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不重,而且安若分明是冲着杯子去的。但郝驿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咖啡泼了两人一身,尤其是他的鼻子,下巴,甚至是额头都溅了几滴咖啡。
“安若,你干什么?”他丢开咖啡杯,斜睨了安若一眼,不等她回答,抓起她的裙摆,肆意地擦了擦脸。
安若两条雪白的长腿,顿时赤条条的暴露在灯光下,醒目的伤疤映入眼帘,仿佛又刺痛了她的心……
震耳欲聋的撞击,凄厉的哀恸,母亲悲痛欲绝的呼唤……还有支离破碎的身体,车祸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是她过去二十三年来,痛苦程度仅次于得知父母亲双双去世的一段回忆。
她不该伸手打开杯子……
她到底在顾忌什么?
郝驿宸狐疑的打量怀里的女人,摆以往,像撩起裙子这么大尺度的动作,肯定会引来她激烈的反抗。但今天的安若……温驯的诡异!
“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他一声断喝。
安若如梦初醒,“我……我收拾收拾。”她想逃开的不仅仅是郝驿宸犀利的目光,还有与他严丝活缝焊在一起的身体。
这个扭臀的动作,让郝驿宸久未碰触异性的身体有了很强烈的反应。他用两根手指锁住安若的下颌,眸底的怀疑更深了。
他想到母亲一脸无辜的辩解,想着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安若淡定自若的表情,还有……
他盯着桌上的咖啡杯,旁敲侧击,“我今天晚上好像没要过咖啡吧。为什么你会这么主动的端杯咖啡来?”
“呃……”安若闪烁其辞,她向来不是说谎高手,“前段时间,你每天晚上工作时,不是都会要杯咖啡吗。”
“所以,我是不是该奖励你点什么。”郝驿宸盯着她微微嚅动的双唇,一勾唇角,充满了诱惑力。
他不由分说扣住安若的后脑勺,强行的索取了一个吻。
他愉悦的享受着她柔软的双唇和湿滑的丁香小舌,不顾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抵触的呻吟……
这个吻与其说是奖励,不如说是一种不满和抱怨。他看出安若满腹心事,但这女人却从不拿他当倾诉对像。这让他在挫败之余,有份说不出的懊恼。
都说有刺的玫瑰最美,有毒的河豚味美。
不管这女人想干什么,既然敲不开她的心,那就撬开她的唇。
他滑向安若胸前的指尖,宣告了他内心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要她,现在,就此刻。 [**~] .笔.
他要重温那天晚上在酒店内醉生梦死,几近颠狂的一幕。
但……
安若的手从未像此时这么坚定的推开他。
“等等,不!不行……不可以,我……我的大姨妈来了。”安若已经顾不上女人的底限和羞赧。
“这么巧?”郝驿宸像被人迎头泼了瓢冷水,顿时扫了一大半的兴。
“嗯。”安若不敢看他。因为那会让郝驿宸第一时间发现,她在说谎。
她的“大姨妈”……直到这时,安若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她的“大姨妈”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驾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