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停顿了一下,水,滴落桌案。
楼止终于徐徐站起身来,火光中红衣蟒袍,极尽妖娆之色。凤眸微微眯起,凝成狭长的缝隙,却从这缝隙里透出凛冽的寒光,幽邃如墨,狠戾如魔,不见半点温度。
“我知道,瞒不过你。”阿朗克深吸一口气。
外头的巴赫尔勉力起身,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染红了胸前衣襟。楼止的随意弹指,劲道十足,这十天半月,巴赫尔都休想再动手。
“滚!”红袖轻拂,楼止剜了巴赫尔一眼。
巴赫尔被人搀着,无力的抬头看一眼殿内的楼止。颀长的身子在火光中落下幽暗的影子,便是抬眸一瞬,天地变色,宛若世间一切皆可因他堕为魔障。
“你先走。”阿朗克低语。
已然领教过楼止的手段,巴赫尔自然不敢再久留,一声冷喝,“我们走!”留下一队随侍,才无奈的被搀着离开。
巴赫尔留下一队人,这是什么意思,谁都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