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一张熟悉的令自己心里变化无常的绝世容颜。-上面挂着的笑意几乎让他有种冰凉无力的感觉。疏伝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若是当年的宿萧鸾。是被君容给亲手推下的云山崖。若是现在的这个宿离。正是过去的那个宿萧鸾。那么他当日的那个举动是否才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玉’疏伝嘴角漾着的浅淡笑意里忽然变得深邃起來。他冷不防开口问道:“既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又怎会把对方给推入万丈悬崖。”
白千机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说:“这句话应该去问你自己。哦。不……我指的是君容上仙。”
‘玉’疏伝风轻云淡的神‘色’里幽幽‘蒙’上了一层仿若淡纱朦胧之‘色’。他悠然地笑了起來。“若是我知道。你又何苦费此心思特地想來告诉我这些。”‘玉’疏伝反问。
“不对啊。千机上仙。若是你说萧鸾仙尊她坠入了云山崖。那么现在的仙君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仅仅只是被仙帝救了。”溪冉不解地开口。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千机微微叹了声道:“这件事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沒想到过去了那么久。我们的心里都心知肚明。却只有她总是被所有的人瞒着。”
“这个我听说过。。难道不是仙君的母妃。也就是当时仙帝娶下的唯一的一位仙后陛下。用了自己的魂魄。而颜姬也用了自己还灵草的修为去救的仙君。这个我听她告诉我了。看仙君的样子依旧是懊悔莫及。”连簌簌的心神逐渐恢复了原本的平静。现在总算语气里也沒有了刚才的偏‘激’的感觉。
白千机随即看着她。摇了摇头。有意无意地往‘玉’疏伝那里扫了一眼。才回答连簌簌说:“你只是说对了一半。其实仙帝本來是沒有办法那么轻易地可以去救活她的。只是因为一个人。”
看着所有的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白千机才慢慢地说了下去。。只是最后吐出的那三个字。不禁让在场的剩下三个人‘露’出了一丝惊异的神情。虽然‘玉’疏伝似乎是沒有表现得特别惊讶。仿佛已经料到白千含的是什么。但也依旧是对听到的这个答案。有些略是出去的想法。
因为白千机说的那个人的名字是。“君容……”
可君容上仙。不正是那个亲手将萧鸾仙尊推下云山崖的人吗。
他既是已经狠下了心。那又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所以啊……我才不能明白那个人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小.说.网 明明是亲手伤害的。却又为了那个已经伤害了的人担下大半的罪责。甚至不惜为此放弃了自己的一世‘性’命。整整等了那个人百年。看着那个人醒。看着那个人好好地成为了如今宿君。然后自己却跳入了轮回。可能第一世的轮回只是代替了另一个活在凡世的人得了灵魂。继续活了下去。这是上仙的渡劫。可仙帝根本就不会有让他回去的意思。所以……只要过了这一世。他就再无了成为君容上仙的可能。”
话毕。白千机深深地看向了‘玉’疏伝。随即发现了他眼中的幽亮。
“可是仙君她为什么不说这些。再这样下去的话。.小.说.网 不就來不及了吗。”溪冉惊讶地开口。也一眼落在了‘玉’疏伝的身上。
白衫男子衣着还是那样的飘飘‘欲’仙。浑身还是有着那样清冷淡漠于一切的感觉。只是。他却并不记得属于另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的所有了。
白千机见着‘玉’疏伝沒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便道:“她已经放弃了……”
“什么叫已经放弃了啊。”
“意思就是……她已经不会再准备想念过去的这些了。她想要忘了这些。毕竟只要这一世过去。那很快所有的就都与她无关了。也许凡人的一生都很漫长。.小.说.网 可惜。这对于仙來说不过就是一眨眼之间。这些对于现在的宿离來说。就是一种负担。一种执念。而她的执念深了。便会难以自拔。甚至是魔念横生。你们也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她吧。”白千机从容地说着。似乎沒有顾及到‘玉’疏伝是怎么想的。
溪冉呆呆地听着那些言论。最后下意识地喃喃出声:“仙君……已经……放弃了。可她的痛苦为什么感觉从來都沒有减少。”
“因为太刻骨。因为根本难以忘记。”
连簌簌眼神黯淡。似乎无意再理会这些。准备回宫。溪冉也是无言地站在那里。.小.说.网 一时间不知所措。
白千机已然回身。‘欲’要离离开。虽然现在因为仙帝对他的避讳嘴角。让他和谭颜姬已经重新恢复了上仙之职。可谭颜姬的双眼却还是沒能恢复过來。仙帝说她是因为魂魄损毁了太久的缘故。不过要好起來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因为白千机出‘门’的原因。所以就让她留在了宿离那里。现在也差不多是时间回去了。不然那个宿君等会儿问起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是是去揭她的底了吧。
可是突然。他却听到了一个清明的声音传來。
“大婚……我会去。。”‘玉’疏伝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涩然之意。可也并未参杂过多的情感在里头。仿佛只是平静地回答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邀请。
白千机蓦地回头勾‘唇’。“你的身体最好还是每日先服下一粒这个。不然我可是不能保证那个仙君还指不定是不是直接在当场翻脸。还有。到时候我会來接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