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发现自己根本不必“小心”,因为大‘门’紧闭,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动向。.
走到车边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样,想敲‘门’进去,终是不甘。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李欢能发现,自己就不能发现了?
她再看看车,觉得李欢这鸟人真是越来越可恶,恨恨地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他的车上,才怏怏走了。
走了几步,觉得脚趾骨被踢得生疼,更是愤怒,又跑回去再踢两脚,这一次踢得比较轻,只沾了几个大大的淡‘色’泥脚印在车上。
李欢直奔书房,拿出那套错金弓弩细细查看。
大中垂手站在一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种弓箭,很是好奇:“老大,这是什么?”
李欢抬起头:“我们需要去追查一些东西,不能再等了。”
“怎么追查?”
“我有线索。”
“老大,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回这里,这里不太安全。”
“我来处理一些东西,处理完毕后,你把钥匙房契都拿去还给冯丰。”
大中不解,为什么老大要强行把房子给那个变心的‘女’人?
他试着劝说:“冯秀根本就不要。你若不喜欢,可以卖了……”
李欢摇摇头:“你明天务必把钥匙‘交’给她,无论她怎么处置都不要干涉。”
大中沉默不语。
“她好像生病了,你这段时间要注意一下,一有情况请立刻告诉我。”
大中默不作声地领命,老大这样,划得着吗?
大中在‘门’外候着,李欢独自走进了那栋独立的小院。
虽是下午,但冬日的光线早已黯淡。亮灯后,随手一‘摸’,屋子里已经薄薄‘蒙’了一层灰。他来到更衣间,衣橱里,一条条华丽的裙子依旧簇新。只是,那些卡片,已经被他全部收起来了。
自从察觉有人来这里搜索后,他就将卡片全部收起来了。
他将手里的盒子打开,看看那件漂亮的礼服,叹息一声,将它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橱里,此情此景,那个‘女’人,会不会一生也不会穿上这些衣服了?
“李欢,我和你不到黄泉不相见。”
“李欢,你说过一辈子对我好,你自己答应的。”
“李欢,你告诉我,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是谁在反复地追问?
他悚然回头,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耳鼓嗡嗡地,像要震破耳膜。
这一刻,才明白,她那样的愤怒、绝望、忍耐和关切,绝不是“朋友”所能付出的。
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
心里某一个长期纠结的死结仿佛被某一只灵巧的手那么轻易地解开。他几乎要跳起来,像服下了一剂十全大补汤,浑身上下都那么舒畅。
可是,这种舒畅没有持续多久,又变成了沮丧。自己,还能不能熬到和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那一天?
‘门’外,大中忽然发出一声响动。
那是两人约定的危险暗号。
他定定神,立刻走出去:“大中,何事?”
“有人动了我们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