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支支吾吾,眼泪直掉,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柳看在眼里,心越发的寒,难道真的是白画做的?
“如果另有隐情,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但如果真的是你……动手的……”叶柳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她转身离开。
她想不通,既然白画都选择了学医,为什么还如此漠视生存权。
白画却跪在地上连跪走了几步,抱住叶柳的大腿不让她走,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叶柳,我们同寝这么长时间,你帮帮我,你给萧谷诚打电话好不好,他对你那么好,你去求他他一定会听的,不要报警不要……”
叶柳弯身,把白画的手指一根根扳开,轻声道:“我没办法。”
她不知道白画和程天星之间还发生过什么恩怨,在她心里,程天星性格不讨喜,为人嚣张骄纵,但没到罪至死的地步。
所以,一切都交给警察,交给法律吧,她无能无力。
白画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怨恨,为什么她会落得这个地步,她只是失手而已,她还有美好前程,可现在却因为叶柳的插手,下半辈子都要沦落到监狱度过……
错的是程天星,错的是叶柳啊……
白画瞄到旁边盛满荷花的小湖,再看直往前走不回头的叶柳,眸底闪过一抹狠厉……
白画猛地撞向叶柳,霎时间,水花四溅。
叶柳心里有事,正在苦思,也就没有多加提防,此刻落下水,她在水面上扑腾,刚想出声求救,一大口腥臭的湖水就涌入了她的口腔。
白画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捡起湖边的石子掷向叶柳。
这小花园景致精巧,有小湖有小桥有荷花,湖虽小却不浅,足有十来米。并且树木草叶茂盛,白日里没什么人来,从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
叶柳意识朦胧时,身子直直地往下沉,所以她不知道,有人跳下水,划向她,还把她捞了上来。
小柳树原本想护主,可见萧谷诚出现了,连忙闪身退了回去。它讨厌萧谷诚,他拿走了它一颗小珠子。
……
等到叶柳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医院里。
“我不是说让你不要管吗,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很满意了是不是?”萧谷诚见叶柳醒来,冷着面,态度很不好。
“白画呢?”叶柳虚弱地半直起身,轻声问道。
“警察会处理,别管了,和我们没关系。”
叶柳微抿唇,如果不是程天星的惨死,她也不会去多管闲事,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实在是……
叶柳靠着枕头,突然发现自己身子很虚弱,却很干净,头发被吹干了,衣服裤子换上干净崭新的一套……
叶柳悄悄感受了一下,连湿内衣内裤……都被人换了。
谁帮她的换的?
可叶柳并没有问出来,要真是他,那她该有多尴尬,而他可能只是想要让她更舒服些而已……
“找医护人员帮你换的,那是个女的。”萧谷诚好似看出叶柳的心思,淡淡道。
叶柳……
她的心思真的那么好猜吗?
……
叶柳只在医院躺半天就回学校了,军训马上就要结束,还有几天就要正式上课。
医院门口,萧谷诚见叶柳转身离开,薄唇微启,叫住了她:“叶柳,你明天有时间吗?”
她回首,风卷起她脸侧的发,吹进她的嘴里,有不胜羸弱之美。
“啊?应该是有的。”叶柳点头,“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你还记得我说过吧……”
叶柳的心微微多跳了两下,屏息等待着。
“你还记得我说过吧,你要请我吃饭。”
叶柳全身的气好像都在霎时间放光,原来是这回事。她还以为他会说……
“明天中午好吗?我军训完之后给你打电话。”
“嗯,地方我来定没问题吧?”
他来定?
叶柳想到萧谷诚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不免囊中羞涩。
可人家帮了她那么多,只是要求一顿饭而已,她就是割肉也是请。
“好,那你定好地方再打电话给我。”叶柳快步离开,她刚刚差点就自作多情了。
萧谷诚嘴角勾起,往与叶柳相反的方向走,她既然这么关心白画的事,他不介意多走一趟。
来到警局后,萧谷诚凭着和刑警队长的交情,很快就见到白画。
她看起来很不好,原来前途光明的少女,可却因为一件凶手案后半生都得在监狱里渡过。
“我听警察说,你怎么都不肯认罪?你认为你这样就能出来吗?只要警察有充足的证据,仍然可以控告你。”萧谷诚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要吸烟的冲动。
白画连瞪萧谷诚的力气都没有,她面无血色,双唇紧抿,并没有说话的打算。
她此刻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残忍,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说吧,你还有一个同伙是谁?不是你一个人做的吧,是王淼淼吗?不对,她有不在场证明……”萧谷诚一步步诱哄着白画开口。
白画的眼眸闪动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开口。
“我是无所谓,可叶柳想要帮你,如果你愿意说一些东西,我兴许可以尽力而为。”萧谷诚耸耸肩,显得随性至极。
这个案子,他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过,因为与他无关,但叶柳上心,再加上有好几处诡异之处,他就花了点心思。
白画的泪翻滚下来,泪滴落在裤管上,变成了深色痕迹。
“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