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周明的提醒,石头才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家伙,那家伙少说有四十多岁了,现在手上的功夫还没落下来,也是挺不容易的。”
“手上的功夫?”周明皱眉问道。
石头点头回答:“他的右手食指上有很厚的一层老茧。只有在长期锻炼射击的情况下,才会结结出这么厚的茧,而且一旦落下这功夫,手上的茧自然就会消退,由此可见这家伙这么多年来都是个神枪手。”
“能有这样训练条件的,不是杀手,应该就是士兵了吧?”周明问道。
石头说:“那家伙最起码也是个军官,最少也是少校。”
李俊在一旁插嘴问道:“石头兄弟,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石头笑而不语,周明说:“别看这小子傻头傻脑的,他会猜。”
石头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周明也顺坡下驴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明。
尽管朱骏是他手下的人,但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周明对于任何人都有些防备,所以对于石头的身份,朱骏由始至终都不太清楚在他看来,石头只不过是一个跟在周明身后混事的马仔而已。
刘庆后身边跟着一个军官,这件事情让周明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想到上一次刘浩天邀请周明去打靶,这两件事情,其中必然会有关联。
也许刘浩天的枪法,就是这个叫做老马的人所传授的。
两天的时间风平浪静,第三天,周明再次接到刘庆后的邀请。
刘庆后邀请周明去市郊的马场骑马。
既然是刘庆后亲自邀请,周明也没有推脱的理由,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前段时间他的侄子邀请周明去打靶,现在刘庆后又邀请他去骑马,这叔侄俩还真是对体育运动情有独钟。
但这次周明姐没有让朱骏陪同,也没有让石头跟随,独自一人到了市郊的马场。
刘庆后身边的保镖如影随形,寸步不离,但这一次,周明也没有见到上次那个老马。
见到刘庆后后,周明开门见山的问道:“上次那个马先生今天怎么没来啊?”
刘庆后摆手说:“老马这个人太沉闷,不会聊天,让把他带着气氛都会变慢很多,何必呢?”
说完之后,刘庆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老头不还十分爽朗,周明甚至心想,如果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芥蒂,或许他可以和刘庆后成为忘年之交。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不过在脑中闪了一下而已,周明也知道他和刘庆后根本就不可能站在同一个阵营之上,至少就目前的形势来说,刘庆后和周明是站在对立面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刘庆后和白樱花组织没有勾结,但现在他将矛头指向了周明,两人就必然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周明骑马的次数并不多,但之前在西疆一带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时常会使用马来作为交通工具,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底子依然在,所以坐在马背上也是驾轻就熟。
这不免让刘庆后更加击节称赞。
“小周啊!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呢!不但年轻有为,而且精通的东西还这么多,你这骑马是跟谁学的?”
一听这话周明愣了两秒钟,随后回答道:“我一个远房亲戚在西疆一带做牧民,以前我放暑假的时候经常去帮他放羊,所以骑马就自然而然的会了。”
“哦,有这么一回事?”刘庆后看着周明,眼神中有一丝怀疑之色。
周明打着哈哈说:“不过是小时候贪吃而已,西疆一带的羊肉便宜的让人发指,那里的牛羊肉可以随便吃,我就好这一口,所以多干点活也就无所谓了。”
周明的理由让刘庆后哈哈大笑起来:“哎,都一样,哪个人小时候不贪吃呢?咱们这一辈人小时候是没得吃,能把肚子填饱就不错了,想当年我爹……哎,不说了!过去的事儿说出来就揪心,哪像现在日子过得好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发愁。”
周明提起了这一茬,让刘庆后开始忆苦思甜,想起他童年时候那艰苦的岁月,但现在刘庆后可是在整个华夏的金融行业都举足轻重的人物。想到这里,周明不免对刘庆后还有些佩服。
周明接着恭维道:“刘总真是好气魄,当年白手起家,现在能把笑哈哈集团做到如此强大,也是让人折服,谁能想到刘先生从前有这么不堪回首的经历,人都是熬出来的,刘先生这份毅力,我特别佩服!”
刘庆后笑着说:“当年没得吃,想着能吃饱饭就行,什么事儿坚持不了的,咬着牙也就过来了,当时啊只想着改变自己的命运,但现在不同了。”
周明挑眉问道:“哦,现在不同了,此话怎讲?”
刘庆后笑着说:“现在咱们这一代人,能够发起来的想的都是怎么改变别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已经定型了,如果能把别人的生活变得更好,也是咱们在老一辈的企业家所希望的。”
周明心想这老家伙,吹起牛皮来都不打草稿。
笑哈哈集团尽管现在做大做强,但是摊子大了,面难免会疏于管理,单单就周明了解到的,笑哈哈手下授权的几家工厂,分别有不同程度的压榨工人的现象。
在笑哈哈集团的工厂之中工作的人,多半会伴随着非常巨大的压力,有不堪重负者,甚至会做出极端的举动,甚至于自杀。
刘庆后现在说的是大义凛然,但是底下这些事儿他就说熟视无睹。这不免让周明第一次感觉到这个老东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