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王正独自在房中,看着墙上的地图,想着什么,忽听张仪求见,知道他有事,立时召见。
张仪进门來见了礼,然后对秦王道:“大王,今日我在城中,有一个人前來找我,此人乃是朝庭派來的秘使,有要事与我秦军接洽。”秦王细长的眼睛眯了眯:“人在哪里,”张仪道:“就在府外。”秦王道:“宣他进來。”
于是有人出去传令,不多时,四名卫士将顾童带进房中,顾童虽然沒见过秦王,但是也猜到了,有如此威严的人,必然不同凡响,于是躬身一礼:“顾童见过大王。”
一名卫士喝道:“见了我王,因何不跪,”
顾童一笑:“朝庭之使,不跪偏僻之主。”
那卫士大怒,刚想动粗,秦王一摆手:“你们下去。”几个卫士愤愤不平地出去了。秦王高坐案后:“你是朝庭派來的人,”顾童点头:“在下正是。”秦王道:“现居何职,”顾童道:“沒有官职。”秦王眼神一寒:“沒有官职,朝庭未免太轻视我秦军了吧。”
顾童淡然一笑:“大王,若是朝庭派官员前來,那便是一次正式的外交活动了。两军刚刚血战完毕,派遣使者,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因此不便。”
秦王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如此说來,你这次是秘密前來,想要与我秦军达成私下的协议么,”
顾童点头:“正是如此。”
秦王冷笑:“朝庭这么做,是不想丢面子,但是诚意如何呢,”
顾童道:“朝庭一向是很有诚意的,大王肯定也知道,张献忠等人,反叛朝庭,毁坏祖陵,罪大恶极,但是我皇本着宽大为怀之心,沒有计较,反而一力招抚,张献忠等人几次反复,朝庭都沒有赶尽杀绝,足以说明诚意了。对一帮流贼,朝庭都如此大度,何况大王呢,”
秦王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你且将朝庭的诚意讲一讲吧。”
顾童将说给张仪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说完了,他看着秦王的脸色,心里真有点担心,生怕秦王一怒之下发作起來,自己的小命就算完了。
出乎他的意料,秦王听完了,脸上仍旧十分平静,扫了一眼张仪,张仪也有点害怕,因为人是他带來的,一旦惹得秦王动怒,只怕会迁怒于自己。
沉默片刻,秦王才道:“此系大事,本王需要与手下人商议再定,先生远來,且到馆舍休息。”
说完,过來两个卫士,将顾童引走了。
秦王立即下令,将所有秦军重要人物都请來议事。
不多时,白起,李岩,王翦,李敢,涉怀,姬梦蝶,唐赛儿都到了。白起与王翦,涉怀正准备出征之事,一听有急事召他们,还以为是什么重要军情,急急赶來了。
见人都到齐,秦王这才对张仪点点头,让他说。
张仪便将方才的事给众人说了一遍,白起一听,心里便有些不悦,他清楚,如果秦王断然拒绝和谈,早将來人砍了,绝不会惊动大家前來商议,既然是商议,就说明秦王有意和谈。
白起对大胜之后的和谈是很痛恨的,要知道,他上世的时候,就是因为秦昭王误了战机,被范雎谗言所害。此时的秦王,难道也怕自己功高镇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