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霸道自信的林子航再次在秦雅面前流露出舍不得,却又抓不住的痛楚表情,她是他的劫,抛舍不下的劫。
“子航,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会离开你呢?”秦雅芙心有所触,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我是你的老婆,除非我死了,否则一直都会是你的老婆呀!”
“这可是你说的,”林子航得到句承诺,略微高兴了下,但马上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你不能死,要死也是我先死,我死了,你想嫁谁就嫁给谁,我看不见了,就不管了,放心,我死后肯定放过你,不会让你为我守寡的。”
秦雅芙被他说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你死?谁要改嫁啊?你不知道‘生同床死同穴’吗?你要是死了,我还怎么活?再者说了,就是死,也是我先死,我才不要承受你死之后的悲伤呢!”
两个人傻傻的说起生死,难免都伤心起来。
林子航揽过妻子,轻轻叹息道:“我们都还年轻,说这些生死是不是太早了?傻瓜,你只要别忘了答应我的,永远做我的老婆就好!”
秦雅芙本来是越想越难过的心情,可是被他这么一说,愈加感动,忍不住哽咽着安慰他:“你别这样嘛,你把我说的就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
“你是不是坏蛋,就看你的表现了!”林子航在心情缓解些后,眼神重又兴奋起来。
两个人上了楼,回到家里,这次,林子航自然不肯再放过清醒着的老婆了。
几番温存,直到秦雅芙再三告饶之下,林子航才算不情愿的放过她。
秦雅芙把头偎在林子航的胸口,听着他沉稳、规律的心跳声,一天的辛劳疲惫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这段话是秦雅芙前段时间闲暇时,特意记住的,一直想念给他听,可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琐事搅得她竟拖到现在才想起来。
她的嗓音清甜、温婉,说出来的情话让林子航激动不已,他惊喜地赞叹:“原来你也是有心的!”
“我没有心,只是无意中想起来的,这可不代表我的心意。”秦雅芙被他说得生气,故意拿话堵他。
“是,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行吧?你是我的,只归我一个人所有,我允许你什么都可以没有,宝贝。”
现在的林子航最是心满意足的时候,他一向把她视为私有财产,恨不得时时刻刻的伴在身边不分开才好,今天听她肯对自己表露心声,自然激动无比,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两天旅途的辛苦付出,太值了。
“胡说八道!你才什么都没有呢!”秦雅芙当然不满意他的胡言乱语。
她忽然又想起前两天母亲给她打电话说的一件事来:“对了,子航,我小舅舅找到工作了?”
这句话明明前半部分是陈述句,秦雅芙却偏偏在结尾处转折成了疑问。
“唔,好事啊!”林子航的态度有些理所当然,这让秦雅芙越发的怀疑。
“你知道是什么工作吧?”
“是什么工作?”林子航回答得很是随意。
“你会不清楚?”秦雅芙抬起头盯住他的眼睛。
“别说傻话,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眼神未见躲闪,还算是坦然。
秦雅芙有些心里没数,眯着眼睛想了想,问道:“他去市政府开车了,你说巧不巧?”
“那巧什么?谁不能有个熟人嘛。”林子航表现得很随意。
“可是,小舅舅只是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认识市政府的人?”
“你这个人就是奇怪,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秦桧还有三个相好的’呢,就不许小舅舅有熟人帮他?”
帮他的人是谁都行,只要不是你,秦雅芙在心底里暗暗叹气。
“他没有找过你吧?”她考虑了下,换了种问法。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林子航把玩着她的短发,“你怎么还不留长发?”
面对他忽然转移的话题,秦雅芙愣了下,喃喃自语道:“小舅舅那个人是没得说的,只是——”
“只是什么都跟我无关,不是我帮他的,这样说,你放心了吧?”
林子航打断她,解释了一句,他了解她那小小的清高情绪,她就是不愿意欠他人情,可是夫妻间,哪有谁欠谁的呢?
他明知道解释不通,只好含混过去,让她放心。
秦雅芙疑惑过,可是,又想到小舅舅的为人的确很好,就算是林子航帮了忙,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还能再让他去说情,把人给辞退了吗?
她还真那么想过,只不过如何说得出口?总不能害林子航再落下个做事反反复复的坏名声吧?
秦雅芙只好叹了口气,暗暗祈祷小舅舅工作一切顺利,不要出事故才好。
秦雅芙在忙过五一七天长假后,真的信守承诺,在放假的时候去省城同林子航聚了一天。
因为林子航白天要上课,秦雅芙无聊,又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去了“金色丽人”总店,因为她答应过周佳妮来省城一定要去看看她。
来到总店,店里的大多数人都认识秦雅芙,而且通过周佳妮,也都知道当初误会了她跟兰海军之间的关系,所以称呼自然变回到了“雅芙”。
秦雅芙偷偷问周佳妮:“怎么没看到蒋经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