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着嘉文家的暴徒们很快如潮水一般散去。
有组织,有纪律,进一起进,退一起退,这样的敌人,堪称可怕。
穷寇勿追,追则无益,再说这帮暴徒不知从何而来,随即就隐匿入了黑夜。
暴徒们很快散去,幸存下来的人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可接下来,众人站在山腰眺望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的村落,欲哭无泪。
这个村子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了无数年无数代的地方,这里承载了他们全部的记忆,这里生活着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朋友,他们的邻居,他们的一切。
可今天都没了,一帮来历不明的暴徒杀来了小村庄,他们见人便杀,见东西便抢,见房屋便烧。
整个村落,安静祥和的村落一夜之间变成了炼狱。
嘉文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的他带着幸存的乡亲们赶紧去村子里看看还没有没有幸存的人。
深深的夜到微微的晨曦,众人忙的浑身大汗,灰头土脸,以嘉文为例,他这一晚上忙的像个陀螺般团团转着沿着村子里的小落几次冲进火海救人,可无奈火势太大,再加上那些暴徒实在太过凶恶,整个村子几乎没有活口幸存。
清晨,阳光初升。
村子还在噼里啪啦的着火,一切还是末日般的景象。
一天之前,这里还是宁静祥和古朴的小村庄,一天之后,这里变成了秦关西眼前看到的一片废墟。
村子里二百户七八百口子人,经过一夜的洗劫,到了白天竟只剩下了不足百人,剩下的村民要么被那些暴徒当场杀死,要么受了伤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被烈火焚烧至死。
几百人,葬身火海。
清晨,当几百具烧的乌黑的尸体被嘉文一具一具从火海里带出来的时候,整个村庄都沉默了。
没人哭,因为他们都流干了眼泪。
一排一排的黑炭般的尸体中,有很多都是他们曾经的亲人,朋友,邻居,有很多人昨天晚上还在一起打扑克,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唠嗑,今天却是天人永隔生死永别。
幸存下来的几十个人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也看着他们已经变成废墟的家园,脑子里浑噩一片。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秦关西,默默的站在村子一角,他旁边,正是冰凤。
冰凤还是那般生冷高傲的模样,惜字如金半个字都不说。
秦关西看着悲惨的村落,眼底隐约飘着一股子邪火。
“你想杀人?”冰凤的声音很突兀的在秦关西的耳边响起。
“是,我想杀人。”秦关西没有否认。
冰凤下巴微收,“那就去吧,有恩有恩,有仇报仇。”
秦关西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冰凤,说道:“求你帮我个忙。”
“我从来不帮别人忙。”冰凤的语气还是那么的生硬。
“你不帮我,我就不帮你去找朱雀!”
“你在威胁我?”冰凤眼神一冷,整片天地似乎瞬间进入了冬天,就连秦关西也凭空打了个哆嗦。
秦关西摇头,又点头,“随便你怎么理解吧,威胁也好,恳求也好,反正你要帮我一个忙,我现在出去,你帮我保护一下这里的村民,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冰凤没有回答秦关西,事实上,她鼻孔只是哼了一道冷气,又是闭上了嘴变成了永久的沉默。
但,秦关西却知道冰凤是默许了他的条件。
冰凤这娘们儿性格古怪的紧,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但秦关西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冰凤虽然有着大多数远古荒兽的狂傲,但她并不是十足的冷血,只是她的高傲让她始终觉着高人一等你,面对世间的蝼蚁终生她始终有一种老娘是就是天的感觉。
秦关西把保护村民的重任交给了冰凤,紧接着,秦关西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杀气沉沉的身影几个闪烁之间消失在了众人的事业,秦关西的速度之快,放佛鬼魅。
有人看到了远去的秦关西,有人记起秦关西便是昨日那个救了他们的神人,村民们见秦关西离开,顿时大惊道:“恩人怎么走了?他去哪儿啊,他走了要是那帮畜生再来了怎么办?”
嘉文抬头,最后一个目光正好看到秦关西最后的一个背影,接着,秦关西的身影消失不见。
嘉文见村民们生怕秦关西离开没了安全的保障从而人心浮动,他忙挥手安慰起众人道:“诸位放心,我已经联系政府了,他们也早就出警了,不过警察在半道上遇到了点状况,不过我想警察马上就到了,大家别着急!”
嘉文的话就像一剂强心针给了众人支持,村民们慢慢的稳定了下来,伸长了脖子翘首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警察,的确出警了。
昨晚上,暴徒来袭,肯定有人在第一时间想到打电话报警,在电话如此普及的今天,许多人都打了110报了警。
接警中心一晚上收到了几十个报警电话,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有人十分慌张的叫道,“快来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
报警电话之急,报警的人之急,报警的事之急,接警中心的人前所未闻。
原本,接警员还以为只是一桩普通的民事纠纷的案子,可当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接通了电话听到了一声的惨叫以及枪响的时候,接警员才知道出大事了!
很快,嘉文的电话最先表明事态的严峻:在华夏和北棒子国交界的村子,深夜突然冲进来一帮来历不明的暴徒,他们杀人,抢财,放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