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俞飞的解释,郑融露出恍然有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这样……那赶快把它们清理掉吧。”
俞飞摆了摆手,制止了她,说道:“娃娃鱼是肉食动物,十分凶猛。你通知物业,让他们给森林公安和水产局报一下案,然后派人来清理。”
郑融点点头,这就去打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物业公司和森林公安一道,将排污槽里的四条娃娃鱼清理出来,准备到上班时候交给水产局处理。
回到别墅,婴孩夜啼的声音果然没有了。
俞飞对郑融和祁曼说:“不会再有事了。”
祁曼感激不已,拉着俞飞的手连声说:“哥,谢谢你,全靠你啊……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快疯了你知道吗?现在真是太好了。”
俞飞脸上没有什么太多表情,说:“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祁曼极力地挽留他们住下。
俞飞却说第二天还有事情,既然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就不做停留,回家住。
祁曼见留不住,只好说:“哥啊,明天我会请融姐把款汇到你账上的。”
俞飞也没有多客气什么,点点头,便带着鹿灵上车离开。
祁曼和郑融一回到屋内,就感到无比的疲倦。
虽然疲倦,但是身处没有怪声音的别墅,心里至少是安宁的。
“融姐,我好困啊……”祁曼撒娇说。
“嗯,困的话,就去睡吧……我也……困了呢……”郑融打着哈欠说。
“融姐姐,我们还一起睡吧?”祁曼拉着郑融的手。
“好呀,不过今晚不玩儿了,很累……”郑融说。
“不玩儿了,也玩儿不动了啦。”祁曼脸颊飞红,点了点头。
郑融、祁曼两姐妹也顾不上洗涮,走进祁曼的闺房倒头便睡。
睡到差不多三点,祁曼起夜,穿着睡裙来到卧室的卫生间。
掀起裙摆,把蕾丝小内内拉下到膝弯,坐在马桶的棉布垫圈上,准备解决一下。
就在这时……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尖锐、凄厉的婴儿哭声突然间再次响起,充盈双耳。
祁曼双眼瞪圆,吓得差点儿失-禁,但却紧紧忍住。
因为她感觉那哭声就来自于屁股下面的马桶。
祁曼惊叫一声,蹦了起来。
小内内也忙不及拉好就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
回头注视着马桶,只见桶里不断有液体涨起来。
鲜红的、黏稠的、散发着腥味儿。
是血!
血液涌起,溢出马桶,“哗啦啦”流淌到了地上,一直漫到祁曼脚边。(
祁曼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哭叫起来。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郑融冲过来问道。
祁曼已经不能回答,因为惊吓而发白的嘴唇不停打架,手臂颤抖地指着马桶方向。
郑融看到正在发生的一切,也被惊呆。
突然,血泊之中,有一只小小的手儿伸了出来,扒在马桶边缘。
祁曼和郑融目眦尽裂,简直要被吓疯了。
只见小手儿用力,一个脑袋和半边身子探出了马桶。
是个血淋淋的婴儿死胎。
它皮肉是皱的、满脸血污、双眼翻开着一片惨白,嘴里没牙。
它“呜啊呜啊呜啊”地叫喊着,慢慢地爬出了满是黏稠血液的马桶。
啪――
从马桶缘摔倒地上。
祁曼和郑融的心子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
似乎是被摔疼了,婴儿更大声地叫喊起来。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一边叫喊,一边翻身,冲祁郑二女爬过来。
祁曼和郑融心里怕得要死,可是脚却丝毫不听使唤,酸软得挪动不了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婴慢慢逼近。
恐怖绝望的感觉像洪水一般没过头顶。
突听“呛啷――”一声,似乎有大块的玻璃破碎。
紧接着,有人呼唤道:“祁曼!郑经纪人!你们在哪里?”
是俞飞的声音!
他怎么……
顾不上疑问,祁曼大叫:“哥,哥啊,我们在这里,救命,救命呐……”
脚步声迫近,俞飞出现在祁曼卧室卫生间的门口。
祁曼、郑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像溺水之人一样嘶声呼救。
俞飞看到了血婴,眼角一跳,直视着它,走了过去。
血婴见到俞飞,似乎受到他身上无惧无畏的气魄所慑,停下了爬行的动作。
俞飞盯着它,冷冷地说:“你终于出来了……我知道,真正的答案在这里!”
血婴仰着头,突然对着俞飞咧嘴一笑,说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它的说话声是一把成年男子的声音,虽然单独听来很普通,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由一个婴儿发出,就显得格外诡异、格外恐怖了。
俞飞冷冷一笑,说:“我自然早已经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大鲵体型大、是很凶猛的动物,而且十分珍稀,一般只做药用,不会拿来吃也不会拿来当宠物。排污槽里出现四条大鲵那么多,绝非偶然,我敢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只不过,那人一直很谨慎,躲在暗处,不露马脚。所以我只能将计就计,使个空城计,再打个回马枪。”
血婴老气横秋地说:“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俞飞皱了皱道:“少废话!你究竟为什么要害祁曼,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