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羽冰看着一地的木头,还有落在溟煊脚边的锯条,微微一笑,果然有默契啊。看来溟煊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溟煊看着庞羽冰的目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一声,轻声说道:“我看家里的家具都坏了,小鸿恩也需要一个写字桌,总不能让他一直在饭桌上练字读书,我上午带他去后山训练,顺便砍了一些木头回来,打算修一修家里的家具,再给他做一个写字桌,如何可以再把你俩的床弄弄,那床太小了,小鸿恩现在长得快,会挤得。”
“你就没想着给自己弄张床。”庞羽冰戏谑的看着溟煊,心中却十分的感动。
这家伙,是真的当这里是家呢。
这个破旧的小院,连下人都不愿意来,而他这个身份尊贵的人没有嫌弃不说,还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了这里。
这样的男人,放手她就是傻子。
“我!”溟煊这时才想起来,对哦,他自己还没有床呢。
不过,溟煊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开口说道:“我没关系,我身体好,况且你还放在两床被子在床板上,挺暖和的。”
“那也不行啊!”庞羽冰无语的翻个白眼,随即蹲在身子,另外一边的斧子说道:“我来帮你。”
“我自己来就行,别弄伤了手!”溟煊看着庞羽冰拿起斧子,连忙担忧的跟着蹲了下去。
看着开始忙活起来的两个人,小鸿恩红了眼圈,偷偷的吸了吸鼻子,快步向着厨房走去,背着两个人喊道:“你们弄,我去做饭好了。”
两个人看着那个一抖一抖的小背影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浓浓的满足感。
不一会的功夫,一股饭菜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小破院内,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祥和。
吃过晚饭,借着明亮的月光,庞羽冰和溟煊两个人还在做今日加工家具的收尾工作,而小鸿恩则是自己在房间内看书。
庞羽冰想到今天在街上听到的事情,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溟煊说道:“今天我在街上听到了一些事情,他们说西城那边有一栋宅子被一群不明人士一夜之间给毁了,宅子内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见,那个宅子就是你的别院对不对。”
“额……”听到这话,溟煊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这可是他故意做的,为了就是有理由留在这里。
虽然现在他成功了,而且也不需要在用什么理由了。可是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他为了留在故意瞒着丫头做的,也不知道丫头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溟煊有些担忧的看着庞羽冰,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解释。
然而庞羽冰却将溟煊的担忧想成了是担心那些人找到这里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别担心,那些人是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估计整个都城内都没有人知道镇国将军府还有一个嫡女在,而且是生活在这个地方,平日里连个奴仆都不会从这里经过,所以你不用担心。”
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庞羽冰,溟煊心里的负罪感更加的浓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握住了庞羽冰的小手,满脸歉意的说道:“丫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自然是有难同当的。如果他们真的找到这里来,大不了我们三个逃出去。反正镇国将军府也不是谁都可以闯的,就算是闯进来,也要有段时间才能找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们肯定有时间离开。”
对于庞羽冰的误会,溟煊心里更加的不舒服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不是的,丫头。”
“那是什么?”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庞羽冰,奇怪的看着溟煊,等着他接着说。
溟煊微微皱起眉头,担忧的看着庞羽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的赶我走。”
“这里也是你家,我把你往哪里赶。”庞羽冰无语的翻了白眼。
有了这句话的保证,溟煊算是稍稍的放了点心,不过依旧十分紧张的看着庞羽冰说道:“其实,那个别院是我叫人毁了,那些不明人士也是我的人。我就是担心你会赶我走,所以我就编了个瞎话说家里毁了,可是又觉得不能骗你,所以我就让人去把事情坐实了。”
庞羽冰愣愣的看着溟煊,脑子里一度转不过来弯。
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听到那些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想的那句话:反正跟自己没有关系。
现在才知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关系大了啊。
庞羽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着溟煊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玩的有多大,现在外面一个个人心惶惶的,吓得那些富商贵族都不敢在家呆着了。”
溟煊微微低着头,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等待大人惩罚的小孩,更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大型流浪犬似的,就连刚刚露出个头的小宙斯都送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后才继续睡觉。
“我就是不想被你赶走,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嘟嘟囔囔的低语从溟煊的口中发出。
听得庞羽冰再一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也……太任性了吧!”庞羽冰好笑的摇了摇头,却没有生气。她很痛恨别人欺骗她,而溟煊就是为了不骗她才会将事情做实了,虽然毁了自家的人是他自己的人,再说了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生气啊。
庞羽冰突然想到了一句现代有段时间特别流行的一句话。
有钱,就是任性。
溟煊这货还真是将这句话给做的彻彻底底啊。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