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颤抖着问,“你……你怎么会在我……我们家的院子里!”
俞飞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杆,在他背后有个穿着真丝睡裙的年轻貌美的女子。
两个人正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显然,他们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如果他们看到屋顶整个儿消失,一定会被惊呆,然后气得直哆嗦。
这个问题里面有俞飞一部分的责任。
但是他现在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去解释,因为他一心想要回去看看,鹿灵、祁曼和郑融那边是怎么了。
于是乎,不由分说,念动口功,一记“眠蛊”砸了出去,将一男一女睡倒在地。
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
……
却说那一厢。
在俞飞、司徒和黑衣养鬼人打斗的时候,鹿灵也跟被血婴俯身的冯婶打得是难解难分。
哦不,确切地说,是鹿灵稍落下风。
毕竟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打了点儿底子,而且之前背上还受了伤。
血液在流逝。
体力在流逝。
如果不是她咬着牙齿、用意志苦撑,只怕早就倒下了,寝室里的所有人也早就被害了。
好累呀!
好辛苦!
好想躺下就睡!
可是……不行啊!
我不能倒下,如果我倒下了,她们怎么办?
她们会被鬼怪邪灵害死的,而且死得很惨呢!
祁曼是我的偶像。
这次任务也是师父的新雨堂开业后的第一笔大单。
无论如何,不能搞砸啊!
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一定,要,保护好,她们啊啊啊!!!
鹿灵娇声大喝一声,为自己鼓劲儿,同时将手里的桃木灵剑挽个剑花,朝着血婴冯婶杀了上去。
冯婶化身裂口女,把嘴巴咧到耳朵根,露出两排鲨鱼般的大尖牙,然后双手十指伸出刀子般的指甲,明晃晃、寒光闪闪。
披头散发、面色铁青、黑血管暴突。
一个中年保姆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叫人心惊胆颤。
祁曼刚刚醒来,看到如此画面,吓得险些又晕,赶忙闭眼。
郑融也是浑身发冷。
然而鹿灵却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不管不顾,直扑、直杀。
泰山剑法,鸳鸯松、卧龙松、飞虎松、姊妹松、烛焰松、五大夫松……
又大战了几个回合。
鹿灵感觉身子轻飘飘的,裹住,仿佛不属于自己了。
喉咙火辣辣的,充满了血腥味儿。
浑身大汗淋漓,既有热汗,也有虚汗。
真的,快要不行了。
气将用尽,力将用竭……
多撑一秒已经是煎熬!
靠着坚强意志而绷紧的神经和身体的弦就快要断了!
行动开始变得迟缓……
血婴冯婶的一只手闪电一般搭上了鹿灵的肩膀,尖利如刀的指甲将她粉嫩香肩抓得皮开肉绽、血痕累累,根本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撕裂到夸张的巨口獠牙狠狠咬下。
眼看着就要把鹿灵白皙腻滑、线条极美的脖颈一嘴咬断。
祁曼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郑融倒抽一口凉气,用手掩住因惊恐、揪心而不自禁张开的檀口……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有如惊天雷暴!
轰隆――
紧接着,裂口冯婶的动作陡然一滞。
好像机器没了油,木偶扯了线,电影卡了壳。
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被定在那里。
鹿灵眸子一亮。
是个机会!
立马不顾一切,就连小香肩被划拉下肉来、鲜血撒一地也不管了,拼命后跳,挣脱血婴冯婶的利爪压制。
紧接着,踏步上前,桃木灵剑一剑刺出。
对松绝奇!
点在冯婶胸口。
啪!
一声脆响。
一个浑身血污的大头娃娃从中年妇女的背部飞了出来。
冯婶一双白眼儿瞳仁归位,外表恢复了正常,但却弱弱地“哎哟”一声,晕倒在地。
想来是因为被夺体太长时间,阴煞伤及了筋骨脏腑,阴灵一旦离体,立马产生不适。
鹿灵这会儿也顾不上照看中年仆妇了,继续踏步上前,追着倒飞的血婴。
一剑,斩下!
劈风斩云!
这一招,乃是泰山派前辈取泰山一景“斩云剑”融汇创作而出。
斩云剑,所谓“剑”,不过是一长形山石而已。天工巧夺,石在佳地,故为“斩云”。
原来,“斩云剑”山石处在一个特殊的地形上。此处上有四面高山,下临无尽深谷,唯在东北通一狭道。山上的云雾沿山谷而下,受下边气流的逆冲,行至斩云剑即涡流返折;下边山谷的云雾沿狭道而上,受上边气流的阻挡,行至斩云剑也折而复回。面对这一奇妙的自然现象,智慧的人民传出了一个动人的故事: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伙人在山间采药,何首乌、灵芝草、茯苓、黄精各种。他们专心致志地采药,忘记了山路的崎岖,忘记了天有不测风云,当他们来到一处狭道,攀援在悬崖峭壁上时,天空突然云雾翻腾,笼罩了整个山谷。天伸手不见五指,地形又是那样险恶,人们身处悬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万分焦急啊!正在危急之际,一位青年挺身而出,他告诫大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