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认真,也充满幸福感的婚礼之后,自然是全员放松的party时间。
party的会场就选在那处花圃旁边,宾客们端着酒杯,很矜持地好奇看着那片被幕布遮挡的地方,猜测着那里藏着什么。
聂家古堡里气氛庄严,像东方逸那样胆大敢闹事的,虽然好奇却也没敢去揭开幕布看看那后面藏着什么。
那片幕布遮挡的位置实在醒目,以至宾客们也没注意今天婚礼的主角还迟迟没有到场。
至于新郎新娘干嘛去了呢?
好了,不用想歪,天还没有黑,他们只是又去换礼服去了。
对,是“又”,你没看错,不拖地的婚纱适合户外,拖地婚纱适合教堂内,特别是这件还可以留给女儿孙女儿重孙女儿的婚纱自然是要在完全本次任务后再次被很慎重的收藏起来。
景佑轩知道左伊夏这个麻烦的女人又要换衣服,他提前叫人在礼服上装了监听设备。
左伊夏知道后,找到那位被夏一哲扑过的女设计师为她临时选一件礼服过来,结果那位设计师亲自送来一件酒红色的长裙似束胸礼服,单色的礼服上有着交错的漂亮皱褶,同色的腰带在左腰处束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件礼服单看不算特别惊艳,左伊夏有些犹豫。
聂胤辰等了半天不见人从更衣室出来,他直接闯了进来。
“怎么这么久?”聂胤辰随便抱怨了一句就顺势站在旁边等,一直站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的夏一哲也趁着这个机会进来看热闹。
设计师见到聂少在旁边,有些紧张地挺直了背脊,她立即加快了速度劝说左伊夏,“你还是试穿一下,这件衣服看似简单,但对于身为超级模特的你来说,过多的修饰反而会影响整体的效果。”
她才说完,夏一哲就别扭地抢话,“哦,我懂这话的意思,她是说你身材这么好,什么衣服都是浮云,披件床单出来,都能有特立独行的效果。”
“床单?!”
好吧,所有人都被夏一哲囧到了。
那位黑脸设计师的脸色更不好,自己的得意之作被比喻成床单什么的,还真不能忍。
左伊夏无奈看了一眼自己那傻呆呆的大堂哥,这位大堂哥正红着脸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望着那位设计师在傻笑,她这个堂妹还得帮他救场。
“好了,我试试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设计师立即去取衣服,左伊夏正准备换突然停下了动作,大家也很快转跟着停顿下来,目光一致地看着夏一哲。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夏一哲很无辜地问出一股傻呆气。
左伊夏再次无奈了,大堂哥怎么可以这么呆。聂胤辰算是给面子了,他转头看着窗外,没开口叫人把他扔出去。
只有那位黑脸女设计师还算有耐心地对他说,“夏先生请您先出去,新娘要换衣服。”
总算回过劲来的夏一哲立即变成了关公脸,为了掩饰尴尬,她指着房间里唯一的一位男性说,“他怎么不出去?”
聂胤辰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回了两个字,“我合法!”
简单易懂的三个字瞬间秒杀夏一哲,他灰溜溜地低头逃了出去。
左伊夏无奈摇头,状似无意地说,“我这个堂哥有点呆,不过人还不错。”
设计师完全没心情听这些,她只求能效率快点,聂少好好像已经不耐烦了。让他站在旁边等,光是那股气场就很吓人了。
虽然她也和聂胤辰一样容易黑脸,自带冰山气场,可是和聂冰山比黑脸,她顿时弱得气场全无。
左伊夏却完全没有要加快速度的意思,她换完衣服后很仔细地检查着衣服的各处细节。
女设计师深深的感觉到,聂少头顶已经聚集了一团阴沉的乌云。
她几乎是双手发抖在帮左伊夏整理衣服,好不容易衣服整理好了,左伊夏对着巨大的落地镜子看了一下,果然效果不错,艳丽又不失大家风范,最主要的是还宜室内宜室外。
她回头支着腰挑着下巴还向聂胤辰确认了一下,“怎么样?”
聂胤辰靠着墙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随意地“嗯”了一声。
他的随意带着些不耐烦的气息,设计师再次惊到。
没想左伊夏居然继续挑战他的怒气值,她不满意地问,“‘嗯’是什么意思?别用语气词打发我。”她挑衅说着,闲暇的带上景佑轩给她的通话耳机。
她话才说完,全屋子的人就立即感觉到聂胤辰的气场变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站直了身子,冰冷吐了三个字,“都出去!”
佣人们训练有素的鱼贯而出,白姨都不由地担心地看了左伊夏一眼,把惊吓中的设计师一起带出去。
左伊夏换衣服的地方就是他们新房的卧室侧边的更衣室,里面只用一层厚厚的幕布隔着,所有人退到幕布外就安静地垂手站立等待着。
那位设计师有些不安地小声问白姨,“不会有事吧,今天是结婚啊。”
这位设计师叫费欧娜,是聂家新任的礼服设计师。
她才从同行那里打听过聂少,聂少种种过住记录让她印象最深的是,这位先生很有时间观念,女伴要让他多等了一秒钟,都从此不联络。
即使是聂家的长辈,都不敢让他等。
白姨也有些担心,她不动声色移动到幕布旁边,偷偷向里看了一眼。
费欧娜也跟着伸长脖子往里看。
她们看到聂少已经把左伊夏逼到镜子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