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哂然:“用朕的性命,为大明朝消除了一个后顾之忧,朕也算死得其所。”
“疯子!”许梁怒喝。
四杆长枪突然从侍卫群中刺了过来,许梁怒喝一声,猛然转身,险险地避过,随即刀光划落,叮当一阵脆响,将四枝长枪齐齐砍落。
“咦?”许梁惊叫一声,竟然看见被砍断的长枪齐齐地举了起来,对准了许梁,四名侍卫狞笑起来,随即四道黑光****出来!
许梁闷哼一声,由于离得实在太近,四道黑光全数射到了许梁胸前,震得许梁连退三步,低头看去,才发现那四道黑光居然是暗藏在长枪中的小箭!不过,这四枝小箭似乎是被什么挂住了,插在许梁胸前,像是卡在衣服上一样,摇摇晃晃。与那先前挂在上面的箭矢情况一般无二。
“宝甲!”有眼尖的侍卫惊叫:“他身上穿了宝甲!”众侍卫瞪大眼睛看去,果然见许梁破损地官袍下面,银光闪闪,正是穿了银丝软甲的缘故。一众侍卫都露出恍然的眼神。
“哼!”许梁怒哼一声,在众目睽睽这下,弯刀拂过胸前,将那遗留在身上的箭矢,小箭统统拨落到了地上。
箭矢拨落,许梁心底猛地泛起一阵寒意,眼光看去,只见人飞跃而起,手中一柄大刀,对着许梁当头劈落。
“逆贼!受死!”来人大喝。
许梁冷笑一声,猛地将提在手里的崇祯皇帝往前一递,挡在那人的刀光下。
“啊,卑鄙!”那人大惊,怒叫一声,在半空在腰身一拧,居然生生偏了方向,从许梁身边落下。
当!一声巨响,却是那柄长刀斩落到台阶上,崩出无数火星。
那人一身明亮的铠甲,显然是一位职位不低的侍卫统领。许梁也没有料到那人居然也有如此功夫,身在半空中居然能够改变方向。
轻哼一声,许梁猛地欺身上前,寒光一闪而逝,下一刻,寒光便在那人面前闪现。
“郭统领小心!”众侍卫惊叫。
郭统领眼见许梁的刀光罩来,仓促间怒叫连连,手中长刀带起,转眼间便与许梁缠斗在一起。
周边的侍卫惊叫连连,拥上前想助郭统领一臂之力,然而许梁冷笑着,一手提着崇祯皇帝如同手时提了块盾牌,哪里有刀枪刺来,便把崇祯皇帝扯着偏向哪里!
一众侍卫惊叫不已,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伤了崇祯皇帝,顿时束手束脚,大骂不已。
许梁充耳不闻,与郭统领的交手也暂告一下。郭统领呆呆地看着手里只剩半截的刀柄,一只手臂被划下了好长一道刀口,鲜血淋淋,郭统领眉毛一皱,朝许梁嘶声赞道:“好刀。”
许梁道:“想不到皇宫之中,也有郭统领这样的高手。”
郭统领盯着许梁手中一尺来长的弧形冷月刀,漠然道:“今日郭某被你所伤,非是武功不如你,而是兵器不如你!不过你还是走不掉!”
许梁皱了皱眉头,深宫之中,一个侍卫统领居然也有如此身手,这倒大大出乎许梁的意料之外。据许梁印像里,皇宫的侍卫统领可不止眼前这一个,要是其他统领也有眼前之人的身手,那许梁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许梁环顾四周,重重叠叠的侍卫仿佛杀之不尽。不由长叹一声,将已经快被许梁转晕了的崇祯皇帝提在手里,冷月刀挥动,瞅准身后养心殿的方向,快步冲了过去。
“想走?”郭统领怒喝一声,也不顾手上的伤势,随手从身边一名侍卫手里拿过一把刀,追着许梁便砍。
许梁轻哼一声,刀中冷月刀舞成了一片刀光,将挡在面前的侍卫逼得节节败退,眼见郭统领追了过来,随手把崇祯皇帝往背上一贴,身形不停,往养心殿便走。
郭统领的刀生生顿住,闷哼一声,神色复杂地停在原地。一众侍卫大呼小叫,眼见许梁把崇祯皇帝几乎背在身上,用他挡住了身后的刀枪,自己一力向前,转眼间杀开了一条血路,随即再次退进了养心殿里面,咣当几声响,居然将整个殿门都合上了。
侍卫如潮水般涌过来,再次将养心殿外堵得严严实实,然而没有得到命令之前,却是投鼠忌器,不敢破门而入。
另一名侍卫统领跑到郭统领面前,冷声问道:“怎么让他跑进去了?”
郭统领面色不善,冷哼道:“皇上在他手上,我有什么办法!”
那统领噎了噎,便也不好再责难,恨恨地瞪了紧闭的殿门一眼,转身跑下台阶,向广场上的温体仁请示去了。
统领跑到温体仁跟前,拱手道:“大人,贼子挟持了皇上,逃进养心殿里面去了。”
温体仁恨恨地瞪了统领一眼,骂道:“一群废物!几千人连个许梁都拿不下!”
统领脸上讪讪地,弱弱地解释道:“逆贼太过卑鄙,竟然拿皇上的身体当盾牌,属下的人怕伤着皇上……”
温体仁拂袖怒喝:“老夫不是说过了吗?你们只是听命行事,一切后果由老夫一人承担!还愣着干什么?不必有顾忌,破门进去,把逆贼杀了!”
统领脸色一变,惊恐地看着温体仁。
温体仁冷冷地眼光瞪过来,统领无奈,只得拱拱手。
“好啊,温体仁,咱家算看明白了!你果然不顾及皇上的安危!”被押在一旁的司礼秉笔王承恩登时又惊又怒,跳脚大骂:“温老匹夫,皇上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就等着诛九族吧!”
温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