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看着这把极为难得的“五帝钱剑”,眼神已然灼热到了极致。
剑(铜钱)上仿佛流动着一股阳刚之气,给人一种特别威严、特别镇得住的感觉。
好宝贝呀!
如果不是已经打定了注意要送给鹿灵,自己留下也相当不错呢。
想想竟然有些不舍得送了。
他看得入迷,想得出神,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黑瘦男子缩到了俞飞的身后,另有一名魁梧粗壮汉子同他站在一起。
两人的手里都拿着东西,前者拿着一把宰鸡用的刀,后者拎着一根大铁棍。
表情都是凶神恶煞的。
只不过,在凶神恶煞之余,又有着一些犹豫、一些不忍和一些无奈。
但最终还是变成了凶神恶煞。
黑瘦男子向粗壮汉子递了一个眼色。
后者轻轻点头。
然后抡起大铁棍,就朝着俞飞的后背砸去。
呼――
空气都被砸出了风声。
轰!
震响。
铁棍将玻璃桌砸了个稀巴烂。
而本该被就地砸昏的俞飞却不见了踪影。
黑瘦男子和粗壮汉子都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很不可思议的表情。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要搞我,为什么却又迟疑?”
声音从身后传来。
黑瘦男子和粗壮汉子急忙扭头,便看见那个娃娃脸的男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站在自己的背后。
什么情况?
两男如同见鬼一般倒吸了一口凉气。
俞飞左看看、右看看,冷笑着说:“你们是想劫财,劫色,还是杀人?”
这不是冷笑话。
看黑瘦男和粗壮汉的架势和行为,傻子也知道他们用心大大的不良。
似乎有风吹起,屋子里霉味儿略重了些。
黑瘦男和粗壮汉飞快地对望了一眼,立马就很有默契地同时出手。
黑瘦男拿刀子捅出。
粗壮汉手中大棍抡起。
看得出,这两个家伙虽然不是什么练家子,但他们打架似乎还是很有经验的。
手上有度,不是乱-搞。
刀子和棍棒都是避开了要害的。
显然他们不想取人性命。
那八成是为财了。
俞飞“唔”了一声,脚步一转,身形鬼魅般闪动,便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又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禹步?踩九州?出豫州!
黑瘦男和粗壮汉又没看清楚、扑了个空。
这次,俞飞决定不再给他们机会。
飞起一脚,大力踹在大汉的背心,让他一个“狗吃屎”摔倒门口去,半天爬不起来。
黑瘦男急忙回过身来,还没有稳住便又是一刀捅出。
惊恐之下,这一刀明显是不管不顾地乱-捅了。
虽然凶狠,但是没什么准头。
俞飞看似轻轻飘飘地一伸手,便叼住了他持刀的右手。
黑瘦男登时感觉从手腕到手肘再到整条手臂一阵难忍的酸麻。
刀子握不住。
脱落。
俞飞一把接住,同时挥出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力道不小。
打得得很狠,打得他眼泪鼻涕口水都喷了出来。
一下子就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比他更狠!
俞飞拿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大喝一声:“别动!”
刚刚挣扎着站起、正要冲过来的粗壮大汉被俞瞪了一眼,便惊慌地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
短短两分钟,形势就发生的反转。
俞飞已经完全地控制住了局面。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黑瘦男和粗壮汉,冷冷地说:“老实一点!公安那边我认识人,完全可以叫你们进得去出不来!”
对于瘦壮二人来说,这句话显然一针见血,二人都被唬得脸色骤变。
他们再也没想到,面前这个学生模样的男子不仅身手极为不凡,而且冷静得吓人。
因为他没有说“不老实就杀了你”,而是提到公安。
盗墓贼往往都是亡命之徒,不怕死,就怕吃牢饭。
黑瘦男立马就苦着脸说:“别别别,老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俞飞“哼”了一声,道:“刚才你们可没跟我好好说。”
黑瘦男脸上一窘,干笑两声,哀求道:“不要报官,有事好商量。”
俞飞冷冷地问:“叫什么名字?”
黑瘦男说:“我叫吴大胆,他叫赵小伟。”
俞飞瞥了他们俩一眼,喃喃道:“名字里有‘大’的那么瘦,名字里有‘小’的却那么壮……”
接着问:“你们俩什么关系?”
吴大胆说:“我们俩是兄弟……嗯,当然不是亲生兄弟。”
俞飞皱眉道:“你们俩要是敢有一句假话,那也就不必再‘好好说’了,公安局见!”
赵小伟开口了,声音很粗:“老弟,我们俩兄弟对你可没有一句假话,如果你不信那也没办法。既然我俩今天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不报官,你想怎样都行!”
这两句话说得很有江湖气。
――其实也就是匪气。
俞飞听得心中一动。
要知道,他前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江湖中人。
听到如此话语,不禁在心里对那粗豪的大汉生不出恶感。
江湖人有江湖人自己的行事原则。
他们守规矩、重承诺、讲义气。
也许有些东西和当今的社会法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