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机扣下,枪响了,子弹射出。
一颗罪孽的子弹携着愤怒直接射向杜雨的亲娘老妈,杜雨的老妈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儿子会向自己开枪,愣神之间她突然想逃跑,可她刚一转身,一颗子弹却蹭着她的胳膊击穿了一些皮肉。
杜雨的老娘一把捂着流着血火辣辣的胳膊,扭过头来一脸恐怖的看着还继续举枪瞄向她的儿子,失声叫道:“你,你想干什么,尽快把枪给我放下,你敢向你妈开枪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
杜雨真的疯了,被砸了几次脑袋的杜雨双目赤红,像是着了魔,他手里拿着的手枪也在轻微的颤抖着,第一枪没有打中的杜雨好像更激发除了无限的怒火,杜雨昂起枪柄抬起手臂举着手枪歇斯底里冲着地上的自己的亲妈啪啪啪一连又开了五六枪,直到打光了枪里所有的子弹。
“嘭...嘭...嘭嘭嘭嘭...”
一连六枪,六颗子弹全都射在了他老妈的身上,六颗子弹有两颗打在了胳膊上,有两颗打在胸口,更有两颗直接打在了额头上。
肩膀和胸前的两颗子弹已经足以致命,可最后的那两颗打在脑袋上的子弹才是真正的要了杜雨母亲的性命,那两颗子弹击穿了头骨,搅烂了*,杀了这个名义上是他亲娘的女人。
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亲娘发起狠来将自己的儿子的头往地上砸,儿子发起狠来却直接开了枪要了自己老娘的性命。
这对母子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做人间悲剧。
但,这又能怪谁呢,谁种下的恶因就应该得到恶果,要怪,就怪长辈,这个当娘的没有起到当娘的教导作用才把儿子教育成这个模样。
自食其果,这就是典型的例子。
枪响了,人死了,杜雨也傻了。
愤怒让杜雨开了几枪将枪里所有的子弹都倾泻在了他母亲的身上,可当他母亲的尸体倒在血泊里横在他眼前的时候,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的杜雨这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他像是疯了一样怪叫一声丢开了手枪,整个人噗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成了一团烂泥,那把开了子弹的手枪也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将光滑的地板砸出了一颗指甲大的坑,一道殷红的血很快添补上了这个坑,坑可以被填上,但却填不上子弹下的罪孽。
枪响之后,一切宣告结束。
枪响之后,烤鸭店的门外呼呼啦又冲出一排绿褐色的人影,是一众持着枪武装到牙齿的武警。
武警之前,领头的则是一个长脸的身穿军装的男人,男人冲进来一眼就到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男人瞳孔一缩脸色凄惨,顿时大叫一声扑向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小蓉!”
原来这娘们儿叫小蓉,这名字倒也配她,而且是绝配。
只是这位小蓉被自己的儿子爆了头魂归九天,军装男人将手指探在妇女的脖动脉出,脖子平稳早已没了脉搏,这在生理学上已经是死亡的表现。
“不!”军装男人仰天大叫,两行清泪滑下眼眶。
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名义上是他的嫂子,但实际上她是他的女人,他甚至比爱自己的妻子还要爱这个嫂子,或许因为禁忌之恋点燃了他心里的那颗扭曲的心让他觉着刺激,可她苟合了十几年,此时看着她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这个军装男人却感觉心如刀绞一般难受。
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人,应该就是杜雨的亲爹,那个杜泽。
秦关西打眼瞥着这杜泽,但见他的眉宇五官与杜雨竟有七分的相似,平常人一眼就能看出杜雨和杜泽肯定是父子俩,只是这杜泽此时的五官都狰狞扭曲成了一团,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干嚎了八天,猛然间又扭过头来瞪着血红色眼睛愤恨且怒的瞪向秦关西一众人,咬牙切齿:“是你们,你们杀了她!”
秦关西撇撇嘴,冷色道:“你哪只眼看到我杀了她?明明是你侄子,哦,是你儿子自己开枪打死了你这个姘头。”
军装男人一愕,这才看到倒在一旁的杜雨,以及杜雨指尖的那般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枪。
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雨怎么会开枪杀他自己的母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军装男人不明所以,可还不等他开口,秦关西却先冷哼了一声当头问道:“你就是杜泽吧。”
杜泽皱皱眉,悲哀的放下那慢慢凉下去的尸体,这才凝神且认真的开向秦关西,这会儿的杜泽才看到秦关西身上穿着一身中将军装和中间军衔,杜泽一愣,第一反应也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个冒牌货。
可紧接着,杜泽马上反应过来不对。
一个中将军官是如此的年轻,年轻的有些不可思议,而这个年轻的军官此时就站在杜泽的身前,冷峻着一张脸,眉宇之间有淡淡的英气,也有一丝丝的火气。
中将?不到三十岁的中将?杜泽闻所未闻,而且杜泽在天京市起家,对天京市军政部门的头头脑脑也算是颇为了解,可杜泽却偏偏没有听说过有哪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可以做到中将的层次。
杜泽脑袋一抽,竟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在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看错了。
“别揉了,你没看错。”秦关西冷峻的声音骤然响起,“杜泽!”
杜泽打了个激灵,一张快比驴脸长的脸刷的一变,在秦关西面前,杜泽下意识的挺起胸脯立正稍息,低喝了一声,“首长好。”
一声首长好掷地有声,严肃无比,弄的秦关西本来还想对他使脸色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