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死!”听到‘死去’两个字,凌晓风浑身都颤抖了,她尖声地叫喊,“你知不知道分离对我来说,有多么痛苦吗?”
“我知道……”胡寻弈僵硬地点了点头,说,“可是,没有办法,天命难违……”
“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凌晓风喃喃地、反复地念着这四个字,双眼之中已是泪光盈盈。(
老天,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非要让我品尝二次死别的苦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人一尸开始疯狂地作-爱。
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作-爱。
用尽全身每一点每一滴的力气作-爱。
老天,求求你,让时间流逝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吧。
凌晓风承受着胡寻弈的不断的凶猛-冲-击。
让自己的眼泪和爱-液一同流干。
在凌晨1点多钟的时候,胡寻弈的动作逐渐逐渐地慢了下来、缓了下来。
凌晓风的心跳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终于,胡寻弈完全地停止了动作,从凌晓风的身体上翻了下来,直挺挺地躺在旁边,散发着阴森冰寒的死气。
床铺潮湿了大半,也不知浸湿它的是汗水、泪水,还是爱-液。
凌晓风痴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地冷却成灰。
又是别离。
又是阴阳相隔的永不相见。
又是忒玛德别离。
又是忒玛德永不相见。
凌晓风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身子,奔向客厅电视机下面的储物柜。
拉开储存药品的那一格,翻出安眠药。
倒了一大把在手心,塞进嘴里。
又倒了一大把在手心,塞进嘴里。
然后用一杯水冲进胃里。
回到床上躺下,拥抱着胡寻弈的尸体,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一次,我不要别离。
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走。
……
……
“死者的十指指甲出现不自然断裂,应为抓、掐硬物倒崩所致。死者胃里有残留的艾司唑仑,艾司唑仑是舒乐安定片的主要成分。”
专案组成员再次来到法鉴室,乙晶再次进行了死亡分析。
俞飞看着凌晓风的遗体,心里大概地还原出了她的死因。
他将自己的还原简单地讲给了大家听。
大部分都觉得有道理。
只有少部分警察习惯于用证据说话,对推测性的东西半信半疑。
乙晶似乎是被俞飞针对凌晓风的“为爱而死说”震撼到了,久久不能够回过神来。
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存在吗?
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爱情存在吧?
这样无所畏惧的爱情……
而爱情,到底又是什么?
美女法医感觉到很迷惘。
“那为什么死去一年半时间的胡寻弈会变成僵尸回来找凌晓风呢?难道说真的是因为执念太深?”这时,有一名刑警问道。
俞飞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又是黑衣人的‘杰作’吧。”
众人议论纷纷。
又是他?
又是黑衣人?
这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案情貌似有了一点儿苗头,可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原来专案组的行动分组在此前已经在聂海波的命令下进入凌晓风的住所取证了。
一无所获。
干警们并没有发现有关僵尸胡寻弈的任何痕迹。
俞飞对此的解释是,黑衣人早已毁尸灭迹了,还等你们?
当然,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
总之,案情调查又卡在了一个瓶颈之中。
散会后,其他人各忙各的,刘功亮又提议去吃饭,邀约俞飞、王涛和司徒超凡。
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富二代请客,不吃白不吃,不吃是白痴。
――嗯,其实刘功亮原本没打算邀请司徒超凡的,但是司徒一直跟在俞飞身边,所以只能勉为其难地顺便请了。
吃饭地点定在新雨堂隔壁的茶餐厅,俞飞打电话叫鹿灵也过来一起吃。
这家茶餐厅是比较地道的粤式茶餐厅。
大家没有一个粤州人,不知道吃什么好。
刘功亮当着熟人的面儿也懒得装啵依,直接请老板推荐。
餐厅老板这就向众人推荐了几道他们店的特色菜,菠萝包、炒粉、肠粉、冰冻奶茶、招牌烧味八宝拼盘。
按照推荐,菠萝包、炒粉、肠粉、冰冻奶茶一人一份,招牌烧味八宝拼盘上两份,另外还有几个小菜。
招牌烧味八宝拼盘果然很有特色,由牛展、海蜇、切鸡、乳猪、叉烧、烧肉、油鸡、烧鹅8种烧味拼成,中间有酸萝卜,旁边还有乳猪酱、芥末酱、葱姜蒜蓉酱和酸梅酱,碟下面以烛台烧着保持温度。
一菜八吃,配上酱料,花样更多。
刘功亮又叫来一打啤酒,先男士一人发一瓶开整。
“那个……司徒大师,你喝酒吗?”刘功亮试探性地问道。
“喝啊。”司徒超凡看了他一眼,夹起一块儿烧鹅放在嘴里大嚼,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万花丛中走,哪能不湿脚?”
“牛啵依!”刘功亮不知是赞是骂地说了三个字,开开一瓶啤酒递给司徒超凡。
司徒欣然接受。
于是众男士满酒,举杯,同饮。
鹿灵不喝酒,独自在旁边吃得很嗨。
萌妹子就喜欢这种甜甜的口味,平日里经常跑过来吃,今天有人请吃大餐,自然更加欢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