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公子要杀的是本王的未过门的王妃,好大的胆子!难道顾家是当本王是好欺负的么?”站在苏清烟身旁的商离眉目冰冷,用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开口道。
“我……我……”
顾桥开被商离的气势震慑到了,话都说不完整。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刺杀烟儿。非儿,你说该如何处置?”慕践律也一脸气愤,同时带着讨好的语气朝着商离问道。
商离没有看向慕践律,只是凉凉地开口道:“儿臣以为,诛九族,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一旁的顾家家主闻言,扑通跪下,开口道:“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本不敢求情。然而,这件事,臣和顾家的其他人确实都不知道,绝对没有指使者孽子去刺杀辰王妃,更加没有瞧不起辰王的意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孽子顾桥开一个人的意思,还请辰王殿下明察,饶怂家。”
“如此说来,无论本王如何处置顾桥开,顾家都没有意见?”商离开口问道。
“是的,是的!”顾家家主拼命点头道。
一旁的顾桥开听了,只觉得全身一凉,心头染上一丝的绝望。
商离冷冷一笑,道:“那好,本王便看在顾策白的面子上,姑且放过顾家一次。若有下回,绝不轻饶。”
顾家家主听说商离提起顾策白,并不知道是谁。心中存了疑问,却不好多问,只是连连道谢:“谢陛下恩典,谢辰王恩典!”
站在一旁的慕沧舟听到商离口中提出顾策白这一个名字,心中微微一动,猛然看向商离。顾策白这个名字,他记得,那是沈莞轻的侍卫,他想不明白沈莞轻的侍卫会和商离有什么关系。
“非儿,你觉得如何处置这顾桥开比较合适?”慕践律在此时开口,将处置顾桥开的权利交到商离手中来。
商离不假思索地道:“儿臣以为,刺杀王妃,按律当斩。”
顾桥开心一惊,连忙磕起了头,将头也磕出血来了,口里哀求道:“辰王的殿下请饶命,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呀!”
“非儿,你看……”慕践律看着顾桥开满是鲜血的额头,开口道。
商离没有理会慕践律,而是朝着苏清烟道:“烟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苏清烟沉吟片刻,道:“顾家对不起策白,不如将顾桥开的处置权交给策白吧。”
商离连连点头,朝着一旁的侍卫道:“你去问一问顾策白,看他怎么说。”
商离和苏清烟的对话更让顾家的家主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辰王殿下,恕臣冒昧,臣两次听辰王殿下提起顾策白,苏七姑娘还说我顾家对不起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顾策白又是谁?”
“顾策白是小女子的侍卫,是十多年前你们顾家驱逐追杀的人。顾家主贵人多忘事,自然是不会记得的。”苏清烟睨了顾家家主一眼,开口道。
他们方才的对话之所以提到顾策白,也是为了引顾家家主注意到顾策白,他既然问起,他们自然不会不回答。
顾家家主听了苏清烟的话,眼眸忽暗忽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慕沧舟听苏清烟说顾策白是她的侍卫,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脸上的表情也沉重了起来。
不多时,去征求顾策白意见的侍卫也回了,朝着商离道:“禀辰王殿下,顾公子说,不如将顾桥开流放边疆,永不许进京。”
商离点点头,道:“好。”
一旁的慕践律看到商离认可了这一个处罚方式,便开口道:“来人,顾桥开意图刺杀准王妃,罪不可恕,今刺字流放瘴江以南,无昭永世不得离开瘴江以南!”
顾桥开闻言,连连哀求:“我不要去瘴气漫天的地方,到那里去我会死的,皇上请饶命呀!”顾桥开舍不得京中的繁华,更加舍不得顾家嫡子这一个名声带给他的无限风光,他还想着将来他可以成为顾家家主,风光无限呢。如今慕践律让他去瘴江以南,永世不能回京,比杀了他更加让他难受。
慕践律却懒得听顾桥开的哀求,朝着一旁的侍卫道:“给朕堵着嘴,拖下去。”
……
不过是次日,顾桥开便被刺字送走了。经过了这件事,顾家家主和慕沧舟都注意到了顾策白这一个人。这也让慕沧舟不得不重新审视苏清烟,并让他的人将苏清烟认认真真地调查了一遍。
这一天,慕沧舟的侍卫将苏清烟的调查结果呈给了他。他看完之后,满脸黑线,立即遣人将萧封宇叫到了他的书房之中来,他发现自己以前都小看了苏清烟了。
“沧舟,你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所谓何事?”萧封宇走进书房之后,看到慕沧舟满脸阴沉,开口问道。
慕沧舟讲一封信丢了过去,道:“你自己看吧。”
萧封宇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她的母亲竟然是当年沈家不知所踪的女儿沈黛芜?也就是说,她是沈家的外甥女?是沈莞轻的表妹?”萧封宇手微微颤抖,想不到苏清烟会有这样的身份。
“不单单如此。”慕沧舟沉着脸,将另外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萧封宇接过纸张,脸上的惊讶之色剧增,言语也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弑衣阁的阁主,竟然是顾策白?沈莞轻的那个侍卫?”
“你错了!”慕沧舟开口更正萧封宇口中的错误,“顾策白现在是苏清烟的侍卫。”
萧封宇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瞳孔放大:“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