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容担心海葵的伤口,让海葵躲到他身后。
海葵转动腰的时候,扯痛了伤口,“嘶”吸了口冷气。她斜瞄了眼丘副官,便转过眼珠,继续紧盯门口,准备进来一个杀一个。
用屁股撞撞海容的大腿侧,海葵突兀的嘿嘿哑嗓笑了两声,“我头次看到你这么凶。我的心脏一直在跳,跳的特别快,你把我给吓到了。”
海葵在看到海容举枪对准丘副官,并凶悍命令丘副官的时候,心脏突然砰砰砰乱跳起来,浑身也诡异的热腾起来。
我被海容吓到了,海葵心想。
海容一听海葵这话,以为海葵失血过多,导致心脏跳动不稳定,连忙急声命令海葵先处理伤口。
海葵道:“之前特别疼,但被你这么一吓,竟然不那么疼了。”
她伤口还在疼,疼的要死。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处理伤口,也不敢松懈下来处理伤口。她担心外面有人在听着他们的动静,一旦她松懈下来,士兵们就会一拥而入,将她和海容包围起来。
孤立无援,且被无视的丘副官,突然侧趴到地上,一边朝海葵海容开枪,一边声嘶力竭大喊,“都他妈给老子进来!你们耳朵聋了吗?!赶紧都给老子滚进来!”
海容躲避子弹的动作有些狼狈,但他枪法出奇精准。他左右手各打出一枪,分别打在丘副官的两个胳膊根上,令丘副官无力握住枪。
伴随着丘副官的惨嚎声,半掩的大门被推开。
“别开枪,是我们,我!是我!”邓项涞差点儿被海葵一枪爆了脑袋。他快速缩回头,扯着脖子嚷嚷,“海葵,是我们,我们帮你来了。”
“邓项涞?”海葵诧异问道。
“还有我。”蒋异浪跳到墙头,随后从墙头上跳下来,边朝海葵靠近边道:“还有白云天他们,都来了,都在外面。”
海葵惊诧的抻高眉毛,“你们怎么来了?怎”
话没说完,她就白眼珠一翻,朝地上软倒。
蒋异浪抢在海容之前,抱住海葵。
海容大声阻拦蒋异浪,“别碰她的肚子,她中枪了。”慌乱冲到海葵身侧,海容对蒋异浪说道:“她这是失血太多,你帮我把她抱进去,快点跟我来。”
取出海葵肚子里的子弹,缝合伤口,上药,海容做这些的时候丝毫没有颤抖,一气呵成。
在给海葵灌了药之后,海容神情放松下来,软倒在了床边,话都说不出来。
蒋异浪给海葵盖好被子,神色怪异的看着海容,仿佛在审测一个怪物似的。
他认知中的海容,是个温和但懦弱的人,怕杀生怕见血。
可刚才海容给海葵取子弹缝合的时候,面对打开的腹腔,没有丝毫恐惧,手不颤不抖,异常冷静并且有条不紊的为海葵做了手术。
蒋异浪本能的感到某种危险。
“海葵不能出事。”海容撑着床边站起来,拿旁边的布巾擦干净手上的血渍,缓慢坐到床沿。
蒋异浪道:“她福大命大,肯定会撑过去。”
白云天看了眼从外面进来的宣铃兰,道:“这里不安全,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嗯。”蒋异浪皱眉担忧看着海葵,吩咐白云天,“你带人去找辆马车,再多弄来几床棉被。”
白云天应声,转身出去找马车。
宣铃兰来到蒋异浪身边,小声道:“大哥,外面那群人怎么办?”她厌恶的瞅了眼躺在床上的海葵,继续道:“有些村民被惊了起来,鬼鬼祟祟的在偷窥,我们该怎么处理?”
蒋异浪道:“你们先押着那些士兵离开这里,去西面山里。到了安全地方,有愿意投降的,就留他一命。不愿意投降跟随我们的,就送他们一程。”
“把那个受伤的副官,还有屋里抓出来的那个姓冯的,一起带走。这两个先不要动,等我过去后我亲自审问。”
“那些村民呢?”
“就当看不见。”蒋异浪用眼神警告宣铃兰,不要自作主张对村民下手,“他们是普通老百姓,干不了什么,不准动他们。”
宣铃兰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应了一声,临转身前,恶意斜了海葵一眼,在心里诅咒着海葵就此丢掉性命。
海容站起来,道:“我去收拾些东西。”
他要去把大黄藏起来的财宝挖出来,然后将收拾好的那些东西带过来。
海容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将财宝和两包行李拿了进来。他挖财宝的时候,并没有防备那些蒋异浪带来的人。他觉得没必要防备,因为蒋异浪的财宝更多。
将行李放到一边的凳子上,海容摸了摸海葵额头,见不发烫,就放心的舒出一口气。
蒋异浪道:“过会儿,恐怕会发烧。”
“肯定会发烧,我已经带上了退烧的草药。”海容朝蒋异浪温笑着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感激。
宣铃兰和牛闯带着手下将士兵们押走后,白云天与方吼娘带回了马车,并引来了一堆大尾巴。
海牛主动送给白云天的马车。
将马车给了白云天,海牛并没有跟来。
随在马车之后的,是聚拢成群的乡亲们,多数是青壮年,也有几个老人。他们隔着二十几米的距离,遥遥跟着马车,嘈杂的不停议论着。
白云天将马车停下来,那些乡亲们也停下来,遥遥看着海葵家门前,不停嘴的叽叽喳喳。
方吼娘不耐烦的瞪了眼那群乡亲们,“我把炸药提出来,把这些碎嘴子都吓走。”
他们少少几十个人,能在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