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小末去繁夏的途中,繁夏的人也在总动员。原来在之前不久:
宫炻下班之后,才发现严离很早前给他发短信让他陪他喝酒。心下一慌,完了,这么晚了,过去铁定会被削得很惨,结果刚到就看见李蕊正扶起左摇右晃的严离,宫炻一个箭步上前夺过严离,“李秀,真是无处不在呢。”
李蕊并未有尴尬神色,反而是淡淡整理好衣服,“严总喝醉了。”
“李秀,严离是有老婆的人,你也算得上小有名气,这么作践自己是何苦?”宫炻直接将严离随便扔在一个地方,心下摇头,严离,我要是不来,你可真要犯大错了!
“呵……”李蕊脸上挂着冷笑,从吧台顺过一杯酒,直接泼向宫炻,什么都没说,踏着脚下那富有节律的高跟鞋的哒哒声消失在繁夏。
“那个……先生。”吧台的调酒师递过纸巾,“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这位秀是跟朋友来玩儿的,不过好像认识这位先生,正准备送他回去。”
宫炻眉毛轻挑,他误会她了?她不是早对严离就居心不良了吗?不然也不至于一次次害得小末跟严离之间出问题,虽然不是重点,怎么说也是导火线。宫炻一边擦着脸上的酒水,盯着倚靠在吧台前的严离,忽然一计上心头,那嘴角的奸笑,让一旁的调酒师都不由得觉得背心一凉。
“兄弟,想小末回到你身边吗?”面对凑上前的宫炻,严离良久掀开醉醺的眼皮,视线有些飘忽,没有言语,却把头重重地点了又点,最后直接磕到吧台上了,声音挺响。
宫炻也不管此事严离是否还意识清晰,在他耳边不停地嘀咕,而严离也首次很乖的,满脸懵懂四十五度仰望思考,煞是可爱,鼻息喷出带着浓浓的酒气,“这样真的行么?”
“实在不行,你就死给她看呗。反正她又舍不得。”宫炻毫不在意耸耸肩,接过一杯鸡尾酒,十分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恩……死给她看。”严离不知道是在晃头,还是点头,小声嘟哝着宫炻的建议,“死给她看。”
等严离点头表示同意之后,宫炻笑得那叫一个荡漾,那感觉比中乐透还要高兴,落在严离身上的拳头一次比一次狠,弄得调酒师不止一次怀疑,这宫炻到底是不是跟单方面被揍的严离是兄弟,那感觉倒像是……仇人。
收拾完严离,宫炻还特别欢快地破坏了酒吧,砸了桌子,还不忘摔椅子,满身的精神似乎怎么也用不完,与被扔在一旁皮青脸肿无比狼狈的严离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砸爽了之后,宫炻不忘擦了擦额头的汗,很娴熟地从严离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调酒师,“包场,另外……给这个号码打电话,说严离跟人打架了,让她来领回去。”
等落小末达到,本应是纸醉金迷的酒吧显得冷清且破败。
“你好,我叫落小末。请问是你打的电话吗?”从她的声音,能听出她心底有些微微害怕,有些没有安全感,有些小心。
“是的,落秀。严离先生在那边。”
本以为会被一个面目可憎的人狂骂一顿,没想到这么好说话。落小末有些诧异,这……现在的人素质都这么好啦?“好的,谢谢。”
大厅都是各种酒瓶,桌椅东倒西歪,一片狼藉。落小末在光线之外的角落找到醉得一塌糊涂的严离,本是无奈摇头上前,却在看清他嘴角的淤青时,无奈化为心疼,颤抖的手在他的俊脸毫厘的距离,停下。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直酣醉的严离竟睁开了狭长的眼睛,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本来就惑人的双目显得迷离而又深沉,抬手抚上落小末的脸颊,轻轻地拍了拍,一如之前的宠溺,语气却是有些孩子气的撒娇,“落小末,你来啦?”
入眼的除了严离熟悉的手掌,还是他手上的伤口,此时都还流着血。她有些生气地瞪向严离,正想骂他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却因他满脸无备,开心的笑容哽咽住了喉咙。她俯身小心扶他起来,“恩,能起来吗?”
“能。”见到落小末,严离比刚才听宫炻的小九九还要乖,落小末说起,他就很努力地站起来,还自己尽力保持平衡。落小末说走了,他很听话地迈着虚浮的脚步。
“秀,请等一下。”
落小末扶着严离,有些艰难地抬头望向调酒师,有些疑惑,“怎么了?”
“这位先生砸了本店的东西,害得今晚无法营业,秀您看……”
落小末有些生气,严离都被打成这样儿了,他都没管。就连把他扶到沙发上都没有,随便把他丢在一个墙角就算了,还要赔偿。可是面对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地几个痞痞的男的,落小末理智地选择放弃抵抗。很娴熟地从严览锬贸銮包,抽出一张卡递给调酒师,虽然极力忍耐着,仍旧是语气不佳,“麻烦你快点,不要耽搁我的时间!”
看着落小末拿钱包的熟练度不亚于刚才的宫炻,调酒师又再一次怀疑宫炻和这个女的是不是一伙的,他把这个叫严离的这样交给他们也许,大概,八成,差不多,应该是没好事的吧?
直到落小末带严离艰难地出了繁夏,宫炻才从后面的某个地方出来。
“表现不错!”宫炻掏出几张毛爷爷塞到调酒师的胸前的口袋,哼着小曲儿离去。兄弟我都把能出现在你们身旁的人都遣开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可要好好抓会,别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