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皇怒极,指着聂心瑶,只说出这一个字。
“母皇息怒,想必六皇妹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母皇也平安无事,不如就给六皇妹一次机会,若是她知错能改,必定善莫大焉。”二皇女开口说着,似乎在劝着女皇。
平时也没见二皇女这么能说会道,更不见她和聂心瑶有多亲近,可是今日不知怎么地,竟然在帮聂心瑶说话,倒是让场中众人有些吃惊。
可只有清尘知道,聂心怡是在兑现与摄政王之间的承诺,寻着何合适的机会,帮衬几句。
聂心怡这几句话,表面上是在帮助聂心瑶开脱,可实际上是在火上浇油,说什么“母皇平安无事”,更是让女皇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窜了上来,甚至想到,如果不是她最近不能吃这道菜,恐怕现在昏迷不醒的就是她自己了。
如此想着,心中对聂心瑶的失望又更深了一分。
“朕从来没有想到,朕一手培养起来的好女儿,竟然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朕阻止了你们姐妹之间的自相残杀,所以你就来杀朕了是吗?你是不是以为,朕死了,这个皇位就非你莫属?”女皇看着聂心瑶,开口问着。
“儿臣并没有这么想,此事也并非儿臣所为,还请母皇明鉴。”聂心瑶如此说着,“不知这个人是哪里来的,竟然在这里公然诋毁儿臣的清白,儿臣请求母皇,再次彻查此事,若事情真的如这个太监所言,那么儿臣甘愿认罪,可若不是……”
聂心瑶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她的意思却不言而喻,目光看着那个作证的内侍,眼神中透着一丝莫名的光芒,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样的眼神让那个内侍吓了一挑,浑身颤抖,几乎就要在这个眼神下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可是那于公公从背后不经意地撞了那太监一下,然后那太监就像回过神来,冲着聂心瑶喊道:
“六皇女殿下,您怎么可以转眼不认账呢?奴才也都是听您的吩咐做事,您还承诺等您当上了女皇,加封奴才为大内总管,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答应您,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否则,奴才万死难辞其咎……”
“你说事情是本宫吩咐你做的,你可有证据?本宫是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收买你?可有人证物证?”聂心瑶也不笨,知道这是摄政王用苦肉计来陷害她,想让她死在女皇的刀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奴才并没有证据,奴才只是一个太监,六皇女殿下的吩咐,奴才怎敢不听?还留下证据……”那太监一听,顿时有些慌神,结结巴巴地说着。
“六皇妹,姐姐我说句公道话,若是我想收买一个人,定然也不会让别人看到,或者留下不利于自己的物证,六皇妹这么问,是知道这太监拿不出证据,指证不了你?”二皇女忽然幽幽开口,“我方才还以为六皇妹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没想到东窗事发之后,六皇妹不仅不知悔改,甚至还出言威胁这个太监,实在是让皇姐我心痛不已……”
聂心怡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叹息,似乎对聂心瑶的做法十分不赞同。
清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摇头苦笑,皇家中人,个个都是做戏的高手,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此拙劣的计策,就像之前在大皇女府中一样,所有证据都指向聂心瑶,还不足以让人起疑心吗?
还有那个太医,能有什么神奇的解药,能服下去立即就能见效?无非是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巧合是巧合,太多巧合,除了人为安排,她想不出有别的原因。可是,上一次事关大皇女,女皇尚且能够保持公正,可这一次事关自己的性命,女皇便不能像上一次一样了。
不得不说,同样的计谋,摄政王用起来,比聂心琳用起来,要高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