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插入小半截的长剑根本没办法拔出来。
这确实是比力气,可也太难了!
为了不自打脸面,也不想在皇上面前丢人,温大人还是梗着脖子喊道:“我就不信拔不出来!”
上官尔雅做了个请的动作。
刚刚上官尔雅是用单手插进去,温大人却用双手去拔,不说犯规之举,他费了半天力气都没有拔出半分。
温大人憋红了脸,不停地跺脚,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依旧没用!
周围的人都没了看笑话的心情,都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若拔不出来,丢的不是男人的脸,而是整个南梁都被羞辱了!
不过这话也没人敢说,刚才他们都有份参与羞辱姑墨使者,现在简直自取其辱!
到了此刻,季苍子也没了和季熙年说话的心思,目光冷冷地瞥向那姑墨使者。
虽然容貌不同,可她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会是她吗?
季苍子无法给自己确切的答案,坐在他另一侧的上官敏也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锦绣手帕。
为什么这个姑墨使者让她觉得像大姐?
尤其是她偷偷斜睨向季苍子脸上凝重的表情,越发觉得有些蹊跷。
上官敏的后背冒出冷汗,死咬着后牙槽,都过了这么多年皇上还没有忘记大姐!
大姐已经死了啊,不可能是她!
绝不可能!
大殿内的多半男子都已经试过了,别说没人拔出来,哪怕是分毫的距离都没有。
这下子,众人的脸上都十分难看。
有人提议道:“南王、简王,不如你们也来试一下。”
南王看他们被上官尔雅羞辱,心中正觉得好笑,挖苦道:“本王可与你们不同,对姑墨、姑墨女皇还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是有着平等的尊重,你们不自量力也就罢了,还羞辱人在先,应当给姑墨使者道歉!”
众人本来就觉得懊恼,现在被南王当众斥责一番更觉没脸,早知道还不如不问他。
季熙年冷冷道:“自取其辱!”
这下子好了,简王也凑上来踩一脚。
“南王、简王说得不错,你们要给姑墨使者赔罪。”
季苍子话音一落,众大臣连忙下跪道:“请皇上恕罪。”
“赔罪就不用了,就请各位大人今日回家后向自家的母亲、妻子赔不是吧,无论男女各有所长,没有谁比谁更强,你做不到对女子平等,也要有同等的尊重,否则何以为人?又何以为官?”
话音一落没人再敢反驳,不仅因为她说的对,更是让所有人都得了狠狠的教训。
上官尔雅面无表情地向季苍子行礼,“下官还是先告退了。”
说完,上官尔雅用右手微微一提,就把插在地砖里的长剑拔出。
这又是一记无声的打脸。
上官尔雅把长剑还给刚才那个侍卫时,对方行了重重的一礼。
所有的轻视不见,眼底全是敬佩。
就在上官尔雅即将迈出大殿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开口道:“姑墨使者且慢。”
上官尔雅朝着无尽的夜色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她打算没听见身后女子的喊话,径自向外走,却听那女子不依不饶地笑道:“姑墨使者是怕小女吗?”
大殿中的人都被说话的女子吸引去目光,只见对面女子头戴面纱,静若处子地站在原地。
不用她自报姓名,众人就已经知道她是谁。
本来皇上想在庆功宴上借机让南王相看闺秀,因为季熙年和姑墨使者的出现乱了套。
大家都快忘记大殿上还有许多闺秀,这出头的女子正是近几年名声大噪的南梁第一才女。
虽然不及当年武尊赛夺魁而闻名的上官尔雅,可此女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才情礼仪都是姑墨女子效仿的典范。
再看那位姑墨使者与之相比,简直像个粗使泼妇一般。
季苍子也看向大殿中站着的女子,喃喃问向一旁,“那可是江家的秀?”
上官敏暗暗瞪了一眼那多事之人,笑道:“是啊陛下,您以前也见过江半容秀的,只是这几年她不大进宫,不知道怎么今个儿来了,难道也是仰慕南王?”
季苍子似笑非笑地用余光看向季熙年,“朕记得当年太皇太后曾给她和简王赐过婚。”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就近的季熙年却听得一清二楚。
季熙年没打算装没听见,冷脸侧目:“我竟不知道此事,回头我向皇祖母请安时一定让她查查是谁散播出去的流言。”
他没明着反驳季苍子,可话里话外都是在否认此事。
上官尔雅听到身后的议论也大概猜出喊住自己之人是谁,若是别人她还真不会理会,可既然是故人,她也想“叙叙旧”。
“你又是谁?”上官尔雅明知故问地转过头。
江半容见她终于肯停下脚步,笑着行了一礼,“小女江半容。”
“与刚才那位江大人有什么关系?”
江半容的话刚开个头就被上官尔雅打断。
她没料到对方有此一问,淡淡回答:“那是家兄。”
“哦。”上官尔雅点点头,“那看来你们的无礼是家传的。”
江半容以为上官尔雅至少会向刚才那般客客气气,谁知她竟毫不客气地鄙夷他们江家的家教,面纱下的红唇轻抿,笑道:“请使者恕罪,小女是敬佩您非同一般女子的力气,想您有男儿气概,定也有女子之才吧!所以小女子斗胆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