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暴徒,大大的狡猾。
军装,武器,种种种种都和正规的华夏军队别无二致,这样的一帮人在难民营中肆虐,甭说难民们分不出来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就连墨菲特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
唯一能分清敌我的办法就是那条蓝色的袜子,然而在漆黑的夜里,蓝色这种暗色调颜色的袜子在夜色里本就模糊难辨,必须得靠近了近距离接触才能勉强的看清楚。
黯淡的光线,难以区分的敌我,种种原因大大的制约了警卫营士兵的作战能力,士兵们举起了枪却得犹豫半天才能开枪,生怕一开枪打到自己人。
好在墨菲特已经命令主力部队先行向后撤退与难民营拉开距离并且设置了数条警戒线隔绝难民和暴徒的距离,这样做虽然不能确保暴徒被镇压,但至少能保证局势不会变的更加的恶劣。
难民营中,战斗在一系列的枪声交错之间开始。
暴徒们疯狂的开枪向周围射击,他们不管会打到谁,不管是难民还是华夏士兵,是一个算一个,可华夏士兵却不能像暴徒那样疯狂的开枪,他们必须得点射,必须将枪口瞄准暴徒之后才能开枪。
周围那么多的难民拥在一起,一旦开错一枪就是一条生命,警卫营的人没有换橡胶子弹用的都是真子弹,一颗子弹就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警卫营不敢开枪,处处受到制约,其战斗力的发挥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墨菲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随着周围大片的难民成堆成堆的倒下,墨菲特也暂时顾不了那么多难民的安全了,他猛地一咬牙果断下达命令道:“全体听令,分散攻击,三人一队,散开!”
随着墨菲特的一声怒吼,警卫营数百名士兵们快速有序的按照作战命令变幻阵型,由一块钢板瞬间变成了无数个钢钉。
三人一队,化整为零,三个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向前进攻,三人互为依靠互相支撑,在黑夜里迅速的先行击敌。
事实再次证明墨菲特的决策是多么的正确,墨菲特多年在一线战斗的经验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墨菲特将几百名士兵化整为零变成了三人一队的一百多个小队,这三个人基本上是一个班的战友,大家相互熟悉,作战速度极为迅速,更关键的是,这么一来区分对方的身份就变得容易多了。
暴徒们都是单兵作战,每一个人都抱着一把枪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而真正的华夏士兵是三三一队的,只要是三人一队的就是华夏士兵,单兵作战的就是暴徒。
真假区分开来,真士兵和暴徒区分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士兵们开始有序的组织反击,三人一队互为攻守的战斗小组在近距离作战的时候显得非常简介有效。
枪声如爆豆一般响起吵醒了整个寂静的夜,士兵们有序的组织反击下,暴徒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倒在了血泊中,然后又被疯狂的难民们踩成肉泥。
混乱的人群中,有三人眼见情况不对,心中骇然。
圆脸,方脸,长脸,这仨人中方脸和长脸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接着他们俩又齐齐的将目光投向那圆脸,因为圆脸是他们三人中的主心骨,情况遭遇突变,主心骨得说句话。
可是圆脸眯着森冷的的凝视着眼前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手下,一言不发。
“朝香君,您倒是说句话啊,这帮华夏士兵太聪明了,咱们的伪装没作用啊,你看咱们的人现在已经死伤一半了,怎么办?”
方脸和长脸扯着嗓子嗷嗷叫唤,然而圆脸依旧不吭声,过了好半天,圆脸才咯吱咯吱的咬着牙命令那长脸,道:“马上让你的人用棒子国语在人群大喊,就说华夏士兵杀人了,他们要赶尽杀绝,他们要杀光难民,记住,要喊的大声点,越大声越好,越真实越好!”
长脸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圆脸的意图,他忙点着头吩咐身后人,“快!赶紧去按照朝香君的命令做!”
长脸下令,之后,嘈乱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了一道道棒子国语的叫喊声,“华夏军队杀人了,他们要杀光所有的难民,大家别怕死,抢了他们的武器跟他们拼了,就算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杀啊。”
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吼声在深夜响起,很快也传到了墨菲特的耳朵里。
墨菲特对棒子国语没有研究,起初他并不知道人群中响起的声音是什么意思,可经由一旁的翻译向墨菲特翻译了一遍之后,墨菲特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墨菲特知道,这是暴徒们使的挑唆计,目的就是为了激起那些走投无路的难民起来反抗,趁乱与华夏正规军为敌。
混乱中,暴徒们鼓动挑唆的话起了作用,许多难民血红了眼睛带着必死的决心恶狠狠的冲向华夏士兵,试图夺取士兵们的武器反抗。
难民们之所以那么容易的被挑唆,原因也很简单。
难民本就生活的非常不好,他们离开他们之前美好的家园跑到华夏苛求一条生路,华夏虽然秉承人道主义精神给他们建造了难民营,给他们食物水和医疗救助,然而他们在难民营的生活肯定不如华夏的人好,更不如他们之前在家乡的生活好。
长久的心理落差在人的心里满满的就延伸成了不满,再加上难民营中一直有一些人鼓动传播一些不好的消息,比如中东的难民去了欧洲的发达国家,欧洲的发达国家根本不设置难民营这种歧视人的地方而是系数接纳那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