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人加上一个途中一直沉默不语的第四人血煞一行人总算从那个奇怪的空间中出來了虽说如此不过一來到外面当双脚踏在这满是银白色冰晶的地面上时四人立刻便被冰冷刺骨甚至让人不禁颤抖个不停地寒冷包围
现在还是初夏时节按理说不会冷到这个份上才是“哈啾......”无暇的仿佛星尘一般的雪花接踵摩肩般的落下就像是花瓣一样瑟瑟寒风拂袖而过只让人觉得无论穿着多厚的衣服都嫌不够更别说这其中有两位女孩儿更是只穿着单薄到过分的长袖锦衣加上短裙而已
现在连众人嘴里呼出的气体都仿佛白雾一般很快就结成了一颗颗水滴形状的冰晶“哈啾......”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地打着一连串喷嚏的唯这时候变成了用更大的声响以及不停擦鼻子的动作來表示她的不满与抗议虽说另外两人也同样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埃蕾贝尔你为什么什么事儿都沒有啊明明那么冷的天”过了片刻唯终于将那不对劲的罪魁祸首找了出來只见她用既羡慕又嫉妒同时混杂着气氛和懊恼的表情盯着埃蕾贝尔嚷道“嗯啊也许是我习惯这样的天气了哦毕竟我的故乡可是一年四季都处在这种天气里”
她用十分淡定的口吻回答道缓缓抬起头望着阴沉沉的不见丝毫阳光的天空目光显得有些寂寞又开心同时还有些悲伤总之看不明白她此时在想什么那是非常难懂;非常复杂又有些自相矛盾的神情非要说的话就像是陷入了漩涡般的往事中一样
紧接着血煞便看见唯死死地瞪着刑天她那目光简直像是要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总之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杀气腾腾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让他们陷入这种进退两难境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刑天所以对于那道可怕到能杀人的视线的意义他是非常清楚的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因为之前就被唯连着说了一堆诸如:“我只是让你把他冰冻起來沒让你把整个空间都冰封啊因为你的错以后的地形图上又要多出一块奇奇怪怪的地方明明是将军一点儿分寸都不知道你真的有身为将军的自觉吗”
随着她每说一句刑天的头就低下去一分最后终于和地面來了个漂亮的拥吻自出生以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教训的那么体无完肤完全无法反驳而且看起來她好像直到现在都还在耿耿于怀“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血煞一见势头不妙立刻插到两人中间先是对着唯用那听起來仿佛是教育小孩儿似的一本正经的口吻劝道:“你啊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诚心诚意的道歉了就别再计较了还有别忘了我们还有该做的事”他用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或者说是从不敢在她面前露出的目光盯着唯严肃却底气不足地说道
“哼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对我说教了”她一边说;一边使劲戳着血煞的胸口说真的那感觉;那力道就与被铁锤砸中差不了多少而且还不是一下而是像倾盆大雨一样接二连三落在胸口上要说不疼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
“就算不同意你好歹也不要用这种看起來是在虐待人的方式啊”只见他带着哭腔一边拼命左摇右摆地躲避;一边用最大的声音抗议道“你以为我是在想这种是吗”“不是吗”“当然不是了你这笨蛋”说罢她使劲儿地将血煞撩拨到一边......
那与其说是撩拨还不如说是被直接甩了出去之后也不顾他那从身后像是潮水般扑面而來的骂骂咧咧甚至看起來完全是暴跳如雷般的抗议一个大踏步直逼到刑天面前用仿佛火冒三丈同时又波澜不惊的目光紧盯着他瞬间让刑天有种自己的思想被窃取了的感觉“干......干什么”
看他害怕地步步后退仿佛像个毛虫一般蜷缩成一团的模样唯不屑一顾似的咂了咂舌深呼吸一口气后说道:“在启程之前我要再确认一件事”
她那认真的模样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只是看起來是这样之后刑天同样也丢给她一个相当严肃的表情瞬间又回到了彼此刚见面时的感觉一个不苟言笑、凛然沉稳;另一个则是毫不退让充满敌意“那就边移动边说吧当然如果你可以三言两语说清的话现在就说也无妨
说着他一挥手随着一道霞光自他掌中缓缓晕开瞬间像是波光粼粼的水流似的覆盖了整片天空又像是露水、雨滴一样缓缓降下随着五彩斑斓的光粒子碰触到地面的那一刹那刚才还是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色开始迅速的像是潮水一般褪去紧接着初夏原本该有的炽热与蝉鸣都在不知不觉中回來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在还沒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季节变换就在眨眼间完成了更迭”你这家伙为什么不早些那么做啊害得我都快冻死了“唯用一根手指直指着刑天吼道那表情简直气得怒发冲冠
不料对方却不经意露出了个若隐若现似的恶作剧般的笑容也就是说他只是看唯的反应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要捉弄她一下不过连气候都能随意操控转换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惊叹
”你沒事儿吧”埃蕾贝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血煞从那厚得沒过脚踝而且冰冷刺骨的积雪里弄出來“啊沒事......”他说完双颊就像是个番茄似的红得通透
“嗯怎么了”埃蕾贝尔盯着那张像是憋得通红的脸蛋问道然后不等他回答就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在了他的前额过了一会儿只见她带着困惑不解的表情自言自语道:“不像是发热......”
“不你错了其实我现在浑身上下都热啊”血煞情不自禁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