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压低了声音说:“就是那当朝柳太师的女儿。那姑娘可了不得!在这长安城里出了名的凶悍,两日前她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什么话也没说,丢下一沓银票,就把小楼给捆走了,那架势,想起来就害怕……”
“这倒是有趣。”我敲了敲扇子说道。
旁人皆以为楼间花是女子,被个官家小姐强行掳走应该没什么好下场。可是为何我却嗅出了些暧昧的味道。
“小白,走,我们去凑凑热闹。”向老鸨打听了那太师府的方向之后,我便拎着小白的两只耳。
曲折游廊,雕梁画栋。
月色正好。
我看着这一间间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谢白听到这顿时觉得满头黑线,这个女人分明一挥手就可以到的地方,为什么非要用走的?走也没关系,可是你在这个院子里转了三遍了还没有走出去又是要闹哪样?
“大人,左转。”谢白开口道。
“嗯?左转?”我抬步朝着左边走去,看着熟悉的石子甬路,“小白,我怎么觉得这条路刚才有走过,你确定是这边?”
“嗯,直走,再右转。”谢白没有理会这个女人的疑问,继续说道。心里却在暗暗腹议,不熟悉才怪,这条路你也走了两遍了。
我顺着小白说的方向走去,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另一间院子。
“小白,这是哪里?”
“不知道。”谢白回道,他又没来过这太师府,怎么会认识这是哪里?反正不是你方才转了三遍的地方。
“……”我无语的拎着小白飞上了房顶。眺目望去,果然,还是高处视野开阔。
彼时正是人间的前半夜,院中还有不少仆人在走来走去。
“唉,那姑娘也真可怜,都被大小姐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也不知活不活得到明天?”
“切,什么姑娘,狐媚子一个,不过是个青楼里的妓子,便是死了也是活该。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居然还妄想勾引老爷,进这太师府?”
“碧玉,你又何苦这般说她,那姑娘身在青楼已经够可怜了,为自己谋个出路而已,又有什么错?只不过,她倒霉的遇上了大小姐,大小姐有多恨这青楼妓子,这府里上下哪个不知?唉!”
“秋荷,你就是心善!这青楼里的人都是自甘堕落,又有几个好的?咱们大小姐这些年这么苦,还不都是那青楼里出来的狐媚子害的?想当年夫人多好的人,还不是被那个——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大小姐让我去拎点井水,嘿嘿,给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来个透心凉……”
“听起来,那花魁公子好像蛮惨的。”待那两个小丫鬟离去后,我现出了身形。
好歹楼间花也算是我半个永夜城的人,就这么死了,本神君的买卖可就亏本了。
想到这,我悄悄的跟上了那个去打水的丫鬟。
一间幽暗的房间内。
灯火明明灭灭的,一个身影蜷缩在地上,浅红色的薄纱半披,露出的雪白肌肤上纵横的交错着许多条或红或紫的鞭痕,发髻凌乱,朱唇轻咬。
本神君进门后就看到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不自觉的就抬起手遮住了怀中小白的眼睛。非礼勿视。
楼间花公子,你这幅好像刚刚被人蹂*躏过的模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