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哭。”
这么乖?
舒狂暗叹一声老天保佑,然后依然用不是很客气的语气说:
“跟我去诊所,你在发烧,先吊个吊瓶再说。听到没有?”
俞知乐好像恢复了些神智,轻声说:
“你不用理我……一会儿就好了……”
舒狂一听,火又被撩起来了:
“一会儿你就好了?再烧一会儿你就挂了!你看你脸都烧红了!走走走,跟我走,你麻烦我这么久了,我就好人做到底。你老实一点儿啊,不准再跑了,再跑……我就把你哥叫来!”
俞知乐还是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仰起了脸来。
她脸上还沾着一点儿污泥,脸上因为烧得厉害而酡红一片,嘴唇略略发白,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边,沾着水雾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睛里像是含着一弯月光。
她怯怯地对舒狂说:
“那好,我跟你走,舒狂哥,拜托你别叫他……叫我哥哥来,好不好……”
俞知乐习惯和俞良宴撒娇了,她伸手攀住了舒狂的衣角,轻轻地晃了晃。
这一抬头,一张嘴,软软的小腔调,加上有些狼狈但依旧楚楚可爱的脸庞,居然叫舒狂猛地心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