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水声停止了。
很快,俞飞就穿戴整齐,一面用毛巾擦着头发,一面优哉游哉地走到床边。
祁曼紧张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直比自己第一次登台亮相还紧张十倍。
这时,俞飞开口说:“哦,不好意思啊,擅自用了你的毛巾,这……这块毛巾可以擦头发吗?”
祁曼看了一眼,说道:“没……没关系,那就是洗澡用的,你擦吧。”
反正你都已经在擦了,过后再换一块就是了。
俞飞心中一荡,这是人女孩洗澡用的毛巾,也就是说她用它擦拭过身体,啧啧,那肯定擦过某些重要的、私密的部位……
唉,用它来擦头发,真有点儿暴殄天物的感觉,可又有种莫名的奇妙快感。
咦,咋回事儿,难道本座有异物癖吗?
不知道俞飞在那儿悠悠出神地想些什么,祁曼却又不知所措。
两人沉默,气氛重回尴尬。
后来,俞飞说:“那个,曼曼啊,我……我可以上床么?”
唉,这话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说都充满了暧昧。
祁曼的脸儿红得几欲滴出血来,微不可闻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俞飞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也没脱衣裤,便爬上祁曼的大床,钻进了被窝。
哇,好香,好暖。
棉布的清香、洗衣液的芳香和女性身体残留的馨香,混在一起,沁人心脾。
体温的传递,也让人有心荡神漾的感受。
女生的床他只上过……嗯,第一次是上的李心燃的床,帮她按摩腰来着,但是没钻被窝。
——和鹿灵不小心抱着摔倒在床上那应该不算数吧。
这是第二次上女生的床,却是第一次钻女生被窝。
好紧张,好……兴奋!
这边儿俞飞在瞎激动,那边儿却没声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会儿,祁曼轻轻开口,用黄鹂鸣翠柳般好听的嗓音说道:“那个……俞飞大师,你……你不是说要要跟我讲讲月英和诸葛亮的故事吗?”
俞飞幡然醒悟,光激动,竟把这茬给忘了。
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哦,对对,是是是……”
于是就给她讲起了黄月英与诸葛亮之间的故事,比如“木牛流马”、“巧鉴夫情”、“羽扇成说”,还有月英对儿子诸葛瞻“遗命忠孝”等。
俞飞讲得绘声绘色,祁曼听得津津有味。
讲到最后,俞飞说:“黄月英虽然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但史料对她记载很少。她主要是满足人们对一个集贤妻、良母、奇才、巾帼于一身的古代女子的想象,所以你的新歌从这样的方面去演绎就可以了。”
祁曼看着他,点了点头:“月英和孔明真的好相爱呢,好羡慕他们。”
接着又很是佩服地说:“俞飞大师,你懂得可真多。”
俞飞呵呵一笑,三国时代的人物故事,他在前世就听过不少,今世的自己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杂书,三国志、三国演义那是熟读好几遍,再加上宿舍里玩过“三国杀”、“真三国无双”之类的游戏,对那些故事完全可以信口胡诌——当然,也不全是胡诌,就是正史野史都来点儿,就把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了。
顿了一顿,俞飞又说:“那个,祁曼啊,你也别叫我大师什么的,听着别扭,感觉特老,你融姐叫我小飞,你呢,就叫我的名字,要是看得起,叫声哥我挺高兴。我叫你曼曼成吗?”
尽管觉得对方这样有些子唐突,不过祁曼并没有什么明星架子公主病,既然人家诚心帮助自己,还耐心地讲故事给自己听,对自己的新歌给出建设性意见,感觉下来,人挺好,交个朋友也无妨,当下倒是大大方方地跟俞飞叫了声:“哥。”
俞飞笑着应了一声,高兴地说:“真好,这下有了个大明星妹妹。”
祁曼谦虚地说:“哥啊,我不是什么大明星,人家还只是新人小菜鸟呢。”
俞飞说:“那有什么,迟早会成巨星的嘛。以后出了大名,可别忘了哥……当然了,以后遇上什么麻烦事,尽管找我。嗯,放心,今儿个那头小鬼,哥必须给你逮住,并且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祁曼点点头,说:“谢谢你啊,飞哥哥。”
这一来,俞飞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着头傻笑。
祁曼想了想,问道:“哥,你说,到底会是什么人,要用这种恐怖、卑鄙的手段来害我呢?”
俞飞说:“通常,想要报复一个人,会因恨、怒、妒、贪、欲几种缘由而起。你说你平日不曾得罪谁,也没有结仇,那就排除了恨、怒两种;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对方想要杀你,那就排除了****。剩下妒忌和贪婪,我猜测,想要害你的人,要么是因为妒忌你的成就,要么是贪图你的钱财……”
说到这里,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郑融。
因为她跟祁曼很亲近,而在前世所见所闻的众多报复性案例中,又多数是相熟的人,或因嫉妒或因怨恨,请了巫师来施法落咒、加以陷害,这里面亲戚有之,朋友有之,父母兄妹亦有之……人性啊,有时候会恶劣得令人发指!
但随即,俞飞又暗暗摇头,将她排除。
祁曼死了,对郑融没有一点儿好处。
而且,祁曼被袭击的时候,郑融就在自己身边,如果是她驱使小鬼,那自己早就已经发现了。
也就是说,当时别墅里所有的保镖、保姆都可以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