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再次昏迷了过去,南宫彦听闻了以后,下了早朝匆匆赶来,安府的事情,民间与朝廷都极为震惊,那两个杀人魔也已经抓起来处死了,只是想起安府只剩下了安若雪与安若雨两姐妹,不禁有些凄凉。
“皇上……”见到南宫彦来了,前来探望安若雪的柳月如,连忙起身行礼,南宫彦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安若雪,他的语气也有些沉重:“又昏迷了过去吗?”
“是。”柳月如没有说刚才南宫宸前来探望过,因为南宫宸与安若雪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露出任何端倪比较好,尤其是在如今局面混乱的情况下。
南宫彦疲惫地摇摇头,安正邦的死,他也有些惋惜,安正邦为朝廷付出了不少心血,由于安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李长志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一时间,朝中的两位重臣家中都是动荡不安,南宫彦自然是忧心。
“不过太医说了,只要雪美人醒了一次,就已经是很好了,以后自会醒来。”柳月如看着南宫彦眉间的忧愁,说道,想宽宽南宫彦的心。
“嗯,雨昭仪没有过来吗?”南宫彦无意间问题,从安若雪与安若雨进宫之初,他就发现了这两姐妹之间关系不好,但是现在安若雪受了重伤,而且安府几乎是绝后了,安若雨总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南宫彦这些天去安若雨那里,确实发觉安若雨并不是很哀伤,还有兴致为他做糕点吃,这多少让南宫彦心中有些不满,这安若雨是不是太薄情了一点?
柳月如摇摇头:“未曾来过。”
“是吗?”南宫彦突然心里头对安若雨有了一丝厌恶,这么冷血的女人,真的像秋儿吗?
南宫彦在锦绣苑呆了一会儿以后便离开了,柳月如也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离去,可是刚刚柳月如口中未曾来过的安若雨,却这个时候出现了,莺歌警惕地看着安若雨,她虽然不大了解曾经安若雨与安若雪之间的恩怨,但是在半夏的嘴里多少听说过,也见识过。
“哟,怎么了,现在主子要死不活,当奴才的反而可以替而代之了?”安若雨一看到莺歌那架势,就不阴不阳地说道,眼角的嘲讽与冷意一览无余。
“现在雪美人重伤在身,实在是不方便见昭仪。”莺歌冷冷地说道。
“不需要她见,本宫看看她不行么?”安若雨冷哼一声,完全玫幕胺旁诙里,她直接推开了莺歌,便径直往安若雪的房间走去,莺歌的手渐渐握紧,要不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宫女,她早就对安若雨动手了。
安若雨一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她的脸色一绷,厌恶地捂着鼻子:“看来还真是和以前一样,都是个药罐子,你这辈子就是个病怏怏的命吧?”
说罢,安若雨将桌子上的药罐,直接拎起来,就走到了窗边,扔到了外面,只听见一声闷响,那药罐十有**是摔裂了,几个守在安若雪身边的小宫女,看着安若雨那嚣张的模样,只能敢怒不敢言,站在那里绞着衣袖,脸色憋得通红。
“哟,这眼睛也瞎了?”安若雨又回到了床边,她凑过去看着安若雪的左眼,那厚厚的纱布令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这双勾人的狐狸眼睛,总算毁了,她低声恨恨地说道:“怎么另一只不也瞎掉?”
说罢,安若雨的手便伸向了安若雪的右眼,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折扇挡住了安若雨的手,南宫钰的声音随之响起:“啧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秦王?”安若雨收回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勉强地笑了笑:“秦王怎么会来这里呢?”
“本王要是不来这里,那雪美人的另一只眼,是不是就要废了?”南宫钰脸上依旧是笑着,只是那笑意冰冷,眼里的阴沉显而易见,令安若雨不禁一阵心慌。
玉玲珑的事情,都告诉了安若雨,就是因为南宫钰才导致南宫黎知道了玉玲珑的几乎,害玉玲珑被南宫黎处罚了,而且计划也是进行不下去,这一次,难道南宫钰是来针对她么?
想到这里,安若雨心头有些发毛,她总觉得南宫钰这个人神秘莫测,如果和南宫钰杠上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王说笑了,我只是看到姐姐的眼角似乎有脏东西,所以想替她擦拭一下。”安若雨辩解道,其实她确实不是想要对安若雪动手,她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安若雪下手,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南宫钰也清楚安若雨没那么蠢,他故意这么说,只是给安若雨一个警示罢了,他的视线掠过床上的安若雪,眼底的关切一闪而过,他收起折扇:“真是姐妹情深,不过刚才昭仪扔了那药罐,可真是有些令人错愕啊!”
扔了药罐的事情也被他看到了?安若雨有些恼怒,这个秦王可真是爱多管闲事,当初她一心想要攀附上秦王,却被他无视,现在自己成了昭仪,还要被他为难,这让安若雨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药罐里的药已经不行了,所以我只是替姐姐倒了这些药罢了,一个不小心失手将罐子也丢了而已,秦王这么关心我们两姐妹之间的事情么?”安若雨的语气中不禁也多了一丝嘲讽。
“那是当然,本王与雪美人的交情,可是深着呢!”南宫钰轻笑道:“从江南一路到京城,本王与雪美人互帮互助,由此建立了交情,你说,本王能不担心她么?”
说到底,就是在担心安若雪,而跟安若雨没什么关系,安若雨的脸色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