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形式逆转,俞飞已被侬蓝·纳阿瑜陀耶撂倒在地,还被两个飞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随时可能血肉横飞。
俞飞终于理解了侬蓝之前在电话里所说的话语,就邪术而言,东南亚各国虽是后学末进,但是环境适宜、天才辈出,心狠手辣、三观变-态者众多,就如同股市之牛市,突飞猛进,狂涨狂飙,相比实战之力,远远将源远流长的华夏老大哥,给抛在了身后。
侬蓝·纳阿瑜陀耶松开了手,站起来,揉弄一下各处关节,将斗篷裹紧,身体缩回到不足一米六的娇小,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被两个飞头盯死了的俞飞,居高临下地说:“萤火岂敢与日月争辉,就你这两下子,还敢跟我作对!小子,你劫持云家小少爷,破了我的控魂降,又毁了我的一个飞头降,死罪难免,不过,若是能够将天渎蛊和明雷惊蛰献出,我可以不收你的魂魄,留下全尸。不然,哼哼哼哼……”
他笑,唇红齿白,有几分娇艳之色,脖子上的刺青狰狞,眼睛里的情绪却很是阴冷。
他的“不然”之后包含着莫大的威胁,有可能就是违逆了他的意思,不但要死,而且会被制成飞头降,尸身不全、灵魂苦痛而无法轮回。
最恶毒的惩罚也莫过于此。
然而,俞飞并没有被吓尿,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瞪着他。
侬蓝·纳阿瑜陀耶以为自己的威胁没有说明白,便从怀里面掏出一把铮亮的小弯刀,刀刃被打磨得好像一洗明亮的秋水,指着俞飞的鼻子说道:“不然的话……你小子灵骨不错,既然毁了我的美人儿飞头降,那么,就把你炼制成飞头降,补偿一下我的损失吧!还有,你带着的那个小姑娘,加上司徒超凡,也一并炼了……我数三声,你的天渎蛊再不降服,你们就都死!一……”
俞飞自己不怕死,只是担心鹿灵,无奈之下,凝神,想去呼唤天渎蛊。
那边,天渎蛊和火蛛、风蜈打得不可开交。
那是人力所不能及的战斗。
天渎蛊以小甲虫之躯迎战两个身体好比汽车的庞然大物,却丝毫不落下风。
轰轰轰轰轰……
打得是石走沙飞、天昏地暗。
俞飞用意识对天渎蛊下了“停战令”,天渎蛊便一迟疑,被大蜘蛛一嘴给吃进了口器里!
侬蓝·纳阿瑜陀耶笑了。
笑得很得意。
笑得很娇艳。
笑得如花似玉。
瞧向俞飞的眼神,是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没数“二”,直接数“三”,接着,手起刀落,两个飞头也张嘴咬来!
就在这时,只见黄影一闪。(
一道黄符朝着侬蓝·纳阿瑜陀耶的脸飞了过来,在三四米开外的距离,“熊”地一声,爆起了一团火焰。
黄符纸化成火球,砸向暹罗降头师。
侬蓝·纳阿瑜陀耶一惊,本能地回身拿刀子去劈火球。
呛!
火花四溅,迷了降头师眼睛,令他蒙眼大呼,一时不能视物。
与此同时,俞飞反应奇速,一个侧滚,躲开了男女飞头的啃咬,让它们来个“狗吃屎”。
滚开之后,俞飞一跃而起,挥动明雷惊蛰,噼啪噼啪,将两个飞头打得嗷嗷直叫,飘出老远。
想顺势殴打侬蓝·纳阿瑜陀耶,哪知那家伙非常警觉,一被迷了眼睛,就赶忙跑开几十米远,全神戒备,也不揉眼睛,只是任由眼泪流出,让眼泪自动地清洗眼睛里的火烟灰。
高手!
他灵觉不弱,即使眼睛暂时看不见,但是只要有人近身,也能察觉并立即做出反应。
俞飞扭头去看,想知道是谁在关键时刻发出火符救了自己。
只见鹿灵站在车旁,刚刚收回结咒的剑指。
是她?
可是,刚刚那道“甲戌子江借火符”扔出的手法,以及其中的一些细节、技巧,都不像是鹿灵所能够做到的啊!
即使双修之后实力提升,但是一些个技巧性的东西却不是一蹴而就的呀,必须是经年累月的练习而得。
再看鹿灵的脸,有些僵硬,眼神有些冷。
如果是正常的她,那扔符箓让对手中招,早就喜笑颜开、得意洋洋了。
这般冷静,却是有些不正常了。
俞飞试探性地问:“你……你是紫荷?”
鹿灵点了点头,然后声气清冷地说:“你又把灵儿陷入到危险之中……我看你这师父真是不用再当了,根本不称职!等此间事了,我就召她回山,清修一些时日。”
俞飞暗骂奥槽,却无言辩驳。
原来,刚才鹿灵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土地上,浑身疼痛得厉害,喘口气儿都胸痛,看到俞飞被侬蓝·纳阿瑜陀耶控制住,情况危急万分,鹿灵眼红脑热,担心得要命。可是身子疼得要散架,根本就动弹不了,而且凭自己的实力,基本也帮不上什么忙,急中生智,想到了请另一个师父紫荷道姑上身这一招。
于是集中精神、运转道力,嘴里念道:“弟子起眼看青天,师父紫荷坐身边。护法十八尊罗汉,头顶三十二金仙。师徒同心化灵意,千里因缘一线牵。有请紫荷元君,帮扶弟子……有请紫荷元君,帮扶弟子……有请紫荷元君,帮扶弟子……”
随着咒语,神意冲到百里之外的泰山玉皇顶。
正在打坐的紫荷道姑接收到神意,上了鹿灵的身,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朝侬蓝·纳阿瑜陀耶扔出一道“甲戌子江借火符”。
脱离了威胁与控制,俞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