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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诗雨看着镜中自己那张美到极致的脸,不禁有些痴了。
鹅蛋脸上,凝脂般的皮肤没有一丝皱褶,浓淡相宜的娥眉微蹙着,为这张绝美的脸平添几分忧郁,娥眉下一泓秋水顾盼生情,小巧而挺拔的鼻梁下,涂了一半的红唇微张着,隐约能看到后面那洁白整齐的贝齿。
哪怕是在末世,宁诗雨都不允许自己蓬头垢面,竭尽全力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独立、坚强且自信的女人。得益于当工程师的爸爸和当医生的妈妈的良好教育,她一直信守的座右铭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这句话不仅仅是座右铭,更是她的行为准则,从22岁大学毕业起,她就开始了自己的奋斗,成立了自己的魔芋公司,最开始自己跑货源、跑业务、跑订单,再到后面招人、学管理,短短五年时间,她的魔芋公司年销售额就突破了千万,其间,除了创业时找父母借了五十万之外,再没像家里伸过一次手——虽然她家很富裕。
事业有成,但感情生活却很不幸。
大学时期,身为系花的她不乏追求者,但那些人在她眼中都是庸碌之辈,身为强者,她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比自己更强。
大学没谈恋爱,白羊座的她却在毕业两年以后,魔芋公司走上正轨时坠入了爱河,而这个男人则让熟悉她的人,包括她自己大跌眼睛——他是公司请来拍广告的男模,一个高大帅气的型男。
这段感情她投入很深,却只持续了一年不到。
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型男劈腿了。
那天她去参加一个食品推广会,会后主办方组织大家到附近的风景区游玩,结果在风景区的酒店里,她看到让她痛彻心扉的一幕——型男搂着个花样少女,出双入对。
当场她没有发作,回到g市后,她毫不犹豫的把房子里所有跟型男有关的东西全扔了出去——包括型男。
从那以后,她就把自己的心死死地关闭了起来,不再让任何人闯入。
大爆发的那天早上,她因为前一晚加班,在家里一直睡到了十点,结果被客厅里传来的惨叫声惊醒,出来一看,退休在家的父亲扑倒了母亲,正疯狂撕咬着,花白的头发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母亲一见她出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死死拽住想要向她扑来的父亲,哭喊着,“雨儿快跑!你爸爸疯啦!”
想起夺门而出时,她妈妈那被咬断的脖子,两行清泪无声的从她的美眸中流下。
抽出旁边的纸巾,她吸着鼻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补了补妆后,继续抹起了口红。
从家里逃出来后,开着mini,她开始了一个人的末世生涯。
她很清楚自己面临的是个什么样的世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崩坏,再没有法律、没有道德,像她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一旦被人捉住,命运可想而知。
好几次,她都险之又险的堪堪躲过那些饿狼般男人的抓捕,最险的一次,就是在这东二环上,她当时被路上的车堵住,对面车道开来了两辆越野车。她还记得下车的那个男人是个刀疤脸,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贪婪和shòu_yù,似乎光用目光都要把自己剥光一般。
还好她够机灵,第一时间钻回了自己的mini车内,毫不犹豫的撞开挡路的车,这才跑掉。
就算她仓皇逃脱,那两辆越野车也没打算放过她,远远缀在后面,一直跟着她到了城郊,要不是她聪明,找了个不显眼的小巷子藏好mini,估计还是得落入对方的魔爪。
从那以后,她更加谨慎小心了,返回虎洞堡这一片后,只在周围的村庄里转悠,但凡有可能遇到幸存者的地方,她都敬而远之。
但冬季丧尸活动力下降却对她这样的独行者非常不利,别的幸存者团队很快把周围的村子一洗而空,让她的粮食和物资很快窘迫起来。
前两天她本打算到北宁河南岸去碰碰运气,谁知道还没到桥头,迎面就被一阵弹雨给阻拦住了,只得掉头回到了这个连接210国道的土路边的落脚点,这是一栋独立的楼房,高有四层,楼下临街开着个汽修的铺子。
凝视着镜子里那完美无瑕的脸庞,她心里想着,也许,自己也该找个靠谱的团队投靠了?
可是,上哪儿去找靠谱的团队呢?
“呜……”
窗外远远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她心里一紧,闪身躲到了窗子的一侧,向外张望起来。
很快,一辆皮卡车出现在了土路上,后面跟着俩依维柯,看到这栋房子后,两辆车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靠近。
等到了离房子十来米远的地方时,皮卡车停下了,车上下来了五个男人,依维柯上则下来了几个女人。
看对方这样子,是打算搜索一下这栋楼了,她不禁暗暗叫苦。
菩萨保佑、上帝保佑、各路神仙保佑,她心里反复念叨着,希望他们别发现自己隐藏在屋后草丛里的mini车。
楼下的幸存者渐渐走进,领头的是个黑壮的男人,身形不算高大,可举手投足间隐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度,高耸的剑眉下,一双星目漆黑如点墨,凌厉的目光扫过二楼这个窗口时,不禁让宁诗雨心里漏跳了一拍。
好个成熟帅气的大叔!
只见黑壮男挥挥手,身后四个实枪荷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