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座假山,面前出现一片草地,几名身穿各色锦衣的女子正围着一名男子嬉笑着。
这些女子俱是二八年华,一个个儿千娇百媚,貌美如花,姿态婀娜,而那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身着一袭碧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白色丝带,肤若凝脂,眉目如画,那姿色比他身边的那几名千娇百媚的女子还要更胜一筹。
他不紧不慢地踢着毽子,姿态优美,身形矫健,围观的众女子个个一脸仰慕看着她。
听到有人过来,他眼波一转,瞟到青衣男子身上,然后对他展颜一笑,停下了动作。
青衣男子心中一跳,这人究竟是男是女,怎么会让他有种迷醉的感觉?
男子接过一旁丫鬟递上来的手帕抹了抹手,对那几名锦衣女子说:“今儿就到这里了,都散了吧!”
众女子互望一眼,齐齐屈膝行礼,娇声说道:“是。”然后叽叽喳喳娇笑着离去。
男子走到一旁的一处凉亭里,对青衣男子说:“找本王有何事?”
青衣男子走上前,抱拳说道:“卑职张迁见过秦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递上去,“这是殿下给秦王的信。”
秦王坐下来,也不接信函,只是伸了个懒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扑哧一声笑了,“你就是那毛孩子手下第一暗卫?怎么看着这么瘦弱,是他不舍得给你吃饭吗?”
张迁愕然,并不是为了秦王说他太瘦,而是没想到秦王居然这样称呼他家那位快二十岁的主子。
“他现在怎样了?成亲了吗?”秦王又冒出一句让青衣男子更加无语的话。
“这个……殿下还未成亲。”张迁有点怀疑这个秦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殿下,怎么连殿下的情况都不去打听。就算他远在江南,以他的能力,京城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能够数得清,何况是人。
秦王笑道:“那毛孩子也是,成亲那么大的事也不抓紧,想当年本王在他这个年纪,儿子都三、四个了。”
张迁忙说道:“殿下已经有了心中人选,只是太子也看中了那女子,可能要费些功夫才行。”
一说到女人,秦王的眼睛就亮了,“是吗?那女子可是貌美如花?”
“听说是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张迁暗叹,秦王居然不问那女子的姓名身份,只想着人家美不美,也太fēng_liú了。
秦王更加来劲了,面上露出向往之色,“第一美人啊!与本王那几名侍妾比如何?”
张迁简直要晕了,哪有人拿自家的侍妾跟别的女人相比,秦王这样也太随便了吧!他没见过那京城第一美人,即便是见过,也不敢拿来和秦王的侍妾相比,只好说道:“这个……卑职适才未曾留意。”
秦王皱起眉头,“本王这几名侍妾虽说不是天姿国色,也算美丽动人了,居然都未能吸引到你的目光,难道是京城那边的女子都是越长越美了吗?”
张迁吓了一跳,急忙解释,“不不,卑职只是不敢细看王爷的美人,并非她们未能吸引在下,至于那京城第一美人,在下也未曾见过,实在无法相比。”
秦王有些失望,“这样啊,那她是谁家小姐?芳龄几许?”
张迁松了一口气,这人终于知道问那女子姓名了,他道:“她是吏部尚书安正邦之嫡长女,名唤安若雪,芳龄十四。”
秦王笑道:“哦,原来是安正邦的长女,难怪会那么抢手。若是你家主子真的娶了她,倒是占了很大的便宜,若是再好好利用,成事也就不难了。”
“是,殿下就是为了此事才修书一封让卑职带给王爷,请王爷过目。”张迁说着把手上信函又往前递了递。
秦王看了一眼张迁手里的信,伸手把信接过去。他的手洁白而修长,保养得很好,如果指甲再留长点,然后涂上红蔻丹,那一定比女人的手还美。
慢条斯理地看完信,秦王随手把信放在石桌上,然后勾起嘴角看向张迁,依然是那戏谑的口吻,“要本王给安小姐当保镖?那毛孩子还真想得出来。”
张迁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殿下也是没办法,在江南这一带虽然也设立了几处堂口,却不敢随意动用,若是王爷能出面相帮,那殿下就放心了。”
秦王不屑道:“你家主子也太胆小了,这里离京城那么远,难不成还会被人知道?”
张迁更加难堪,只好低声下气道:“殿下也是为了保险起见,还请王爷能派些人手暗中保护一下安小姐。”
秦王笑笑,站起身来伸个懒腰,道:“反正最近也无事可做,本王就去看看那是怎样出色的美人吧!”
张迁展颜一笑,就明白了秦王是答应了前往,忙拱手道:“多谢秦王相助。”
“哼!你不必谢本王,这是本王欠那毛孩子的,十年了,本王也是时候还这份情了。”秦王撇撇嘴,把目光转向石桌上摊开的信上。
那洁白的信笺上,几行刚劲有力的字如刀刻般渗入纸中,可见写字之人必定是意志坚定之人。
……
晚饭后,安若雪想洗个澡,莺歌拿了木盆去厨房打水,秋香开始帮安若雪煮茶。
壶里的水用完了,秋香拿起水壶去厨房装了水过来给安若雪煮茶。茶煮好了,莺歌还没回来,安若雪有些奇怪,这都去了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她忙要秋香出去看看,然后端起茶杯慢慢把茶喝完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秋香她们回来,安若雪觉得不对劲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