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楼止要做什么,唯一知晓的是,若然惹怒了楼止,这妖孽随时都会摘下那人的脑袋,当做敬贺皇帝的大礼。
他,绝对能做得出。贞以以划。
“哼,指挥使好大的架势,竟然让锦围,到底要做什么?”人未至声先至,贺王沈均大阔步走到楼止跟前,那一身的凌厉之气,俨然愠怒至极。
楼止修长的两指刚巧夹着茶杯盖,听得这话,只见他的指尖一松,盖子“砰”的一声落回茶杯口。艳绝的唇浅浅勾起,凤眸斜睨沈均一眼,便是不做声,楼止身旁的左右锦衣卫已经拦在了沈均身前。
飞鱼服在身,皂靴跨立,绣春刀横立身前,不许任何人靠近楼止半步。
便是这样的威慑力,教周旁的人一个个胆怯得恨不能退避三舍。
“便是傻子也知道,今儿个皇上寿辰,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理该负责皇上的安全。贺王爷如此蠢钝,该如何是好?”楼止不紧不慢的开口,风华无限的脸上,有着连女子都欣羡的绝世之容。
“你!”沈均怒然,“这是皇宫,不是你的南北镇抚司!”
“是故本座的锦衣卫,只重兵防守御花园,否则早已替换宫中御林军?”楼止红袖轻拂,抿一口香茗,“都退下。”
音落,左右锦衣卫快速退回原位,执行力极高,没有丝毫的犹豫。
沈均怔住,随即冷笑两声,“你这锦衣卫若真当厉害,何以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岂非自己打自己的脸?”
楼止执着杯盏的手停在半空,四下陡然一片死寂,宛若九幽地狱般,凝着漫无边际的杀气和阴戾。
凤眸微微抬起,幽邃的眼底没有半点光亮。
下一刻,楼止手一松,杯盏忽然被弹出去,直逼沈均而去。
沈均心惊,一掌推出,打算将杯盏扑回楼止身上。却惊觉自己的内力竟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掌风推出竟顿化无形。
众人皆惊,茶杯在沈均跟前砰然碎裂,滚烫的茶水顷刻间泼了他一脸。
因为疼痛,沈均连连后退,急忙用长袖拂脸,却如同猴子戏耍一般的狼狈不堪。众目睽睽,委实颜面尽失。
面颊顿时滚烫火红,沈均怒不可遏,“楼止!”
“贺王爷自己打自己的脸,独女尚且不得保,还有脸说别人?”楼止慢条斯理,仿佛方才的事情,浑然没有发生过。
“你!”沈均切齿,陡然掀了一侧的凳子急速朝着楼止掷去。
楼止还是那副不愠不火的姿态,身后的锦衣卫随即飞身,绣春刀齐齐出鞘,霎时将凳子当空劈成两刀四截,随即落地。
归鞘,旋身,锦衣卫再次归位,眉目微垂,宛若根本就没有动过手。
沈均攥紧了拳,眸色染血,却听得身后一声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