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山的远房亲戚是一家香江贸易公司的公司董事,姓曾,叫曾豪辉。
听刘震山在来路上介绍,曾董曾豪辉现年五十有四,常常奔波于两岸三地,各地风情见得也多,是一个久得其中三味的老饕,在粤州省的广城、深城和莞城都置有家产,包着情儿,生活滋润,风-流快乐。
香江是个比较重视民俗、传统文化和国学的地方,海纳百川,历来对各种学问都抱着宽容的态度,所以,刘震山的太太、儿子和女儿见到俞飞和司徒超凡,都十分的尊重。
当然,这里面多少也包含了刘震山的宣传因素存在。
相比之下,司徒超凡受到的欢迎重视程度比俞飞要略高,简直是国宾级的待遇,就因为他留着一个持戒寸头,穿着土黄色僧衣,宽袍大袖,在人前装出一脸庄严肃穆,很有几分法相,将其猥-琐的本质给掩盖住。
曾豪辉住的是高级独立病房,从门口看去,躺在病床上的那个老人还没有年逾花甲、古稀,便已白发苍苍,很难想象出他曾经风-流倜傥、洒脱花丛的身姿。
刘震山在旁边对俞飞等人说,老曾这个人,生活作风方面虽然有些问题,但是对家人极好,对外人也热情大方,没有一般生意人那种抠门算计小心眼儿,但是,自从得了怪病住院以后,原本很乐观的一个人渐渐地完全消沉了下去,后来几乎疯掉,前两天还试图自杀,所幸有人看着,没有成功。
――所以他才火急火燎地求助俞飞。
俞飞说:“我进去看看。”
和司徒超凡一起跟着刘震山走进病房,把鹿灵和房一诺留在外面。
――主要一个是怕人多打扰到病人,另一个是怕曾豪辉突发疯病弄出什么意外。
进去之后,找椅子坐了下来。
曾豪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俞飞和司徒超凡,两眼无神,面黄肌瘦,一脸的老人斑,伸出被子的手臂,犹如冢中枯骨,皮包骨头,呈现一种不自然、不健康的颜色。(
刘震山将俞飞和司徒超凡介绍给曾豪辉的时候,本来出气多进气少的他,眼睛突然多了几分神采,颤抖着乌黑的嘴唇,发出艰涩的声音:“两位大师,你们可要救救我啊!”
司徒超凡大喇喇地一挥手,说:“无妨,贫僧此次来,定然还居士一个周全。”
曾豪辉连说:“好好好……”
司徒超凡左右看了一下,要求清场。
大师的话是不容置疑的,一时间,曾豪辉的家人以及刘震山都被赶了出去,在外面等待。
关上门,司徒超凡瞧着俞飞,说:“看你的了。”
俞飞苦笑,装大师出风头你来,脚踏实地干活我上?
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念动口功,调运巫力,给曾豪辉下了一记“清心蛊”。
蛊术一生效,曾豪辉的精神便提高了很多,已经可以半坐起来。
“清心蛊”对俞飞来说虽然是小case、基本功,但在曾豪辉感受起来却不同,一时间相当佩服。
对两位陌生的大师也多添了些信心。
要知道,治病救人,信心尤为重要。
信心在,有些病甚至能够不药而愈。
司徒超凡说:“曾董,有些情况,我们需要了解一下。”
曾豪辉点头。
于是,司徒超凡问,曾豪辉答,事无巨细,不敢隐瞒。
从他们的谈话中,俞飞大概理清楚了事情的轮廓:
原来是这曾董曾豪辉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自己造下的风-流孽债。
话说曾豪辉在生意场上几起几落,到了四十多岁才稳定下来,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不错。
于是曾豪辉开始变身花花公子,哦不,花花老头,平日里除了忙碌生意之外,就是在粤州省的几处巢穴中养着“金丝雀”,而且频繁出入欢场。
曾太太知道一些情况,闹过几次,但是没用,曾豪辉死性不改,最后也就不管了,只要他不离婚,继续好吃好喝养着自己和孩子就行了。
去年,曾豪辉在深城结识了一个h姓的嫩模,不便提及名讳,在这儿就称为小h。
小h入行两年,小有名气,但是还想更有名,更有钱,于是傍上了曾豪辉。
年轻嫩模媚功了得,弄得曾董神魂颠倒。
跟着老板吃穿不愁,还有了车子和房子,但是曾豪辉生意繁忙,还得照顾家人以及其他的情儿,穿梭来去,像个陀螺一样转,经常不在身边。
小h空虚寂寞,刚好前男友介入,于是就从了。
不料,东窗事发。
有一天,曾豪辉在深城出席完一个活动,想找小h,没联系就去了,还买了玫瑰。
没想到,一进家就发现两具裸-体,姿势还相当缠-绵且匪夷所思。
奥槽,这姿势,我们之间还从来没用过啊!
曾豪辉恼怒之极,半点儿情分不讲,便将小h扫地出门。
那时,小h已经有了身孕,不知是曾豪辉的,还是前男友的,还是谁谁谁的。
曾豪辉得知,唯恐她生下来找自己纠缠要分财产,于是花钱雇了黑-道上的人把女孩强行绑到私立医院将胎儿打掉,并威胁她不能报警。
之后,小h精神崩溃,就跳楼自杀了。
事情告一段落。
曾豪辉还为此感到有些内疚,给小h的家里送了好些钱。
谁知,某天夜里,迷迷蒙蒙之间,一直和老婆分房而睡曾豪辉看见床边有个东西,一推,感觉阴阴湿湿的,半坐起来,发现居然是小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