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哥,感情你这是要试试看图钉管不管用吗?”
才小学四年级的赵欣欣小大人似的抱起小手臂,一脸不屑地盯着我受伤的脚,高梳的马尾辫趁着她小小的瓜子脸怎么看怎么爱。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小丫头认识我就叫我小鱼哥,她明知道我是女汉纸嘛!
她的双胞胎哥哥赵明阳就比较正常,知道叫我小鱼姐。不过他们兄妹无论长相还是性格,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真让人难以相信他们竟然是双胞胎。
“快让小鱼姐进屋吧,你看她裤子都湿了,会感冒的。”赵明阳乖巧的把妹妹拉到一边。
“哼!我去拿药箱,你去打热水。”赵欣欣骄傲小母鸡似的仰起脸大步走向柜子,“小鱼哥快点换衣服!”
看着他们兄妹分头行动,我满心欣慰的进屋换掉湿衣服,穿着大t恤大裤衩瘫进沙发里。
一天打两份工累得要死,晚上回来还得应付拆迁办捣乱,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两个小孩动作麻利,他们已经习惯为我处理伤口。赵欣欣拿来药箱,搬个小马扎坐在我旁边。赵明阳端来一盆热水放在我跟前,又拿来一双在家穿的破球鞋放下。
“先洗脚,再上药。”赵欣欣小脸上没有表情,抓起我受伤的左脚放在她腿上,随随便便把扎在我脚心的图钉拔下来丢在一边。
“嘶!轻点啊!”脚心一痛,我苦着脸缩回脚。
“切,这点小伤也叫痛!”赵欣欣撇嘴。
“扑通!”
“嗯!”
院子里忽然传来重物落地声和闷吭声,我们三个一愣。
“谁!”蹲在另一边的赵明阳触电似地跳起来,跑到门后抄起铁锨站在门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瞪着墙边。
我一听见那声销-魂的闷吭就知道是海沙,急忙说:“稍安勿躁,他是我朋友!”
“半夜三更的,你哪里来的朋友要翻墙进来?”赵欣欣一脸古怪的看着我。
举着铁锨准备干一架的赵明阳也扭头看着我。
“咳咳,”我很尴尬的低头咳两声,也顾不得脚疼,踩上破球鞋走向衣柜,“在海边认识的朋友,他帮我甩掉那些混混的。”
“是——吗?”
身后传来赵欣欣阴阳怪气的声音,这妮子别看年纪小,鬼精着呢!
“啧!”在衣柜里随便抓了一叠泛黄的旧床单转过身,我对着两只横眉立目道:“都给我上-床睡觉!天塌下来也不关你们的事!”
“又来这套!”赵欣欣撅起嘴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小白兔睡衣,转身蹬蹬蹬的上了阁楼。
赵明阳见妹妹都听话的去睡觉了,也放下铁锨跟着上了楼。
我瞪着两只的身影消失在木梯尽头,转身飞快跑到院子里,只见一片白花花的修长身体侧躺在墙边,全身沐浴着幽白的月光eads;。
海沙的长发已经半干了,柔顺的刘海散在玉白润泽的颊边。他撑起身子仰脸看着我,体态优美撩人。那张迷死人的脸妖异俊美,神情如孩子一般纯真,狭长的蓝眼睛忽闪忽闪的放电。
我盯着他诱人的样子吞口口水,心里大呼妖孽啊妖孽!
我是女汉纸没错,对一般的帅哥也颇有免疫力,我架不住这种超重量级的妖孽男勾-引啊!
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战,从脑子里瞬间展开的意淫逃脱出来。
抖开手里的床单走过去,别开眼睛不看他委屈的目光,把床单丢在他身上,低声说:“你先将就一下,我家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海沙坐起来裹住床单,怜巴巴的小声说:“痛……”
我斜眼瞥一眼墙边的图钉,竟然少了一半以上,这家伙身上扎了多少图钉啊!能不痛吗?
“路都走不稳还学人翻墙!”我嘟囔着伸出手,“就不能等我开门吗?”
他看看我的手,缓缓伸手握住。
我看他握着我的手不动,没好气地说:“起来啊!还想让我抱你啊!”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动作不能快点吗?!
海沙的表情更委屈了,眨一下蓝眼睛,一手拉着身上的床单,艰难地站起来。
目光随着海沙站起的身子缓缓升高,发现我竟然才到他的胸口,这家伙真够高的!
海沙松开我的手扶住我的肩,低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痛。”
“知道啦,进屋我帮你拔钉子。”
我不耐烦地翻个白眼,配合他缓慢的脚步进了屋。
屋里亮着昏黄的节能灯,我带着他走到沙发前,“坐吧。”
等了几秒钟,海沙却仍是站着不动,转头一看,见他睁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破沙发,修长白皙的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一个破沙发而已,至于这么好奇吗?
我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却见他身上裹着的床单因为没有手拉着掉到地上。
目光微垂,扫过他美妙的腹肌之下,立刻别开脸,双颊微烫,似乎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肩膀一轻,传来压沙发的声音,心里一松,弯腰捡起床单丢在他身上,踢开碍事的水盆说:“遮好你的重要部位,家里还有小孩,影响不好!”
海沙将床单盖在腰上,转身背对我说:“痛。”
长出一口气,坐在海沙身后,见他满背黑发和图钉,忍不住想笑。
好嘛,这些图钉全孝敬自己人了!
把海沙背上的图钉挨个拔下来,却没见他流血,图钉扎的不深,但也不会一点血星都没有啊?
我越来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