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镇亲王府突然间灯火通明,将王府这一角落从晚上的漆黑变成了如白昼一样的强亮。而镇亲王府的主院儿里,大门大开,镇亲王君疾风正满脸黑沉的站在院子中央,而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飞镖!
所有赶来的侍卫以及那些本就驻守在住院里的天麟侍卫都一个个单膝跪地,他们竟然连飞镖都没有看见!若不是王爷警觉,这一镖还不定会伤到谁呢!尤其是身体脆弱的小小公主!
“你们的警觉心呢!”君疾风怒斥的横扫,一股内力瞬间朝着跪了一地的侍卫而去,“战后才多长时间,你们一个个的就懒散到这种境地了么!”
这些侍卫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硬生生的挺下了君疾风的内力,毕竟这的确是他们的失误,“请王爷责罚。”
“责罚?本王罚你们有什么用!如果不是王妃有武功在身,这镖就直接朝着小小公主去了!”这才是君疾风真正发飙的原因,若是这飞镖的目标是他自己,他没必要这么凶残的发脾气,但是目标是薄荷!一想到熟睡中的薄荷会出事,他都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了?”季天章被人叫醒,一来就只听见个薄荷,再看看跪了满地的侍卫,就连飞鹰他们都跪在地上,这什么情况?
君疾风在面对季天章的时候还算脸色好了一点,“你进去看一下阿千和薄荷。”
眉头一皱,季天章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么晚的天色,跪了一地的侍卫,君疾风的黑沉脸色,还有那只飞镖,足以说明一切了。走进房间,季天章本以为只是擦伤,却没想到墨云千的胳膊上是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薄荷在哭,嚎啕大哭,墨云千想抱她,却因为受伤的伤口没法去抱,有些头疼的站在旁边急得满头是汗,只是不知道这汗究竟是急的还是因为伤口的疼痛。
“你先去坐着,我来哄。”季天章将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薄荷的小床旁边,抱起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薄荷哄着,一边儿晃着薄荷,一边儿瞥了一眼墨云千,“自己包扎伤口,这些简单的事情就不用我教你了。”
墨云千白了他一眼,这才从药箱里将纱布和止血药粉拿出来自己给自己上药,“你猜,这次的人是谁。”
“你都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季天章连头都没有抬,眉头紧皱了一下之后便又迅速的恢复了原状,仿佛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件事情。
“大仙儿,还不准备成亲么?”
风牛马不想记得一句话让季天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头看着已经不再哭却仍旧抽噎着的薄荷,“暂时不想,先把薄荷带起来再说吧。”
“她,你怎么看?”
“…云千,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季天章抬起头,依旧风轻云淡,但是眼底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神情。
墨云千眉头一挑,不论季天章是什么样的神情她都不害怕,“你已经不小了,就连仁灿都已经十好几岁了,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的。”
“是,我是知道,所以才问你怎么看她啊!”墨云千无语的看着季天章,你要不要这么的避重就轻啊?
叹了口气,季天章抱着薄荷坐在了椅子上,一只手供薄荷玩儿,“敢伤了你们,必定让她生不如死!”
叹了口气,墨云千也很无奈,季天章护短儿她知道,也知道他护短儿护的特别厉害,尤其是对薄荷,那比自己这亲娘都厉害。但凡是想伤害薄荷的人在这家伙的手里没死一千也有一百,而且那凶残的程度让人恐惧。有了季天章的这句话,墨云千也知道,她肯定没有机会了,真不明白她怎么就用这种方式来引起这位大仙儿的注意力。
“要不你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遇见什么?”
“你能不能不提这种馊主意?”
墨云千无语的看着季天章,她这怎么就叫馊主意了?翻了个白眼,墨云千默默的将胳膊上的伤口包好,将薄荷留在房间里给季天章照顾,她则出去解救那些被君疾风压迫的天麟侍卫们。
飞镖事件的影响力持续了很长时间,至少半个月之内,镇亲王府的防御能力高到了一定境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所有的侍卫都严正以待以防止之前的事情再度发生。
而在这个时间段儿里,墨云千去见了一个人。
镇南将军府,墨云千端着茶杯悠哉的看着有些紧张的易天芝,“镇南郡主何必这么紧张?本妃很想猛虎么?”
“不是……”易天芝眼神有些飘忽的瞥了一眼墨云千胳膊上的伤口,随后又转移视线不再去看她。
“镇南郡主,本妃也不说那么多废话,半个月前的事情已经让你处于劣势,本妃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是看在镇南王军功赫赫的份儿上饶了你一命。但再有下次,别管本妃不念镇南王军功!”
砰地一声,杯子被墨云千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子里的茶水却没有迸出一分一毫,这等控制力比较之前的墨云千来说已经算是内力武功上的突破了。
然,这一声重击却给易天芝带来了极大的震慑,“我…只是…”
“不要用你喜欢季天章来做借口,你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什么办法没有非要去伤害一个孩子?本妃这次来不过来警告你的,再敢打镇亲王府的注意,休怪本妃不客气。还有一件事情,季天章让我转告你,不要再在他的面前出现,敢伤他在乎的人,已经不配住在他的心里。告辞了。”
易天芝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