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反驳教员!

上官尔雅更是意外地侧过头,看到宁尘君那张温和的脸上露出鲜少见的怒容。<

司宇光分别看了他二人一眼,不由笑了声,听在上官尔雅耳里十分的刺耳。

“那你来说说,我哪里说得不对?”司宇光不去看上官尔雅独独问向宁尘君。

宁尘君深吸了口,冷冷道:“先生,虽说你所讲的谋略不只限定在军事上,但用在后宅之中却是卑鄙无耻,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你这是在教我们行恶吗?”

“我是在教你们分析,谋略可以用在任何一个地方。”

“可是先生举得例子却是大错特错。”

宁尘君说话铿锵有力,认识他的人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硬气。

“尔雅郡主对挑衅之人根本是不理不睬,却被先生说为别有心机,那请问先生李薰和上官淳晏受罚,分明是助教和院首的判决,难道在先生眼里看来是他们太过稚嫩,反而被个十几岁的少女利用了?还是说先生根本在这胡说八道,挑拨是非,陷尔雅郡主于不仁不义!那先生此举又是为了什么?用谋略来猜测你的用心,是不是也像挑衅尔雅郡主之人的用心一样,是在嫉妒她呢?”

他说得语速极快,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说到气处又剧烈咳嗽起来。

坐在旁边的季梅朵,吓得整个人都要扑过去,喊道:“宁哥哥你没事吧?”

而对面的季情看到宁尘君如此,也急得不行,可是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过去,只能气恨猛地推了一把上官尔雅,怒道:“都是你连累了宁世子。”

上官尔雅还没生气,到是易容成海慕容的季熙年冷冷地瞪向季情,“请郡主自重!”

季情被季熙年的目光吓了一跳,但她不认识眼前的男子,满不在乎道:“关你什么事!若不是上官尔雅,怎么会让宁世子动怒!”

屋子里都乱成了一团,只有上官尔雅直直地看向站在中间看好戏的司宇光,那男子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凉薄浅笑,原来他就是打得这个算盘,利用自己看出所有人的心思。

果然如季熙年所说,这个男人小看不得。

司宇光发现上官尔雅的视线,侧过头来看过来,迎着她探究的目光,他的笑意反而更深,像是得意的宣扬似的。

上官尔雅眯起眼睛,抿起嘴角,她就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司宇光拍了拍手把他们的视线拉回,“如刚才宁尘君所说,我是在胡说八道,目的就是看出你们的性格弱点!”

众人哗然,这个教员怎么那么不靠谱!

“来这里学习战略的,是要成为国家栋梁,而不是教你们尔虞我诈!”

司宇光说变脸就变脸,面色一瞬间沉下来,他冷冷地扫视众人,“真正的大智者只会把谋略放在国家军事和发展上,在我眼中你们都是不合格的,包括一直隐忍不发的上官尔雅!你们心里在意什么,害怕什么都被我看在眼里,在我看来你们实在太弱了!”

他的话带着讽刺,“真正的谋略是善用敌人的弱点加以打击,无论是想赢得一个人的心,还是打赢一场战争,都要先分析形势,以及自己的利弊,再根据现用的条件制定计划,计划又有许多种,当然最有效的还是出人意表,但不是每一场战斗都会赢,有时候输了也是一种胜利。”

忽然有人叹了声,“太深奥了。”

什么是输了也是一种胜利?

那是什么意思?

司宇光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一堂课就是要告诉你们做任何事都要动脑子,不要肆意妄为,懂得隐忍,审时度势才是真正的智者。我们战略不像其他的课,每个月会有个小考,你们的成绩是按照你们平时的表现来测评的,在武修院不比你们深宅后院,更像是个集体,不仅要求你们团结友爱,互相扶持,更要求你们在别人设下的陷阱时,理智面对和分析!”

上官尔雅不自觉地挑眉,那她面对的陷阱还真是多,除了在座的几个的人,还有武修院的教员们给自己使绊子!

她偷偷地拉了一把季熙年,低声道:“发病。”

季熙年愣了那么一下,但眨眼之间,猛地向后摔去,正好到在季情的身上,吓得季情花容失色地大叫起来。

众人就见那位小伯爷整个人都翻白眼,口吐白沫起来,要不是上官尔雅知道这是演戏,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竖了起大拇指,赞叹道:好演技!

司宇光也是有些慌乱,急忙走过去查看,却被季熙年吐了一身,他想也不想立即宣布停课,就要起身把季熙年抬回房间,巡视的院首东方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目光一沉,冷声问:“怎么回事?”

不等司宇光回答,上官尔雅率先开口,“司教员教我们要隐忍,所以海慕容犯病了也不敢说,结果终于忍不住就……”

她叹了声不再说话。

司宇光立即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东方也不听司宇光解释,冷哼了声,“你们都回房间吧,海慕容交给我们!”

众人如释重负,本以为上战略课是最简单不过的,结果司宇光把他们的弱点都看透了?

所有人都陷入深深的沉思,可是自己的弱点是什么呢?

等所有人都走后,司宇光无语地撇撇嘴,“老大,我被她算计了。”

“叫你别招惹她,你以为上官尔雅真的是那么好调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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