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拾起紫凝剑,心下心急如焚,一时三刻的功夫小师妹便没了踪影,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此时心情不问可知。雪也是一般心情,二
人不做停留,御剑离开了时辰汐洞,去往圣殿,向天帝询问婉儿下落,哪知刚一落脚就瞥见婉儿与血煞跪在大殿中央被绳索缚住手脚显然
是被擒住了,赛罗心下大怒,心想这天帝怎如此不守信义,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便想冲进去救下他们,自己心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小师妹与雪
了,自是不愿任何一人受到伤害。“静观其变,若是你现在进去,只怕会害了他们。”
雪肃道,只是自己现下哪还听劝,早已火冒三丈。
雪见多说无益,自知赛罗秉性如此,此时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是徒劳。
再者说,自己也担心血煞,只得如此做了,“天帝,你这是何意?”赛罗怒言,声音充斥着寒意,眼神冷峻,细看,竟有杀意隐现,
手中无念剑颤栗不已、蠢蠢欲动,虽未出鞘,却已锋芒毕露!分明一片肃杀之意,雪见此,也不阻止,不发一语在旁冷眼观望。见此天帝
并不惊慌,肃言:“你等四人擅闯神界,更有甚者伤我神界众将领,可知死罪!?”话音未落血煞大笑道:“神界之人都如你一般是非不
分么?”满是蔑视之意。这天帝虽为六界至尊,不想却是这般糊涂,当真可笑!
天帝一时语塞,气得面红耳赤,不想却被血煞一言弄弄得
哑口无言、颜面尽失,如此怎能不气,但也知血煞之能整个神界只怕无人能及,也是动他不得。
雪依旧没有言语,血煞说得句句在理,自己又何须多言,为这天帝解围?倒不如在一旁静观其变最好。血煞虽是自己下属,此时自己
到来了兴趣,想看看这天帝如何瘦成,虽如此说,还是望了血煞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毕竟若是此时让天帝难堪,日后受苦的,却是魔
界百姓,其中利害轻重,自是一清二楚。
赛罗忍无可忍却是强压怒火道:“我师妹与此事无关能否放了她?”婉儿低着头不发一语,心中
甚是懊悔,自己长大了,以为自可以独当一面,不再需要师兄保护,哪知到头来却还是连累了师兄与血煞......很是内疚自责,也许若是
自己能不再胡闹......哪怕如雪一般沉着冷静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转头看了看血煞,低声:“对不起。”
也不知血煞是听见了或是没
听见,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了看自己,片刻,便移开了视线,仿佛有那么一瞬,他的眼神不再冷若冰霜,甚至有些温暖,也许是幻觉吧
,自己这么思量著,这温柔如斯的眼神,只有师兄才拥有,但,自己确确实实看到了。
天帝良久不言语,俩人就如此这般望着,气氛仿佛压抑的有些令人窒息,无一人言语,静得有些可怕,只有风声轻掠,仿佛剑拔弩张
令人不寒而栗。“好吧,你俩走吧。”赛罗面色稍显柔和,却并没有动作,只道:“我们一道来便也一道走,让我撇下朋友与妻子,却是
万万不行!”
血煞心中坦然,却是由衷感佩赛罗。什么才是生死之交?便是如此了。天帝也不说话,心中也是暗暗佩服这男子的决意,足
可看出这人重情重义。只道:“若是他们二人之中,只能留下一人,你选谁?”赛罗毫不理会天帝,无念剑世界破鞘而出,剑锋流转满是
炫目流光,斩断了缚住二人的绳索。出这偌大神界又岂能如此简单?赛罗方才丝毫没把天帝放在眼里,又岂能轻易绕过他?
顷刻间数千名
神兵便将四人团团围住直是水泄不通,只怕是走不脱了,血煞雨突围,雪斥道:“休要再生事端!”血煞无奈,只得从命,又怎会不知少
主心思,自小少主便最是讨厌战争、杀戮,无论旁人待她如何,总是以德报怨。只是这么做,伤害的,总是自己,但少主却从未改变过。
若是改变了,就不是少主了吧。雪拨开众将,肃言问道:“天帝,若以我为质,你能放过他们吗?”众人皆惊,哑口无言。
“我看谁敢!”血煞怒喝,一凝劲,竟是弹开众将,疾步掠影,以来到天帝身后,刃锋直逼眉心,只需进得寸里,天帝只怕早已命丧
当场,此时血煞杀意已起,众人皆胆寒,竟丝毫不敢有所动作,无人敢阻拦。雪怒斥:“血煞,退下!”血煞却丝毫没有动作,刃锋寒光
乍现,尽是杀意,令人不寒而栗,风静云凝,竟有窒息之感!瞠目结舌。天帝亦不敢有所动作。视血煞眼眸犹如深渊一般清澈明朗,却又
如冰如霜,寒彻九霄,觉察不到丝毫生的气息。这眼神,似要把周遭一切烧尽,虽无怒容,却是比那有过之而无不及!
雪明白血煞是真的
怒了,此时只怕自己再多说,也是徒劳。重复道:“退下,你想违命吗?!”血煞依旧没有动作,只道:“少主,往日您说的话,血煞从
未违逆,但,这次不行!”雪气急,胸中气血翻涌,极是难受,已不能言语,身子一个踉跄,只得靠在赛罗怀中。
婉儿急道:“别闹了!”血煞见此,也是收了兵刃疾步来到雪身边为她细细查看伤势,良久之后,知雪只因长途跋涉体力不支这才晕
厥心下也是放心了些,赛罗微怒。道:“纵是他们不对,也应谨言慎行,哪有如你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