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早餐是国人老传统,油条豆浆,不过,我最近买了个豆浆机,早上出门前,把豆浆机通好电,估计等买回去油条也就该差不多了,对了,雅芙,你有空也买个豆浆机好了,自己做的豆浆味道好,又卫生,很方便的。”钱兵说了自己出来要买的饭后,顺便提了个建议。
“钱哥说的对,我以前真没想到呢!”秦雅芙也感觉这个方法可行。
两个人边说边走,就来到了小区门口做油条特别好吃的那家早餐店。
既然秦雅芙没想出其他吃的东西来,便也跟着要了几根油条和两杯豆浆,倒是钱兵额外多要了份豆腐脑,说是他哥爱吃。
“钱友哥回来了?”秦雅芙随口问道。
“嗯,他大多数时候都在这边,不过现在来我家住的时候少。”钱兵回答的时候有些犹豫,却还是实话实说出来。
“哦,原来钱友哥在这边也有住处啊。”秦雅芙有些许的意外,钱友这个人给她的感觉飘忽不定,以前听钱兵说过,他并没有固定职业,平时依靠四处打零工过活,看他的穿着也不太好,可想而知他的生活应该不是很富裕。
像钱友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生活方式的人,弟弟家里有现成的房子,弟媳妇已经过世,包括侄女在家的时间都有限,他居然不蹭住弟弟家,竟拥有自己的房子,看来林子航的理论果然是有道理的:人人都应该努力买房子才对。
“唉,他从去年秋天起,就自己租房子出去住了。”钱兵看出秦雅芙的疑惑,随口解释一句,至于其中详情,自是不便透露。
“哦。”秦雅芙应了声,也不好意思多问,想想个人有个人的隐私,他肯定是感觉和弟弟住在一起不方便吧。
当秦雅芙上了楼,走到自家门前时,刚刚取出钥匙,就见房门忽地被打开了。
林子航瞪着微微发红的眼睛,一脸幽怨地质问道:“学会偷跑了?早起也不叫我?”
“看你,都快像个红眼病人了,我怎么忍心嘛?”秦雅芙一只手拎着吃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略显憔悴的脸颊,“你昨晚几点睡的?这么熬夜当心身体。”
“几点睡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做的事情不同,休息状态就不可同日而言了。”林子航抓住秦雅芙的手放到嘴边慢慢啃噬,眼神明亮起来。
“又胡说,你分明是前天晚上……太累了。”秦雅芙红了脸,却坚持劝诫,“我昨天说的没错吧?总是太伤身体了,以后克制点儿,总这么折腾不是找病呢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林子航伸手将人揽进怀中,低头轻蹭她柔软的发丝,暗哑着嗓子叹气,“我宁可死在跟你在一起的‘温柔乡’里,也不要跟你分开,你明白吗?”
“不明白,”秦雅芙沉下脸,用力推他,“我们还有好多年可活,说什么死啊,活的?你再瞎想,我就……”
“你就什么?”林子航借力松开她,接过她手里的食物,放到餐桌上后,发觉她说不下去了,转头望向她。
“我,我就消失好了。”秦雅芙本意是规劝,想不到话说到后来,就极端了,一时想不出别的说辞,便信口胡扯起来。
“你敢?”林子航当时就恼了,“秦雅芙,你早上出去故意不带手机,让我找不到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又拿话来吓唬我,你想干什么?咱们两个,一个明天去上海,一个去苏州,你这不是变相逃离我呢吗?你嫌弃我纠缠你,大不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至于这么狠心吗?”
“你,你激动什么?我怎么狠心了?出公差是避免不了的,你我都是,而且我到上海,你去苏州,那两个地方离得反而更近了呢,你干嘛要难受?说起嫌弃,我嫌弃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不照样无所顾忌吗?找什么借口叫屈?再者说,就算委屈,也是我委屈啊,成天被同事取笑,怎么说都不听!”
秦雅芙越说越生气,不自觉地抚着脖子,转身一屁股坐到身旁的沙发上,背对着他,不肯再搭理他。
“哎,真生气了?”林子航从后面抱住她,“不能怪我,要知道,我昨晚不过睡的沉些,等早上醒过来时,你就不见了,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你不打招呼就走的行为了……”
“哪儿那么多受了受不了的?”秦雅芙瞪了他一眼,“你别总是小气巴拉的好不好?以前因为小气,你惹了多少事?怎么还不长记性?”
“为爱小气,这个教训我长不了。”林子航撇了撇嘴,重又拿出厚脸皮的精神来。
“好了,不闹了,时间不早了,快点儿吃饭上班吧。”秦雅芙看他不再纠结,便放下心来。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是,若说个个都睿智、清醒到看穿一切的话,那么没有了过多爱恨痴嗔的人生是否还能像现在这么丰富多彩呢?
每个人平静外表下都隐藏着不安分的心事,何必刻意隐瞒,佯装清高呢?珍惜现在,活出精彩也不错。
秦雅芙上班后,如常工作,倒也记得在中午静姐送饭时,告诉她,自己最近几天要出差,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再通知她。
静姐听后想了想,略带腼腆地追问道:“雅芙,是不是饭菜不对心思?白姨说,你进门这么多年,吃什么都说好吃,反而弄不懂你究竟喜欢什么了。”
“我真的什么都吃,静姐想多了,我这次是去上海出公差,再加上来回路程,相信时间短不了,因为子航又要去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