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你永远是我的弟弟,这是无人能取代的,但是,我也不希望我关心的人再出事,那样,我会痛苦的。”知道陈俊峰在意什么,所以陈宏庆急忙打断他。
说完后,他便转身往外走,“走吧,不然客人等久了。”
房间里面发生的事,夏以沫自然是不知道。
出了房门后,她随着保镖下楼,然后绕过大厅出去往后院去。
许是因为之前陈宏庆的警告,年轻的保镖并没有怎么为难她,下楼的时候,也体谅夏以沫,放慢了步伐。
夏以沫就这样,根着她,慢慢地,往前走着。她那垂在身侧的手,至始至终都是紧攥着,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其实,从她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害怕了,但是,她却并不后悔。
即便心里已经清楚,那个地方或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是,比起继续冒这种没有期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发现的危险,她何不如直接接受了这个惩罚的好。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做好了准备,心里,还是避免不了会心慌,害怕。
从四楼下来的时候,是搭电梯下来的,所以不大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一楼来了。
罢了罢了,既然选择了,那就好好的应付吧。若是一般的惩罚,那她就好好配合,尽量减少让自己少受一点惩罚吧。
夏以沫这样想着,心里也没那么堵了。而且,刚刚陈宏庆不是也吩咐过了吗,或许,她还是有点希望的呢。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着。
就在要穿过客厅的时候,她却蓦地停了下来,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起先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慌忙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眼,定定的看向前方客厅落地窗前站着的男子。
怎么会,他怎么会来这里?
夏以沫在心底不断的问着。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那却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个身影。曾今的她,也是如此默默地看着这个背影,一看,就看了十几年,怎么会弄错呢。
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目,宫司宇也是缓缓地转过身来,在看到夏以沫的瞬间,他的眸光骤然的一闪,一种强烈的喜悦在他的眸子里翻腾着。
但是,他没有走过来,却只是这样站着,远远地看着她。
她瘦了,受委屈了。这是宫司宇在看到夏以沫后的第一个想法。
在他转过身的瞬间,夏以沫的眼眶便是一酸,伪作坚强了那么久,在面临生与死的选择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难过,没有想要哭。
可是,此刻,在看到宫司宇的瞬间,她的眼眶酸了,温热的,夹杂着无尽委屈的泪水,瞬间就涌了上来。
她哽咽着,在心底无数次的叫着他,可是,却一个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在看到宫司宇后的喜悦,以及崩溃后,她那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没有叫出来,甚至是连眼眶里的泪水,也被她给强逼回去了。
因为,这不是相认的时刻。
也因为,她不知道宫司宇来这里的原因。而且,他也没有跟自己相认,她相信哥,他之所以不跟自己相认,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你怎么停下来了?快走吧。”前面带路的保镖见夏以沫停了下来,转身叫道。
“啊,对不起。”夏以沫慌忙低下头,掩饰去眼里的泪水。
虽然她的动作很快,但还是被保镖扑捉到了,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想要喝斥,可却又突然想到陈宏庆之前说过的话,利马转变了语气,“你也别难过了,你现在是大公子的人,有他在,应该不会吃什么苦的。”
“谢谢你。”既然被发现了,夏以沫也就不再继续掩饰了,抬头的瞬间,她抬起手指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看着夏以沫嘴角噙起的淡笑,他心中冷哼了一声,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快走吧。”说罢,他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继续带路。
夏以沫恭声应道,再次看了眼宫司宇,然后抬步跟着他走了出去。
但是,这一次,她的心里却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因为宫司宇来了,她见到了她人生中除了凌穆阳最依赖的男人。
她相信,就算两人之间没有交流,她也没有说明什么,但哥在这里看到她,也一定会觉得起疑,然后会通知凌穆阳来救她的。
就算他不通知凌穆阳,哥也一定会想办法和她联系上的。
有时候,人的感觉还真的是说不准,曾今两个相爱的人,如今各奔东西,她有了自己另外爱的人,自己的家庭,而宫司宇也在她被绑架之前做了最后的诀别,也就是说,两人之间,等同于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当再次见面的时候,这种打从心底的信任,依赖,却还是会在不自觉中产生。
即便是没有任何语言的沟通,可她还是那么确信,宫司宇会救自己的。
这是一种长时间相处才会有的信任。
城堡的主楼很大,客厅比酒店大堂还要大。这是夏以沫一直以来都知道的,可以前她却从来没有觉得有多远,多么难走。
可今天,这么一两分钟的路程,可因为背后的那道灼热的目光,却令夏以沫觉得好像走了十几分钟甚至是更久。
宫司宇从看到夏以沫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在她的身上,哪怕是背对着他走过去了,他也没有离开片刻,就这样一直目送她离开。
天知道,他是需要多么大的自制力才控制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