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笑道:“你们两个刚才打得很精彩嘛,为什么不继续呢?”
声音和血婴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俞飞再次确认了真凶。
并且这个真凶刚才袖手站在旁边看他的笑话。
这令俞飞很愤怒。
然而,他强压着怒火,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做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事?”
这次,黑衣人笑而不答。
司徒超凡骂道:“奥槽,啰嗦什么啊?先上去把他给制住,有什么到时候再问!”
说着,前冲,九宫掌拍上!
猛悍如怒目金刚。
虽然俞飞不想听从司徒超凡的话,但是对方又说得有道理。
现在问也白问,先拿下再问!
于是,俞飞也冲了上去。
脚下禹步·踩九州,手上太和拳·五龙捧圣。
面对两大高手的左右夹击,黑衣人居然毫不畏惧,不慌不忙地张手结印。
俞飞注意到,黑衣人结的手印很奇怪,甚至可以说,很诡异。
十根手指像面条一样,纠缠来去,十分扭曲,做出很多正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
同时,嘴里快速念咒,尽是无人能懂的字节,但单从音调而言,确实十分怪异。
忽然,他仰起头来,冲着俞飞和司徒超凡咧开嘴桀然一笑,口吐二字:“召来——”
危险!
俞飞心生警兆,本能地刹住了飞扑过去的势子,折身往旁边跳开。
司徒超凡似乎也感觉出不对劲儿,做出相类似的举动。
下一刻,黑衣人双手张开,身前陡然暴起一团黑光。
在这一瞬间,周围十米范围内的空气仿佛一下被抽空,俞飞、司徒超凡均有种窒息了的感觉。
那黑光如同黑洞,及其暴烈、阴毒、邪恶。
俞飞不由得庆幸自己及时避开,没有被沾到。
司徒超凡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来也有同样的想法。
紧接着,黑光之中出现了三个小娃娃。
它们清一色的脸孔惨白、吊睛黑齿、双眼泛红、头颅肿大身子干瘪、脑袋之上青筋血管突出虬结如老树盘根。
恶心、可怖,而又可怜。
这个家伙究竟炼了多少个古曼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祸事啊?
俞飞心中不禁怒火中烧,如果任由这样的邪徒逍遥法外,岂不让乾坤颠倒、伦常崩坏?
尽管气怒不已,但是邪徒修炼邪法日久,实力不容小觑,必须得冷静应对呀。
这不,从黑光里冒出来的三个小鬼,两个朝司徒超凡扑了过去,一个朝俞飞扑了过来。
司徒超凡破口大骂:“奥槽,阿弥陀你爷爷的佛,为什么给我两个,给他一个?”
俞飞冷笑道:“丫的激动个毛,你以为你打两个小鬼吃亏了吗,其实你是占了大便宜呀,要不要换,傻啵依!”
司徒超凡本来还想回嘴,但是一看,黑衣人朝俞飞攻过去了。
自己只对付两个小鬼,俞飞要对付一个小鬼加养鬼师,果真是自己占了便宜。
司徒一边跟两个张牙舞爪纠缠过来的小鬼斗在一块儿,一边大叫:“俞总你别着急,待贫僧搞定这边就来帮你!”
俞飞笑了一声,说道:“先顾好你自己吧!”
……
……
祁宅,祁曼的闺房之内。
不知道为什么,电灯开关是打开着的,却没有一点儿亮光。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鹿灵粉背伤处的血也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她已经感觉全身软弱、头晕目眩。
然而,血婴却仍然隐匿着、潜伏着,不肯出现。
祁曼和郑融的情绪已经稍稍镇定了一些,一同为鹿灵加油打气,当她们看到萌妹子的脸色和嘴唇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时候,感觉心都要碎了。
鹿灵咬了咬牙,气喘吁吁地娇声叫道:“臭小鬼,你给我出来,出来!藏着掖着算什么?你有本事吓唬人,怎么没本事出来啊!”
卧室的四面八方传来桀桀的诡笑,带起阵阵阴风,十分瘆人。
三位女子借着窗外的星月之光和手机电筒惊惶地扭头四顾,却连个影子也没有发现。
祁曼忍不住大叫:“妖怪,你……你冲我来呀!”
然后怕得捂住脸。
血婴还是没有出现。
但却有人从门外跑了进来。
是仅剩的一位保姆和一位保镖。
他们在各自的休息间听到鬼婴夜啼以外的动静儿,吓得躲在屋子里头不敢出门儿,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职业操守占了上风,他们还是结伴来到了祁曼的闺房之外,听见喊声,就跑了进来。
鹿灵一瞧,又来在对付鬼怪方面没什么用的两个人,不禁气得险些晕过去,大叫:“喂,喂,你们别进来!出去,快出去!”
本小姐可真没有再多保护两个人的力气了。
保姆冯婶心里打鼓,没听清楚,一边问着“什么”,一边走进房间。
保镖阿东虽然听清楚了,但却不明白鹿灵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也没有听从于雇主以外之人的要求的习惯,一边问着“为什么”,一边走进房间。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诡异而充满危险意味的黑气自半空之中凝结,极速冲向冯婶。
冯婶吓得呆怔在原地,根本忘了躲闪。
瞬间,黑风及体!
接着,保姆冯婶全身筛糠似的发抖起来,并且双眼翻白、牙关紧咬,喉头发出“科科科科科科”的怪声,着实骇人。
“冯婶她……她怎么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