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qín_shòu、烂人、王八蛋……”李心燃几乎要崩溃了,大哭骂道。
“奥槽,李心燃,你脑壳烧坏了吧!你……”俞飞真是受够她的不分好歹乱骂人了,很想直接骂回去,但是却又担心她大惊大悲之下虚火再次攻心,病症复发,只得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耐着性子劝她闭嘴,然后跟她讲了昨晚发生的事。
李心燃终于不哭不闹、安静下来,听了俞飞简明扼要、省略诸多细节如偷窥、揩油等的讲述,她也慢慢记起了事情的经过。
昨晚,她开始的确在浴室摔到脑袋昏迷了一阵子,不过没多久便恢复了意识,只是接着就发烧,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然而其间发生了什么她几乎全都知道。
俞飞把自己抱到他的床上……
盖被子……
跑出去买药……
用酒精棉为自己擦拭身子……
敷冰枕……
熬药……
用嘴对嘴的方法给自己一口一口喂药……
守在自己身边一整晚……
这些情节发生时她状似昏迷,其实她是有意识的,基本全部知道,此时也全部都记了起来。
于是乎,她的俏脸一阵红似一阵。
回想着昨晚发生的那些情节,几乎每一段都让她羞愤欲死,因为那都是在她****于异性面前的情况下发生的……
可是,这能怪他么?
要怪只怪自己没出息,洗个澡都会被虫子吓得摔倒,撞昏,还发烧。
“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又发烧了吧?”俞飞见李心燃脸色羞红,以为她病症复发,急忙问道。
“没有……”李心燃说。
俞飞伸手要去摸她额头,她却下意识地偏头一躲。
俞飞皱眉,直接爬上床,摁住她,探手摸他额头,说道:“躲什么,我摸摸看,是不是又发烧了……”
李心燃虽然眉头紧蹙,却没再躲,也没挣扎。
俞飞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又对比着摸了摸自己额头,疑道:“不烫了,正常啊,怎么脸会红呢?”
李心燃:“……”
俞飞从床上退下来,还是有些弄不懂怎么回事,问道:“李心燃,你感觉哪里难受么,头疼不疼?”
李心燃摇摇头,表示无碍。
她真的没有再觉得身体哪里难受了。
俞飞撇嘴:“那你怎么不说话?”
李心燃:“……”
她此刻不说话,并非不舒服,而是另有原因。
俞飞刚才的举动让她感觉有点强势、有点小霸道。
通常情况,一般人敢对李心燃霸道,她一定一记回旋踢把他踢飞。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子“受不了”俞飞刚才的那种“霸道”。
这个“受不了”指的不是接受不了,而是指李心燃软硬不吃,就吃这一套,被不算讨厌的人霸气一下立马就没了法子。
——对于俞飞,她还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毕竟已经有过不少超越普通朋友距离的接触,虽然这人有时候很色、很土、很吊丝、很猥琐,还经常跟自己抬杠、占自己便宜,但是,他对自己的好,自己很清楚,也很感动。
而俞飞这种人,以往低调沉默甚至懦弱,近来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吊儿郎当,有些摸不清底,突然对着自己来霸气那么一下下,一时之间,居然让李心燃浑身稍稍烫热,小腹有些麻麻的,双腿微微发软。
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十分奇异,但是若问李心燃是否讨厌,她会摇头,因为这种令她心儿悸动魂儿飞的感觉实在不好用厌恶或者喜欢来表述。
唉,到底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难道我对他……
不可能吧?
不可能,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对他怎么可能有感觉嘛……
俞飞见她神色恍惚,呆呆愣愣地不说话,以为她既然没在发烧,就是还未睡醒,抑或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正在酝酿火气发作,此刻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完了,她肯定接受不了,该恨上我了,待会儿发作起来恐怕不止要赶我走,还可能报警抓我,告我性-骚扰,那……
“李心燃,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纯属迫不得已,你如果不能接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可以表个态,既然我那什么你了,我就一定会负责的。不过,我是不会搬走的,因为这间房你已经答应让我终身免租入住,你说话得算话!”俞飞先开口为强。
李心燃脸色一变,轻启檀口,喝斥道:“说什么呢,你那什么我了?”
俞飞连忙摆手说:“说错了,说错了,我没有那什么你,我俩很清白,我的意思是我很不小心、很不得已、很无可奈何地看了你的……呃,身体,我会负责的……”
李心燃脸都绿了,差点破口骂:“奥槽,看了老娘的身子,你好像很委屈嘛!”
总算用力忍住,冷冷地说:“我不用你负责,也没有要让你搬走的意思,你可以安安心心地住……”
俞飞再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顿时喜出望外:“真的?”
李心燃“嗯”了一下,依然冷着脸说:“你过来。”
俞飞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问:“干嘛?”
李心燃说:“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俞飞暗道:“怎……怎么个情况,难道她想来一发?这可如何使得……我虽然不介意现在来一发,可是她刚刚大病初愈,能不能行啊……”
心里面胡思乱想,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挪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