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曼和郑融慌忙跑回到别墅之中,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天上的黑云不散,还是一副骷髅脸的模样对着她们诡笑。
狂风大作。
树叶、草根如乱絮般飘飞。
树木摇曳,发出唦唦的声音。
门窗玻璃也被风刮得山响。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充斥了整栋别墅,也充斥了祁曼等人的心。
郑融把保姆张婶和保镖阿诚召集起来,同祁曼四个人一起抵御异象突起的恐惧。
原以为人多势众,那不知恐惧是会传染的。
传染之后,恐惧倍增。
四个人的恐惧总是要超过两个人的恐惧的。
“这……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还在大白青天的,现在咋就黑成这样儿了呢?天黑黑,欲落雨?”保镖阿诚惊疑不定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小伙子,别瞎说!”保姆张婶突然开口,神经兮兮地说道,“天生鬼面,必有妖孽,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吗?”
妖孽?
其余三人,祁曼、郑融、保镖阿诚均是愣了一下。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过地三里鬼不同’,这天生异象,肯定是有什么脏东西因为怨煞找上门儿来了。造孽啊,造孽……”张婶摇头晃脑地说道。
她来给祁曼当保姆之前就有听说,祁曼家常出怪事,似乎有鬼缠身,甚至见过红、流过血,别人都不肯来。
但是张婶来了,因为一者祁曼出价很高、很吸引人,二者张婶曾做过司娘(民间阴阳先生),吃的就是“治脏东西”这碗饭。
“张婶,你可别吓唬人,你的意思是,有鬼?”阿诚瞪大了眼睛问。
“不一定是鬼,也可能是煞,是妖,是阴灵。”张婶高深莫测地说道。
“那……那该怎么办?”阿诚害怕地问。
“别慌,你张婶我自有办法!”张婶自信满满地说。
郑融却没有在意张婶后面说的话,她向祁曼借手机打给俞飞——郑融的手机刚才掉进游泳池里了——异变突生,她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就只有俞飞。
谁知道,越忙越出错,越慌越见鬼,电话居然打不通,一阵忙音,拿下来一看,没信号,信号格数是空的。
这……
“张婶,阿诚,你们的手机有信号吗?”郑融急切地问。
保镖阿诚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信号格数为空:“啊,没信号。”
张婶没掏手机,说道:“当然没信号喽。煞气太重,移动信号早就被冲散了。”
郑融急道:“那……那可怎么办?”
张婶摇头说:“远水救不了近火。”
阿诚指着张婶说:“融姐,张婶刚才说她有办法对付那些脏东西。”
郑融问道:“真的吗,张婶?”
张婶心道,哼,刚才我明说了你不信,看来是要抬点儿架子才成。
便慢慢悠悠地说:“嗯,你张婶我做过一段时间的阴阳先生,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说真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出过手了……”
郑融身为经纪人,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代,哪能不理解张婶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要钱嘛,于是说道:“张婶,你既然有本事,那就请出手吧。只要能帮我们度过这一关,钱不是问题!”
听到“钱不是问题”这五个字,张婶的眼睛立马一亮,不过她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先吹了一个牛啵依,嗯,先讲了一个故事:
说啊,在以前,薛家营里有一户人家出过事儿。
那是一个老人寿终正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让野狗给“串了气儿”,结果就活了过来,由于以前的人都很愚昧,那家人也就没管这老人为什么忽然活了过来,还都挺开心,都以为是菩萨显灵呢,可是又不是什么积了无数阴德的大善人,哪有菩萨这么照顾啊?
那老头子活了过来以后,跟平常人差不多,就是不出门,一天一天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怎么吃饭,过了些天,村子里的鸡鸭鹅之类的丢了不少,村里的人还以为是闹贼了呢,就到处找,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有一天,那户人家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就是啊那家的儿媳妇儿在给自己的公公送饭的时候,隔着门听到了公公的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由于旧社会很穷很落后,所以都是纸窗户。
当时那个儿媳妇儿还以为是屋里来小偷了呢,也没敢进屋,就用手指头扣开了纸窗户,往里一看,奇怪,没看到屋子里有人啊,而且自己的公公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躺在炕上。可是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呢?
好像是从房顶上传来的。
她抬头一看,顿时吓得大叫一声然后掉头就跑了,原来她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公公竟然趴在了房顶上,双手捧着一只死鸭子大啃!
由于以前的乡村野店多有这种妖邪之事,所以每几个连片的村子就会有几个“阴阳先生”。那户人家的当家的一听自己的媳妇儿讲出这事儿后也觉得自己的父亲自从活过来以后就有点儿不对劲,他便跑到了隔壁村子的一户先生家请教。
那个先生据说就是张婶的师父,他在听完了那当家的讲述后,便摆出了三只大碗,里面放了三个鸡蛋,然后就摇头晃脑的请起了祖师爷——即请神或神打,祖师爷是一位畜牲修炼而成气候的大仙。
不一会儿,祖师爷上身,就告诉了那当家的,原来他的父亲现在已经是被野狗串了气的尸鬼了。如果不除掉它,日后它吸光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