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少爷的话,金子青又是一阵错愕。
少爷想去省队?
拜那位小姐所赐,金子青对s市的情况了如指掌,省队和市队的训练基地都在s市的市内,而省队每三年就会招一次新,吸收新鲜的血液。
难不成……少爷想去省队打球?就是为了那位小姐?
按理说,少爷想去做点儿自己的事情,作为私人秘书的金子青是没有权利去制止的,然而……
看着平墨腰间的固定带,金子青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口:
“少爷,您想去省队?可是您的伤……”
因为想起了俞知乐,平墨的心情还不错,所以他的口气柔和了不少:
“我的伤不要紧。又不是伤筋动骨。小兔子才可怜呢,胳膊伤了,我才受这么点儿伤,算什么?等到我去了省队,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天天去找她了。到时候……”
金子青看着平日里满脸森冷之色的少爷,又露出了大男孩才有的笑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只好从另一个方面入手:
“但是……少爷,你也知道的,市队只有三个名额,还需要通过排位赛来决定最后谁能进入省队……那位小姐受了伤,能不能进市队,还是个未知数呢。”
这话一出,平墨的好脸色便消失了。
他抚摸着自己腰伤的部位,或轻或重地点按着,不断用疼痛刺激着自己的神经,逼自己清醒地思考下去。
金子青便束手站在一边,听到自家少爷沉声问道:
“她的主要对手有谁?”
金子青立刻流利地答道:
“那位小姐水平很高,如果两个月之后的比赛,可以去掉石膏,偶尔用用右手的话,能称得上是她的敌人的,就只有景上华、苏绣和池飒这三个人了。”
平墨又一次狠狠刺激了一下自己的痛点,皱了皱眉,低声道:
“景上华?她是小兔子最好的朋友,嘴很厉害,我领教过。”
听平墨这样说,金子青就当他是不打算对付景上华了,便默默地在心里的名单中划去了景上华的名字,说:
“那就还剩下苏绣和池飒。我听说过,那位小姐在刚进市队半年的时候,脚扭伤过一次,那次和她对打的选手,就是苏绣。”
平墨的嘴角轻轻上挑了一些,语气变得阴森起来:
“没错,她伤得很重。”
金子青点了点头,继续道:
“还有,那个叫做池飒的女孩,是原先的市队第一,那位小姐进队后,取代了她的地位,她在背后可没少动手脚,只是没对那位小姐产生太大的伤害……”
金子青滔滔不绝的时候,平墨的眉头始终皱着。
金子青还以为平墨是在斟酌要对付这两位中的哪一位,没想到,平墨居然冷着脸,对自己道:
“不要总是‘那位小姐’、‘那位小姐’地叫她,叫她少夫人。”
……哎?
饶是金子青这种经常被平墨陡然冒出的奇思妙想搅得焦头烂额的人,听了平墨这个稍微有些孩子气的要求,也有了失笑的冲动。
然而,他很好地控制住了,点头认真道:
“那……少爷,为了少夫人,您要对付这两位中的哪一位?”
可是,平墨却蹙起眉,不满地看向了金子青,眉间透着股寒意:
“你最近可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对于自家少爷的喜怒无常,金子青早已习惯了,只束手站在一边,温声道:
“少爷,您说,我去做就是。”
平墨沉吟了一下,抛出了一句叫金子青错愕的话:
“两位?那三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金子青可以理解平墨想要对付池飒和苏绣的心情,但是……连景上华也算?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少爷,连那个景上华也要对付吗?她是那位小……少夫人的朋友,如果伤到了她,被少夫人知道了……”
平墨拿起了金子青端来的药,把苦得叫人舌头根都会发麻的药汁子一口咽下,面不改色道:
“你真是废物。做事情要隐蔽,只要不被人发现,谁知道这事儿是我们做的?”
金子青立即垂下头,做虚心认错状,但心悸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少爷……也太铁腕太大胆了,这不是在英国,他也不是那个能和各种少年组织的头头聊天喝酒的gavin,要是做这么大胆的事儿,被老爷知道了的话……
平墨微眯着妩媚的凤眼,看着金子青眉眼间微微流露出来的不赞同,问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不在英国,还敢这么胆大妄为?”
金子青悚然一惊,屏息凝神,低头道:
“我不敢。”
平墨盯着金子青不安的眼睛,微微笑道:
“我知道你不敢,你胆小,你有很多的事儿要担心,但是我没有。再说了,这和我在不在英国没有关系,只要有钱,不管是在英国,还是在中国,都没有关系。我不用脏了我的手,自有人替我办事。”
金子青不敢再反抗,只能默认了平墨的安排,但始终觉得,把那个景上华牵扯进来,万一被那个狡诈如狐的俞良宴发觉了,告诉了……少夫人,那少夫人和少爷之间的嫌隙不就更大了吗?
再说了,据他所知,那个景上华可是一直保护着少夫人的,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少爷为什么非要连她一起……
在隐晦表达出了自己的担忧后,金子青却发现,平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脸在看笑话一样的表情:
“金子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