状态而且身体完全动弹不得不是说不想动而是实在动不了如果要说他们俩谁受得伤看上去比较棘手的话那毫无疑问的婉儿甚至有些羡慕只是昏迷不醒状态的碧莲而相对的这边就她看了看自己叹了口气双手双脚从下段开始像是“扯面条”一般整个撕裂了骨头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外;小腹与胸口留下了像是被针扎似的贯穿伤那摸样看起來就像“肚子当中开了朵花”类似这样的感觉
此外从下往上数的话一共有三根肋骨;四根胸骨折断了不准确來说应该是粉碎了使得大半个胸腔暴露在外甚至能透过鲜血淋漓的肌肤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心脏正在以非常快得速度跳动着这种状态下要让身体动起來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尽管知道沒有用但婉儿还是尽可能的做了应急处理后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双手合十道歉后一面陷入了沉沉的睡意中
“恢复体力的最佳方法就是睡觉”以前师兄说这话时自己还一脸的不以为然并蛮不讲理的顶嘴说:“只有猪才会像师兄你这么爱睡”对此赛罗自己也只是耸耸肩摆出一副“随便你怎么想”的表情來此时此刻她算是确确实实体会到了并且心里有“果然是这样沒错”之类的感叹
当婉儿醒來时迎接她的是一双圆鼓鼓的像是铜铃般的闪着碧玉色一般的双眼就像是绿宝石一样闪烁着浪花一般的看起來不可思议的光芒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顿时一副睡眼惺忪般的表情僵硬了三秒接着终于像是回过神來似的发出了仿佛擂鼓似的尖叫:“咿呀啊啊啊”
引得森林中飞禽走兽一阵骚动“是我啊是我”碧莲捂着耳朵一边忍受着迎面袭來的像是雷鸣一般的声音;一边百般无奈又像是安慰似的解释道待看清了眼前的面容后婉儿如释重负般的大大吐了口气“不要靠这么近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敌袭什么的......”虽然嘴上抱怨着但神色却因为放松而缓和了下來
“抱歉因为你婉儿你的睡脸实在太可爱了不知不觉就......”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诚实地露出了恶作剧般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只见婉儿脸颊悄无声息的染上一层樱色也许是掩盖害羞吧他换了一种稍稍严肃些的口吻说道:“我说啊现在可沒时间说这些哦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听后碧莲虽然很想反驳一些像是“你不也睡得很舒服嘛”“比我还晚醒的人才沒资格这么说呢”总之她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说:“才不想被你说呢”似的抱怨模样但是一看见婉儿那显得比“青面獠牙”还严厉的视线后只得老老实实垂下头道歉:“是对不起......”这么说了之后随即直到刚才一直闷在心里的问題神不知鬼不觉的跳入了脑海让她几乎脱口而出
“即使你说要出去可是我们该往哪走”这问題顿时让婉儿犯了难这片森林茂密得犹如迷宫一样除了树木荆棘还是树木荆棘甚至到了让人看一眼就头晕目眩的地步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一般向更深处延伸脚下是像要把双腿整个淹沒的高耸杂草虽然沒有到那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高度不过也足有半人高了
而那看上去稀疏实际上密不透风的树木也让人头疼万分整个形状看上去就像倒着的梯田似的越往远处越是茂密与梯田比起來碧莲觉得更像是“倒过來的金字塔”这样的感觉而且四面都是这样像是“阶梯”一般的树木
虽然说每一颗都不是很大然而连起來看的话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要说的话那感觉简直和墙差不多而且更让人感到沮丧不已的是那仿佛接天连地的高度那让处在当中的碧莲与婉儿看起來就犹如“被包裹在花瓣当中的花蕾”一般的感觉她们俩即使把脖子仰到极限也看不到尽头
这让人郁闷不已的现实不由得让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而且脚下别说是路了就连可以称之为落脚点的地方都沒有最后两人不得不一边拨开挡着视线的荆棘;一边像是匍匐着前进当然两人理所当然是站着的如果真的是匍匐前进的话那些高大的荆棘草丛会眨眼间将她们俩像是晴天娃娃似的矮小的身影淹沒的
因为周围都是密布的草丛荆棘;加上两人身上都有伤在身所以行进速度非常缓慢甚至不知不觉陷入了每向前跨出一步都要花上半天的这么一种令人恼火的状态
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向最后婉儿只得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型匕首在两人每经过一颗树时就刻下一道划痕虽然就连她自己也对这个方法到底能不能管用抱有很大的疑惑但是如此一來总比两人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好
问了碧莲之后见她在思索了一阵也点头同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