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和强生两个算一个,斗一场呗?”三溜儿岔开了话题,这个话题要是一直继续下去,那他肯定就成批斗对象了。
平素里吴蔚没事儿的时候,几个人便在一起舞枪弄棒。几个人的功夫都有点进步,现在的强生和三溜儿,一个人对付两个人没问题。
吴蔚听了三溜儿的提议,笑了,“三溜儿,你是不是肉皮儿觉得有点紧,想找揍了?”
三溜儿尖瘦的脸上露出笑容,“大哥,就算是吧,你成全我们俩呗?”
“走!”吴蔚甩下外套,只穿了工字背心,回头看强生和三溜儿,早就蹿到了院里,“切,挨打还这么着急。”吴蔚摇了摇头,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了院里。
平时几个人缠斗惯了,这会儿脚来脚去,拳来拳往,格、挡、推、拒、拉、转……半个小时过去了,三人斗得正酣,只听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传了进来。
三人赶紧跳出圈外,齐齐朝村委会大门处看过去。只见一个人转了出来,不是马土根又是谁!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回到蛇仙的?没有去投票,却在这时候出来显魂,这什么意思?
吴蔚从晾衣绳上拿下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冲马土根笑道:“马总来啦?”
马土根的脸se不太好,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脸儿蜡黄蜡黄的。只见他迈上台阶,冲吴蔚鞠了个躬,“吴委员,吴干部,这次马壮闯了祸,我这个当叔的没管好,来给你赔个礼道个歉!”
吴蔚有些糊涂了,这马土根要闹哪样?给个巴掌再来一个甜枣,这玩儿得什么鬼把戏!
“马总,你这个歉道的我可不明白了。所有人都知道,马壮跟闫组委闹得不愉快,马总找我道歉算怎么回事?”
马土根这个气啊,心道,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谁不知道你在这些事里起的什么作用。要不是你推波助澜的,这蛇仙村委会选举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星期八!
“吴委员,我老马年龄大了,震唬不住这些小辈儿了。给村里的选举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这当叔叔的也不好意思。想给闫组委道歉,可闫组委已经走了,也请你把我的歉意转达给闫组委,你看怎么样?”
这马土根说得情真意切,一时间吴蔚竟然无言以对,只好点了点头。
吴蔚并不知道,马土根这次到平泽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公司被人查了个底儿掉。工商的税务的一涌而上,公司应接不暇。打架的老底子、装修偷工减料等等诸多劣迹都给翻腾了出来,大有“墙倒众人推”的势头。
马土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清楚这一切居然都是因为偏儿头而起!又剜窟窿盗洞地终于清楚,原来偏儿头调戏的那个姓费的姑娘,居然是公安部常务副部长的女儿!
这可吓坏了马土根,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抹平这事抹那事,按下葫芦起来瓢,前思后想还是来找吴蔚这个“系铃人”。
吴蔚根本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费传奇和费家人也不知道。
“马总,我先替闫组委受了你的道歉。马总还有其他事吗?”吴蔚不想跟马土根接触太深,这个人好像一个多年未动过的深潭,水是臭的,又深不见底。
马土根有些讪讪的,吞吞吐吐地说道:“吴委员,是这么回事……”
吴蔚费劲地终于听完了马土根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眉看着他,问道:“马总,你觉得你的公司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我找人干的?”
马土根点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请你帮忙,跟费姑娘说说,请她高抬贵手。”
“可是,这些事真地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支使得动那些部门的人!”吴蔚摇头说道。