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帷帐外偷听的月洛捂着嘴,惬意的想开怀大笑。
心思一动,更了动了想偷看一下的念头,悄悄地撩开一丝缝隙,往里面一瞧,她便不能动弹了。
额头上,窜出无数条黑线,眼前的这张脸,还是脸吗?舞儿的手段,怎么如此恶劣?
月洛被震惊了,抓着帷帐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云如霜似是感觉到她在偷看,扫过来一眼,笑了笑,道:“母后,联先告退,你仔细休养,别出去吹风即可。”
太后讶然:“霜儿,你不管母后?”
“联不是神医,这事联管不了。”云如霜漠漠一笑,眼神却始终看着月洛的藏身之所。
这便是帝王的无情,即便是他的生母,若触犯了他的底线,便也一文不值。
他现在只是愤怒,并无悲伤,捉弄太后之人他会去查,但,那也仅是因为皇权被侵犯而以。
漠然转身,从帷帐后拉出月洛,笑点她的鼻尖:“调皮!”
月洛不好意思地笑笑,关切地问:“太后这是怎么了?还能治吗?”
“她只是被人用药物脏了脸,太医会想办法。”
云无霜命人先送月洛回宫,然后再回去处理此事。
月洛一路忍着笑,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再也忍不住了,狂笑起来。
莺儿和小玉奇怪地瞧着她,问道:“今儿这是怎么了?瞧见什么有趣的事了?”
月洛笑得肚子疼,唤莺儿:“去给我倒杯茶来。”
莺儿自去倒茶,小玉眉开眼笑地坐下来,眼巴巴瞧着她:“什么有趣的事?说来我也乐乐!”
月洛笑道:“今日我可是解气了。”便将在慈安宫所见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小玉听得眉飞色舞,笑道:“此人真是大快吾心!若将来见到此人,定要讨教一番,居然比我的手段还狠!”
其实,她已经猜到此人是谁了,除了云无暇,她不做第二人选!
月洛可不敢说出舞儿,笑着问:“小玉,世间真有一种药水,画在脸上后就不能洗去吗?”
“当然有!月洛姐姐,你要不要试一下,我也有此药水!”
月洛笑道:“好啊,在你脸上画一只小狗!”
“讨厌!为什么不是鲜花?”小玉撇嘴,幽怨的道。
莺儿端茶进来,两人忙住了嘴,不过,两人脸上的红霞未褪,一副欢喜异常的模样,让莺儿也幽怨了一把:“你们俩,有事瞒着我!”
月洛浅啜了一口茶,笑道:“莺儿,我告诉你吧,太后的脸上,噗――”一口茶含在嘴里,竟没忍住喷了出来,喷了莺儿一脸。
莺儿跺脚,咬牙切齿地道:“小姐,你欺负莺儿!”
“哪能呢?姐姐这是乐极生悲,祸及莺儿,来,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小玉一本正经地道,拉过莺儿,一边为她擦试,一边笑。
事情经过小玉的嘴,变得更为有趣好笑,莺儿在大笑之余,突上捂上嘴,小声道:“你们不怕被太后知道了吗?小心隔墙有耳。”
小玉不屑地撇嘴,道:“知道了又怎样?她现在出不得门,见不得人,能奈我何?”
末了,忽然抱住莺儿,悲伤地道:“莺儿,一个美丽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容貌,太后毁容,我很替她痛心。”
月洛睨她一眼,笑道:“得了吧,你还痛心,瞧你那乐毁了的模样!”
若是让她出招,定然和舞儿一般的恶劣!
小玉笑道:“看着她受罪,我当然兴奋,谁叫她下毒害你!”
“小玉!”月洛急急阻止,这些不好的事情,她一直没有让莺儿知道,莺儿善良,又护主心切,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可道底还是迟了,莺儿面色微变,问道:“小姐,你所中之毒当真是太后所为?为什么?”
月洛无奈地笑笑,道:“莺儿,后宫中历来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害一个人,从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是,你和她并无利益冲突啊,难道,是因为……皇上?”莺儿突然捂住了嘴,很是诧异。
月洛点头:“应该是吧。”也许,其中还有另外的原因,月洛默默地揣测。
莺儿怒道:“那她活该!为什么捉弄她的人不一刀杀了她?老妖婆!”
“噗――”月洛再次笑喷,这个莺儿,果真是嫉恶如仇,没半点心机。
抿着嘴笑道:“惩治恶人的方法有很多种,若一下子死了,岂不少了很多的乐趣?”
可太后她把自己关在宫中不见人,似乎有悖舞儿的初衷,怎么想个法,让她的面目见光就好了。
月洛邪恶地笑笑,勾着小指头让小玉和莺儿靠近,道:“老妖婆自诩美貌过人,我们想个法让大家来一睹真容,如何?”
“好啊!我赞同!”小玉和莺儿都拍掌欢呼。
小玉狡黠地眨眨眼,道:“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说来听听!”
小玉边笑边道:“先皇的忌日快到了,逢此重大的日子,太后必然出场,到时候,我们……”
“小玉,你真正是腹黑天下第一,满肚子的坏点子,这个办法,亏你想得出来!”听小玉讲完,月洛不得不佩服她的小心思,自己是自愧弗如啊。
她更是生出了几分怀疑,小玉和舞儿的手段这么相似,是否有什么关系。
小玉却谦虚地笑了笑,道:“过奖了!我只敢称第二,第一还是让给别人吧。”
没有云无暇时,她是第一,云无暇出手,她便只能屈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