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愁了一夜,始终没有头绪。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找上门来。
这让俞飞有些意料不到。
因为来的人居然是玉龙爷爷和罗奶奶。
俞父俞母已经知道害自家客人的是面前这两位,而且他们抵死不肯解救,所以嘴上虽然客气,脸色却好看不起来。
倒是俞飞没怎么摆脸色。
玉龙爷爷和罗奶奶走进俞宅,被请到板凳上坐下。
二老端着茶水,面无表情,但是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话儿不好说出口来。
俞飞也不催促,就坐在旁边耐心地等待,等待他们说明来意。
过了一会儿,罗奶奶开口说:“那个……那个,我们答应提供救治那丫头的途径和办法……”
俞飞眼前一亮,这就看向二老,认真去听。
罗奶奶接着道:“只不过,解咒的方法我和你玉龙爷爷并未掌握……”
俞飞皱眉:“罗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罗奶奶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那个咒,是我和玉龙两个人因为心疼孙女,产生出了怨气,当时也没管什么后果,就动用禁术――‘怨冥咒’,现在想要解开,却是无能为力啊。”
俞飞愕然:“……”
罗奶奶瞧了老伴一眼,又说:“但是,传说在后面的大山之中,有一处洞穴,洞穴的深处,有着上古大巫遗留下来的巫法秘籍,秘籍里头载录了解开‘怨冥咒‘以及其他许多巫术修炼、施展和解除的方法。”
俞飞道:“您的意思是,我去找那本秘籍,找到以后,便可以解救我的那位朋友了?”
罗奶奶和玉龙爷爷一同点头。
俞飞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们掌握这‘怨冥咒’的施展方法,却不懂如何解救呢?”
这次玉龙爷爷开口了:“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只传了我们施展的方法,却没有教授解除之法,他说,连他自己也未掌握,所以把这项咒术列为了禁术,嘱咐我俩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
俞飞心道,难道咒倒李心燃属于到了关键时刻吗?
嘴上又问:“既然你们晓得山中藏着一本上古巫法秘籍,为什么自己没有去找来瞧一瞧呢?”
一般说来,巫修者对于巫法秘籍,就像武林高手对于武功秘籍一样,又如猫儿见了鱼、狗见了肉骨头,那绝对是非常感兴趣的,岂会有知晓埋藏所在却不去找寻的道理?
如果玉罗二老没有去找过那秘籍,是不科学的。
要不,就是秘籍一事属假,压根子虚乌有,二老撒谎。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话呢?
玉龙爷爷呷了一口茶,长长叹气,然后说道:“实不相瞒,去是当然有去找过的,可问题是在那个洞穴里住着两只成了气候的精怪,我们俩去了三回都没有讨得好,最后一次还差点儿送了命!”
俞飞摸着下巴想,原来如此。
感觉二老的态度比昨天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现在居然主动登门提供毒咒解救方法的获取途径,这究竟又是为哪般?
俞飞问:“玉龙爷爷、罗奶奶,为什么突然又愿意相救了呢?”
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支吾了起来。
就在此时,又有人敲门。
俞母去开门,发现门外是程龙、张钧以及两名干警,这就赶忙把他们迎了进来。
屋里的玉罗二老一看到张钧等人走入,明显地愣了一下,立即从板凳上站起身来,说道:“报告政府,我们已经把获取解咒方法的途径提供给他了……”
俞飞和他的父亲母亲都怔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昨天俞飞拒绝并送走了张钧等人之后,后者不肯死心,打算第二天继续劝说。
村支书朱大顺这就凑上来说:“领导,您是不是就想找风水师、术士之类的人?我跟您讲啊,在咱们村里,俞家阿大的水平不值一提啊,他肯定是自知无能才推辞的,比他能耐的大有人在!”
张钧道:“是吗?”
朱大顺忙说:“是啊,是啊,领导!咱们村的龙头、伙色,玉龙老先生和他的老伴罗幺妹,那可都是高手哈!”
张钧瞥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朱大顺暗暗叫苦,您也没问啊,我之前压根儿就不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
嘴上却极为谄媚地说道:“领导,是我失误,我的失误。”
张钧摆摆手,说:“快带我去。”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玉秋雪的家。
打开门,罗奶奶见有那么多警察,当即就慌了,还以为是俞飞那小子报警来抓自家老两口了。
她这一辈的人,最崇拜开国主席和党,从而也比较敬畏政府与执法人员,平常基本不做什么亏心事,对于下毒咒害李心燃一事,虽然属于为孙女出气,但是也难免亏了本心,所以一看见警察登门,立马就心虚了。
还没有等张钧张口询问,罗奶奶就将咒害李心燃的前因后果给交代了。
张钧听得有些出奇,不过也从中推理出俞飞冷漠拒绝自己所求的主要原因――关键就在这个李心燃身上。
于是,张钧就提出,如果他们医治好李心燃,并向其道歉,那么这个案件是可以简化为邻里纠纷来处理的。
结果,罗奶奶和玉龙爷爷为难不已。
张钧以为他们答应了,便正式告之来意。
玉罗二人对于公家人在公务方面的要求一般是不拒绝的。
张钧高兴地让下属拿出平板电脑,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