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屋门大开。
不待众人看清,穿好铠甲的阎君抱着凤倾城飞身而出,落在回生阁外。
“君上,他们……”蒲铁四人连忙站在他身后,刚要说话阎君抬手打断了他。
“放了她!”初尘先生此时白发随风扬起,望着阎君怀中昏迷不醒的凤倾城更是周身上下萦绕着愤怒的力量。
“你果然是灵域的人。”阎君开口。
青夜危险地眯起双眸,“这么说你早就盯上了我们?”
阎君并没有理会他,“本君这么做自有本君的理由。”
“你强行驱除她的暗灵元素,怕是她并不知道吧?”青夜挑眉。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阎君低头看向怀中的凤倾城,“本君做的不过是为了留她一条性命。”
“留她性命?”初尘先生冷声开口,“怕是你是想害死她吧?”
“如果去了灵域,以她的能力和圣君对上,你们就这么相信她会赢?”阎君危险的眸子逼视着初尘先生和青夜,“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想看她去送死?如果这么说来,想她死的是你们吧?”
初尘先生闻言迟疑了下,青夜扫了他一眼,“别听他胡说。”
“没有了暗灵元素,她就无法对敌圣君,自然也就又紧了紧。
“圣君要灭了灵域的龙族,一定需要她的力量,”玄护法淡淡地开口,“君上觉得你可以阻止得了?”
他这一句话直击阎君要害,阎君眸色一沉,刚刚自己试图驱除凤倾城体内的暗灵元素时,的确也发现了端倪。
“将她交给我。”初尘先生望向阎君,“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一力承担。”
“你们?”阎君冷冷地开口,“很久之前,你是不是也这么说过?可结果呢?”
桀鱼狐疑地盯着他们,悄声问蒲银,“银姑姑,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呢?”蒲银连忙示意他噤声。
“那次……并不是我想的,”初尘先生神色微黯,“但是现在我不会让她受你摆布。”
“抱歉,在阎界,还轮不到你说话。”阎君抱着凤倾城转身就要走。
“站住!”青夜抬手一到灵力直逼阎君后脑门,蒲铁他们刚要上前,阎君身子一顿,青夜的所有灵力竟然在他身后径自化为乌有!
“本君不想跟你们动手,不代表你们可以恣意妄为。”阎君转头看向玄护法,“你,随本君来。”
玄护法迟疑了下,见阎君越走越远,他这才对初尘先生和青夜说道,“圣君早就施下禁忌之术,她体内的暗灵元素无法驱除。”
初尘先生这才明白为何玄护法一点都不着急,原来他早就知道,正待他想开口问时玄护法已经快步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让其他三大护法暂时带初尘先生和青夜去休息。
“怎么办?”青夜看了眼初尘先生。
“既然他伤不到她,静观其变。”初尘先生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个阎君……不太对劲。”听他这么说青夜的神色也紧张起来……
将凤倾城安置在灭生殿的山洞后,阎君这才出来见站在大殿内的玄护法,“你一早就知道?”
“不错,”玄护法点头,“在最初见到她的时候,不过那时我还没有猜透君上的想法而已。”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阎界置身事外么?她若对上圣君,你觉得这世间还会太平?”阎君冷冷地看着玄护法。
“君上此言差矣,”玄护法摇头苦笑,“圣君要的就是她的能力,若君上真的驱除了她的暗灵元素,才会给阎界惹上祸事,再说了,君上觉得她会甘心如此?”
“本君不开启阎界入口之门,她就离不开这里。”阎君笃定。
“是么?”玄护法垂下头,绿眸微动,“君上应该比谁都清楚她的性格吧?”
阎君不语,只是盯着他,玄护法不紧不慢地开口,“今日君上也见识了那神兽和灵域龙族的能力,君上当真觉得以阎界的力量可以对付得了?”
“多年前一战,”阎君站起身,背对着玄护法负手而立,“阎界就是这般置身事外,结果如何不用本君说,玄护法应该也是记得的吧?”
玄护法瞟了他一眼,“那一战从最开始就是阎界输了,而此次不同,阎界与圣君并无纠葛,如君上所说,封了入口阎界外的事就不用我们理会了。”
“如果,本君说不呢?”阎君并不似征求意见,他轻嗤一笑,“玄护法想和其他三大护法做缩头乌龟,是你们的事,本君不会做这等畏畏缩缩之事!”
“是畏畏缩缩?”玄护法凝视着他,“还是旧情复燃?”
“你说什么?”阎君的声音明显冰冷了许多,就连金椅旁的冰晶都抖了一抖,“玄护法,注意你的身份,只要本君一日还是阎界之主,就轮不到你说话。”
玄护法和他对视良久,最终拂袖转身而去。待他离开阎君腿一软,倒退两步跌坐在金椅上,冰晶快速地跳跃着,阎君勉强支撑着抬手将冰晶收入胸前的铠甲内,呼吸这才顺畅了些……
“失败了么?”凤倾城醒来时,见阎君坐在软榻旁,即便覆着面具也可以看出他脸色惨白。
阎君不语只是盯着她,眼底是浓浓的担心。
“怎么了?”凤倾城微微坐起,“你没事吧?”
“对不起……”阎君垂下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关你的事,”凤倾城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正常灵力依然在,以为他是因此道歉,“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